徐星野側目看了姜晚一眼,低聲道,“我知道。”
姜晚有些詫異,“又是我媽電話里說的?”
徐星野:“嗯,接電話有時候喜歡開免提。”
“說給你介紹對象,去你單位和你見面,你還把人趕走了,讓你媽勸勸你。”
徐星野說著,問了句,“是深哥他媽媽吧?”
“嗯。”姜晚笑了笑,“所以不用擔心。”
“這就是我跟你說的,要好好長大。然後就會發現很多現在擔憂害怕的事,其實沒有那麼可怕。”
送徐星野到到了學校門口,“進去吧,有什麼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嗯。”徐星野想了想,彎輕輕擁了姜晚一下,“姐,你要好好的,再等等我就長大了,就能幫你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姜晚彎眸笑了笑。
看著徐星野的背影已經走進了校門。
因為時間已經不早,他一進去,鐵門就關上了。
姜晚笑著了他一聲,“對了小野。”
“嗯?”徐星野轉過來。
“剛剛忘了告訴你了。”姜晚笑眼彎彎, 抬手亮了亮無名指上的漂亮戒指。
“你有姐夫了。”姜晚說完這話,就看到徐星野的眼睛猛地瞪大了!
好好一雙眼都要瞪杏眼了。
他猛地往回沖,但被鐵門擋住。
他手握著鐵門的欄桿搖晃著,跟什麼鐵窗淚似的。
“姜晚!”徐星野喊道。
姜晚沒說話,依舊是笑。
“是不是他媽-你了!”徐星野喊出這句。
聽起來實在太像在罵人了,保安都給引過來了。
“干什麼呢!快點進校!不要在校門口逗留!你哪個班的,我你們班主任了!”保安嚴肅道。
徐星野依舊不松開手,牢牢抓著鐵桿。
姜晚笑道,“我自愿的。下次再和你說吧,好好學習,我走啦。”
姜晚擺了擺手,轉從學校門口離開。
城一中門口這條路,有很多小吃店。
學校門口的小吃店,特點大多相同,好吃,便宜,分量還不小。
但至于用料和健不健康,就不要想了。
姜晚聞到了炸串的香味,頓時了。
趕就去選了一小筐串兒,遞給老板去炸。
然後一轉就與不遠的李叔對視上了。
姜晚一愣。
李叔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,走了上來,“早早,我來接你。”
姜晚也不傻,剛才去找徐星野,又帶著他吃飯,買東西,送回學校……
李叔卻在這里說要接回去。
總不會是正巧到在這里吧,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。
“您一直跟著我啊?”姜晚問道。
李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我不放心啊,要說你是去別就算了,老城區這邊,治安還是不行。”
姜晚笑了笑,也不問這究竟是誰的意思,只問了句,“李叔吃炸串嗎?”
李叔也不嫌棄,“好啊,那我也嘗嘗。”
既然李叔在這里,姜晚覺得家里那個以為已經‘睡著’了的男人。
肯定也知道的行蹤了,反倒不用急著趕回去了。
姜晚轉去買了一杯那種茶沖的茶。
現在到都是那種鮮牛、紅茶綠茶茉莉茶底,做出來的茶。
像這種還用茶沖出來的茶,也就只有一些學校門口的廉價茶店才有了。
其實不怎麼好喝,但著實有些令人懷念。
姜晚到現在還記得自己那時候零花錢不算多,還要攢一些下來接濟徐星野。
于是經常會和白恬恬一起湊錢買一份炸串,買一杯沖茶,一塊兒吃喝。
但後來,跟江硯深去了特校,就沒有再和白恬恬一起吃過這些了。
姜晚想了想,就又點了一份炸串和茶,了個閃送過來,給白恬恬送去了。
吃飽喝足回去的路上,姜晚就接到了白恬恬發來的消息。
照片里是茶和炸串還有白恬恬的大拇指。
回到天璞苑的時候,時間已經不早。
但客廳和玄關都為亮著一盞暖黃的燈,很溫馨。
江寒應該已經休息了。
姜晚拿了換洗服洗了澡之後,站在樓梯前猶豫再三。
究竟是要去樓上的臥室睡覺,還是……就在樓下的臥室睡。
經過餐廳的時候,看到了餐桌上的一杯牛。
姜晚手了,已經只剩一點點溫熱了。
應該是在回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熱牛,放了這麼久,變了只剩一點點的溫熱。
這一點點溫熱,像是要通過的手心,熨帖到心里。
姜晚一口一口慢慢喝掉了牛,刷牙漱口之後。
轉頭就朝著一樓臥室走了過去,仿佛帶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。
但在到一樓臥室門前時,忽然放輕了作。
做賊似的小心翼翼扭開了門把,做賊一樣小心翼翼腳步輕悄走了進去。
房間里沒有亮燈。
姜晚看不清楚床上男人的模樣,只能大概看到,床的一側薄被拱起他躺在那兒的廓。
姜晚到了大床的另一側,輕輕躺了上去。
旁的男人應該是睡著了,很安靜,沒有任何靜。
姜晚只聽到他很平緩悠長的呼吸聲。
原本的惴惴和忐忑,漸漸被這令人安心的呼吸聲給平。
姜晚輕輕閉上了眼睛,很快陷睡夢中。
姜晚的睡姿并沒有那麼好,睡著後沒一會兒。
肢先是大大攤開,然後很快就開始往旁邊倒騰。
大概是有抱著被子或者抱枕睡覺的習慣,所以倒騰了一番之後,抱到了‘抱枕’。
終于心滿意足地安靜了下來。
心滿意足的睡著了,殊不知,旁的男人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。
被纖的手臂摟著,韌的還直接架到了他上……
江寒原本還平緩悠長的呼吸聲,已經有些了。
黑暗中,響起了一聲無奈的嘆息聲。
姜晚完全不知道自己睡了什麼樣子,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。
覺到了那幾乎將包裹的溫和烏木沉香的氣息。
再看到近在眼前的這個……應該是男人脖頸上,凸起的、清晰的結。
姜晚渾都僵住了。
眼睛瞪得很大!
這究竟……是!什!麼!!況!
姜晚沒敢,只有眼珠子艱難轉著,想搞清楚現在究竟是什麼況。
然後也就基本搞清楚了。
就自己完全在大床上江寒的那一邊的況看來,大概率……是先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