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弦的話語聲還在耳邊，“我已經留言給師父了，他看到了會解決的。”
姜晚心里只覺得，師父解決事之前，會先把給解決了也說不定。
結束通話後，姜晚輕輕嘆了一口氣。
司機大概是從姜晚剛才的通話容聽出了些許端倪。
從後視鏡看過來，問了句，“還去中醫院嗎？要是去別，你可以在手機上修改目的地。”
姜晚忖了忖，“還是去中醫院吧。”
雖然暫時停職，雖然要等醫務科那邊調查核實，雖然都讓避避風頭。
但姜晚覺得還是得去一趟，倒不是自己就一定要去醫務科自證清白什麼的。
姜晚純粹覺得，對不起蔣政的。
剛走到蔣政科室的那棟樓下，就看到蔣政從樓里走了出來。
他沒穿著白大褂，而是一常服，背著個雙肩包。
從表看起來，也不像是剛值完夜班的樣子。
說不定……
姜晚加快腳步上去，“蔣總，你該不會也被停職了吧？”
姜晚表里帶著歉意。
“哎？姜晚？”蔣政看到，有些詫異，擺了擺手，“沒，沒到停職的程度。”
姜晚知道，沒到停職程度，肯定也到了某種程度了。
姜晚：“蔣總，不好意思啊。”
蔣政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，“是我自己請假的，就當給自己放假了。”
“說實話我一年到頭累死累活的，還真不好意思給自己理由放大假。”
“現在倒是理直氣壯了，而且我要是拿這事兒怪你，那就是我太不講理了。”
“也不是你問我的，是我自己要告訴你的。其實病我也沒和你說，只說他來這兒就診了而已。”
“醫務科那邊就算調查，也查不出什麼。”
國對于病人病的保管理，并沒有那麼嚴格，醫護之間互相都會流。
無非就是個民不舉不究，自罰三杯的名頭。
所以泄病人病這事兒，對蔣政可能有影響，但不會太大。
可是舉報姜晚的那個名頭就不一樣了，勾引病人什麼的……
涉及個人作風和醫德了，而且還是病人的未婚妻親自來舉報的。
“唉。”蔣政看著姜晚，“我就和你說了，要你找個廟拜拜的吧。”
姜晚：“是啊，不信都不行。”
蔣政拍了拍肩膀，“當個事兒辦吧。”
既然都不用上班，兩人一起從醫院里出來了。
“我請你吃個飯吧，就當我賠不是了。”姜晚說道。
但蔣政連連擺手，“哈哈哈哈，可算了吧，我好不容易的休假，我要釣魚去了，哪有工夫和你吃飯。”
姜晚：“……”
雖然沒親會，但釣魚佬對釣魚的癡迷，姜晚也是有所耳聞。
“行吧，那下次。”姜晚點了點頭。
和蔣政在門口分道之後，姜晚在公車站坐了一會兒。
一時之間略略有些茫然。
那種來自于……社畜忽然閑下來了之後，有些恍然的茫然。
茫然持續了短短片刻，姜晚起去掃了一輛共電車，朝著三院騎了過去。
抵達三院的時候，江寒坐在黎川的辦公室里。
聽著黎川在群里發消息笑他。
這幾個朋友，說人壞話的時候，從來不背著人。
當面就說了。
川子：“你們是沒看到，江寒捧著那便當袋到去做檢查的樣子，太逗樂了。”
秦宋：“所以他拿下這個，就是以前那個小朋友？”
川子：“對，就那個。”
秦宋：“果然是救命之恩，以相許啊，像那個步驚雲和那個楚楚似的。”
葉衡大概是忙完了工作看到了群里的消息。
葉衡：“他家這小土豆子我好奇得很啊，老秦你什麼時候回？到時候攢個局，我們認一認嫂子弟妹。”
秦宋是開飛機的，飛國際線，現在人正好飛到國外。
“過幾天回來。”秦宋答完，不解道，“小土豆子？”
葉衡笑道，“這是江寒對他那小朋友的稱。”
黎川補充了一句，“對，他說 人家以前只有三個土豆子高。”
姜晚就在葉衡說對小土豆子好奇得很那時候，到了黎川辦公室門口。
所以那之後的對話，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姜晚：“……”
抬起手，很輕地在門框上敲了兩下。
黎川和江寒抬眸看過來。
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。
黎川倒是沒覺得什麼，還抬手對招了招，“嗨嘍，姜小師傅。”
黎川覺得，秦遠山是秦大師。
這位作為秦大師心栽培的關門弟子，還這麼年輕，前途無可限量。
一聲姜小師傅也是很合理的。
姜晚走了進來，“早上好，黎醫生。”
黎川道，“既然已經是哥們兒家眷，你跟江寒一樣我名字就行。”
姜晚笑了笑，“好的。”
姜晚看了江寒一眼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江寒并不看的眼睛。
姜晚轉眸問黎川，“黎川，我有個事有點好奇，是江寒告訴你們……我只有三個土豆子高的？”
黎川撲哧一聲笑了起來，“對啊，他自己長了快一米九，看誰都是矮子。”
“以前聽他提過你，就說你只有三個土豆子那麼高。”
黎川笑道，“你別看他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，好像多嚴肅沉穩似的，了就知道，損著呢。”
姜晚倒沒覺得江寒和外表氣質，給人的覺那樣嚴肅沉穩。
他在江家家宴給解圍的時候，所表現出來的毒舌和攻擊力。
就已經可見他的格了。
江寒面不改地轉移話題，“你怎麼來了，不是上班嗎？”
“你說呢，江先生。”姜晚‘笑瞇瞇’看著他，“小土豆子當然是因為擔心你啊。”
話題轉移不過去，江寒很輕地咳嗽了一聲。
朝黎川掃了一眼，“檢查結果出來了嗎？”
黎川眼觀鼻鼻觀心，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，連連搖頭，“沒呢，有的檢查結果還沒出來。”
黎川還打開了手機的錄像功能，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。
他是江寒這麼多年的老友，當然很清楚，就江寒的格。
以前他們還基本從來沒看過，他被那麼輕松拿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