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看來,恢復記憶也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江硯深扯了扯角,冷笑一聲。
“那你就更沒什麼用了。”江坤冷道,“當了八年廢,還當上癮了?”
江坤對江硯深說話,毫沒有父親對兒子會有的護。
言語之間全是有用沒用的利益。
這八年來,江硯深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,江坤雖然對他的態度也沒有什麼父親對兒子會有的護。
但起碼有對弱者的那種謙讓。
現在就連那些謙讓也沒有了,或許因為江硯深以前那副失去記憶的弱者模樣。
使得他們家,在江老爺子面前得到了不優待。
那是江硯深的利用價值。
而江硯深恢復記憶了之後,他就沒有那樣的利用價值了。
在江坤眼里,江硯深的利用價值到了別。
與蘇家的聯姻婚約,了江硯深的利用價值。
這份婚約能讓老爺子更放心的將與蘇家的那個合作項目,給他們家來辦。
江坤將先前對江硯深手時,摘下來的手表重新戴上。
邊戴邊說道,“我就是過來警告你,不要再來擾姜晚,聽明白了嗎?”
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利用價值,姜晚的利用價值,已經不在你這里了。”
江硯深聞言眉頭皺,“你這話什麼意思。”
聽到江硯深這話,江坤目更嚴厲,“你問這干什麼,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。”
“這就是我的事。”江硯深抬起眼睛,先因前為江坤的耳,被打得結都出的眼睛。
猩紅的盯著江坤,又問了一遍,“你這話什麼意思。”
江坤看著他這個樣子,當即又想給他兩下。
但還是忍住了心里的緒,說道,“你之前沒有恢復記憶,沒有好起來時,讓姜晚留在你邊是為了照顧你。”
“現在你已經恢復記憶了,留在你邊也就沒用了,當然要把的價值用在有用的地方。”
江硯深冷笑了一聲,“的……價值?是你的工嗎,難道不是我們家的恩人嗎?”
“恩人?”江坤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,“算哪門子的恩人。”
江硯深聽著父親的這個語氣,眼眸微微瞇了起來。
他這些年雖然不常揣父親的語氣和言外之意,沒失憶以前,沒揣。
此刻,江硯深清楚聽出,父親剛才這句話的語氣,不僅沒有激,甚至好像還有幾分責備。
江坤站起來,“總之,做好你該做的事,發揮好自己的價值,要是敢把事搞砸了,我饒不了你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江坤皺眉看著江硯深,目里帶著幾分鄙夷,“就你這樣的,還有你們這樣的手段,也實在是太低級了。”
“就算要做點什麼,起碼手段也得高級一點吧。”
江坤又很鄙夷地掃了他一眼,“也太低級了。”
說完這句,江坤就從置室里離開了。
江硯深目冰冷地看著江坤離開的背影。
心中第一次開始思考,父親做過的高級手段是什麼。
……
白恬恬抵達置室的時候,醫生已經給江硯深好了傷口。
江硯深坐在診床上,肩頸上長長一道傷口,醫生正用敷料上去,他穿上了襯。
看到白恬恬過來,江硯深將扣子扣上,問了一句,“晚晚讓你來的?”
“想太多。”白恬恬看著他,聲音沒什麼溫度,“姜晚的格,對這些不興趣。”
白恬恬長了脖子看他肩頸上的傷口,“是我想看看你的慘狀來解解氣,越慘越好。”
江硯深扣子都已經扣上了,又解開了,領往後一摟,出了傷口,“要撕開敷料給你看嗎,怕你不過癮。”
白恬恬翻了個白眼,“你有病吧!”
江硯深聳了聳肩膀,這作扯得傷口一陣疼,醫生還在旁邊呢,趕制止道,“你別做這個作,會崩開。”
江硯深略略點頭,就轉頭對白恬恬繼續道,“我有病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白恬恬對這種滾刀一樣的人,無語得很。
江硯深扣好了扣子,整好了領,問道,“晚晚呢?”
“什麼?”白恬恬眉頭皺著,“我說了,是我要來看你笑話,和姜晚有什麼關系。”
江硯深從診療床上站起來,就朝著置室門口走去。
江硯深:“你不可能為了看我笑話,特意過來一趟。要不是為了找姜晚,你不可能會來這里。”
白恬恬:“……”
——
姜晚的手指韌但有力,準確落在向嘉上,“把關節屈起來之後,就能準確找到這個位了。”
“我也知道理論是這樣,但就是每次都找不準。”向嘉嘆了一口氣,“我們當中數你找位最準,有沒有什麼訣?”
“訣?”姜晚想了想,憋出了幾個字來,“憑……覺?”
姜晚的的確確就是憑覺,真讓說出個什麼理論來,不一定能夠說得出來。
這種走野路子的師承中醫,理論知識也不一定有他們扎實,就更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。
純憑技,就是個技工。
向嘉聽到這個回答,很是無語。
許清弦在一旁對向嘉道,“你問也是白費,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就怪了。”
向嘉嘆了一口氣,“真想和這種天賦黨拼了!”
許清弦看向姜晚,聲音帶著幾分擔憂。
“恬恬還沒回來,不會有事吧?好端端的去看什麼熱鬧?格本來就有點沖。”
許清弦不這麼說,姜晚還覺得問題不大,但這麼一說,姜晚也有些擔心起來。
“應該……不會吧?”姜晚站起來,“我還是去看看吧。”
姜晚才剛走到門口,就看到了朝這邊走過來的白恬恬,和走在白恬恬前面的……江硯深。
姜晚一個地轉,就閃到辦公室里放病歷檔案的一個堆滿了文件柜的小房間里去了。
“你怎麼了……”許清弦看著這作,就循著先前的方向看了過去。
就看到了江硯深,和在江硯深後面亦步亦趨跟著,并且試圖制止江硯深過來的白恬恬。
許清弦眉頭一皺,站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