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有些拿不準主意,就問了問白恬恬的意見。
白恬恬回答得簡直沒有經過一秒鐘的猶豫。
“為什麼不戴?不戴拿來給我戴。”
“要我說,就這種擺明了能讓對方難堪或者羨慕嫉妒恨的事兒,倒錢我都會去做。”
“你要懂得做毒婦的快樂。”
聽到白恬恬這番話,姜晚笑了起來。
白恬恬又道,“而且,你要是沒打算和江寒以後橋歸橋路歸路的話。”
“我記得你說過,江家,不止江硯深那一家,江家那些親戚里,也沒有省油的燈吧。”
姜晚:“對。”
何止沒有省油的燈啊,簡直一窩子牛鬼蛇神。
白恬恬:“你以前在江家時,他們就瞧不起你,現在你和江寒在一起了,總需要敲一敲他們,讓他們不敢小瞧你。”
“這套首飾,差不多算是傳家-寶之一了吧?我覺得江寒趕在明天之前,給你這些。”
“就是希明天在江家那些人眼里,你更有底氣吧?”
姜晚愣了愣,喃喃道,“原來如此,我都沒想到這一茬。”
白恬恬嘆了一口氣,“你那腦瓜子里能想些啥。”
其實姜晚倒也不是就那麼傻白甜,但今天是真的,腦瓜子轉速沒那麼快。
腦子里總時不時閃過昨晚的事兒……
“既然你都這麼說了,那我就戴了。”姜晚嘆了口氣,“總有點心發虛,怕壞了。”
白恬恬在那頭道,“你是該虛。就這種的翡翠,而且是這麼完整的一套……”
“我之前看到新聞,有一條翡翠珠鏈拍賣,和你這條差不多,一千多萬落錘的。”
“那只是一條珠鏈。你想想吧。”
姜晚聽到這個價錢都發懵,這樣明天哪里還敢戴出去啊。
“你那老老公,別的不說。”白恬恬嘆道,“對你是真大方。”
而且,好像本不會去標榜自己付出了多多。
沉默又妥帖。
尊府那套房子的事兒,白恬恬覺得,如果自己不說的話,江寒說不定,本沒打算讓姜晚知道。
白恬恬其實之前還覺得,姜晚這麼匆匆忙忙倉促的和江寒結婚,是不是太過不妥了。
但現在卻已經不這麼想了。
有的人會覺得沒有的婚姻太脆弱了,但白恬恬覺得,或許才是最不值得一提的。
沒了,就什麼都沒了。
可如果有錢,就算沒了,錢也還在。
睡前,姜晚給江寒治療。
姜晚:“覺怎麼樣?”
江寒抬眸,深邃的瞳眸里,目竟似是有些溫,“好。早點回國到你就好了。”
姜晚彎眸笑了,“等我師父回來了,再讓他給你瞧瞧,他來給你治幾次,效果會更好。”
姜晚雖然說得這麼樂觀,江寒的想法卻不太樂觀。
他笑了一下,“你確定他會給我治嗎,而不是打斷我的?”
姜晚也不太敢深想這個事兒,想多了心里也惴惴得很,“應該……”
姜晚抬眸看他,“……不會吧?我師父對病人還是……隨和的。”
姜晚準備上床休息時,床頭柜臺燈暖黃的燈在男人臉上投下深深淺淺的影。
使得他的廓更顯得深邃好看了,一雙瞳眸也更顯得深不見底。
姜晚先前給他治療時,還是很心無旁騖的。
專業素養很高,給病人治療時,通常都很是專注,心無旁騖。
但此刻,莫名的,一些覺就在心里開始涌現了。
暖黃燈下,江寒鋒利英氣的廓,深邃迷人的眉眼。
姜晚倏然想起了,剛才給他治療時。
在掌指下,時而繃,時而放松的實……
因為忍疼痛,而抿的線和繃兩腮。
還有沿著他臉頰,順著廓線緩緩落的汗水。
此刻這些畫面,仿佛都在姜晚腦中閃過,然後和另一些畫面,糅合在了一起。
另一些畫面里的江寒,也是忍的表,抿的線,落的汗水……
只不過,那時的他并不是在忍疼痛罷了。
而是在……
姜晚眼睛驀地瞪大!
臉頰一陣陣發熱。
姜晚!在心里怒斥自己,好了不許再胡思想了!
剛正,恨不得手拍一拍自己的臉頰。
就聽到了江寒含著笑意的聲音, “姜小師傅,想到什麼了?”
“沒有!”姜晚趕搖頭。
江寒也不揭穿,只手輕輕拍了拍旁側的位置,“不早了,早點休息吧,明天還有仗要打。”
姜晚覺得有道理,躺到了他旁邊。
緩緩呼吸了幾口,剛想將自己心里想到的那些畫面揮去。
就覺到床被下陷,那悉馥郁的烏木沉香氣息靠近了過來。
姜晚咬了咬瓣,心跳擂鼓。
低聲道,“江、江寒。”
“嗯?”男人的溫已經將包圍,低沉好聽的聲音落在耳畔。
“你、你的才治療過,還不、不能……不能劇烈運。”姜晚磕磕,總算把這句話說明白了。
看不到江寒的表,但是聽到了他落在耳畔很淺的低笑聲。
“我沒打算劇烈運。”
男人落在耳畔的聲音更低沉了,還帶著他氣息的溫度,拂在姜晚耳畔。
明明只是人類正常的溫,卻像是火焰過一樣熾熱!
“我就只是,想摟著姜小師傅,好好睡個覺而已。”江寒在耳邊說道,“我主的。 ”
姜晚聽著這話,雖然有些不好意思,但沒覺得有什麼不可以的。
兩人合法夫妻,……雖然沒有基礎。
但目前看來發展得,好像也還可以。
只不過,姜晚有些不太理解的是他末尾這句‘我主的’。
“你主的?”姜晚不解地反問了一句。
“嗯。”江寒笑了,“到後半夜就是你主的了。”
姜晚想到自己睡著了就摟著他的睡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