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?”江硯深雙眸通紅,聲音一瞬間就啞了,但他不依不饒又追問了一遍,“你剛剛說什麼?”
姜晚知道他聽到了,沒有再重復第二遍,轉眸淡淡看向蘇錦妍。
“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。你們兩口子生怕我不來,上趕著給我送請柬,那請柬我用不上,就干脆給了兩個朋友,一起來給你們……祝賀。”
蘇錦妍怒目圓睜,“你管這祝賀?!”
指了指那地上潑濺的紅酒。
姜晚頓了頓,聲音不以為意,“應該是們手了吧。”
姜晚風淡雲清的態度,讓蘇錦妍更憤怒,咬牙罵道:“放你的……”
但話還沒說完,還不等江寒開腔,江坤先開了口,他低聲制止道,“行了,錦妍,對長輩不能這個態度。”
蘇錦妍臉上紅了白,白了青,那一個熱鬧。
“別在這兒鬧了。”江坤招手示意服務員過來清潔地面上潑灑的紅酒,又側目吩咐江硯深,“你去樓上客房把弄臟的服換了。”
再對蘇錦妍說道,“錦妍,你帶硯深的小叔和……”江坤頓了頓,還是說出了那個份稱呼,“和小嬸一起進去。”
白恬恬在一旁,低聲湊到姜晚耳邊耳語道,“這踏馬,也太過癮了!不枉我隨了一百份子錢。”
姜晚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。
江坤對江寒道,“江寒,進去吧,晚輩不懂事,我給你道個歉,別和他們計較了。”
江坤的話雖然說得滴水不,但他語氣里那一抹不自然的僵,從看到江寒站起來那一刻開始,就沒消散過。
“那走吧。”江寒握住姜晚的手,牽著朝著里頭走去。
蘇錦妍就算對姜晚有再多不滿,但現在姜晚的份在這里,蘇錦妍只能客客氣氣的。
蘇錦妍其實本不信他們已經結婚,本就不信江寒會娶姜晚。
就姜晚這樣的孤,何德何能啊?
說不定又是江寒為了給恩人的兒在這樣的場合撐腰,所以才故意這樣說。
蘇錦妍這陣子也聽聞過,江家這位二爺,回國之後就一直沒被安排相親。
雖說這位江二爺,雙不良于行的事,在城不是什麼。
但也不耽誤他家大業大,備追捧,沒被安排相親。
而姜晚,更是因為讓江硯深的母親不痛快了,給安排的相親對象,都直接去單位擾了。
所以,蘇錦妍覺得這兩人說不定就是為了互幫互助,才以這樣的關系份出席。
蘇錦妍深吸了一口氣,穩住了語氣。
先前在面對白恬恬的時候,聽起來還很是氣焰沖天的語氣,此刻溫順了不。
“小叔……小嬸,請跟我來。”
就在姜晚乖乖由江寒牽著,朝著里頭走去的時候。
一直僵直在原地的江硯深,忽然了!
他釘在原地的腳步,忽然了起來,猛地往前邁了幾步!
一把就握住了姜晚的手!
場面一下子,就安靜了下來。
氣氛一瞬間變得很是僵,頗有幾分尷尬。
蘇錦妍的臉瞬間蒼白,而後變得鐵青,“硯深!”
低聲音喊了他一聲。
但江硯深不為所,他此刻眼里甚至本就沒有蘇錦妍。
依舊牢牢桎梏著姜晚的手腕,目也盯著姜晚。
像是要從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似的,哪怕能看到一點呢?只要能看到一點半點的容也是好的。
但江硯深失了,他沒有從姜晚臉上看出什麼太多的變化。
反倒是……
江硯深瞳孔驟然,目不轉睛地盯著姜晚掩在耳後的,不細看很難發現的一枚紫紅的……吻痕。
被耳廓和頭發掩去了大半,只出來了還沒指甲蓋大的一小片。
就那麼一小片紫紅的印記,就仿佛要燒紅江硯深的眼!
和江寒……竟然是真的嗎?
難怪今天穿的服,領子是仿旗袍式的設計,領子略高。
原本以為是因為為了顯得脖頸修長,更適合搭襯那串帝王綠的翡翠珠鏈。
可是此刻看來,恐怕不只是用來搭襯首飾。
說不定還為了遮蓋住脖頸上那些令人遐想的印記吧?
江坤面鐵青,手指已經握拳,要不是場合不合適,他恐怕會比之前在醫院時更重的摑江硯深兩耳。
這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!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場合!
居然在這樣的場合里,搞這種事?是怕他們家不夠丟人是嗎?
先前蘇錦妍和白恬恬許清歡的鋒,只是吸引了些許注意力而已,只是和兩個沒人見過的賓客有些而已。
沒什麼意思。
但現在,可不止是兩個沒人見過的賓客!而是江家那位剛回國的二爺!
江二爺牽著的那位,甭管和江二爺之間的關系是什麼,以前好像是跟在江邊好幾年的那個恩人兒啊。
是這些信息量,都夠大家吃多久的瓜了。
這種現場吃瓜誰能錯過?原本只是吸引了些許注意力而已,現在可就是萬眾矚目了!
江坤心里氣得吐,但還不等他開口。
江寒開了口,聲線低沉,語氣冷漠,“把那手放開。”
江硯深通紅的眼眸,這才轉了轉,目從姜晚上,落到了江寒臉上。
竟是帶了幾分深刻的恨意!
面對江硯深明顯有攻擊力的目,江寒的臉也沒有什麼變化,“放開。”
叔侄間劍拔弩張的氣氛,旁人幾乎都看到其中的鋒銳了,都想看看事態究竟會如何發展。
就在此時,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,姜晚忽然了。
的作利索,行雲流水般,而且因為作很快,甚至沒有人看清楚是怎麼的。
原本江硯深還握著的手腕,頓時變了江硯深被扣住手腕下按,手腕翻了一個一看就疼痛的角度。
覺如果再繼續用力的話,他這手腕就得廢。
姜晚當然沒有當場把人手給廢了的打算,只是順著這下的作再一推。
就將江硯深推得離遠了兩步。
“江,還請自重。”姜晚淡聲說了句,“我以前在江家人微言輕,現在好歹算是半個長輩,而且來者是客,還請放尊重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