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恬恬一愣，訥訥道，“別胡說。”
許清歡挑眉看向江寒，“誰當我嫂子我都求之不得。所以江總，你撿到寶了。”
聽了這話，江寒點頭對這話表示同意，“榮幸之至。”
他看向姜晚，“上樓吧。”
“上樓？”姜晚不解。
“嗯，他們幾個想請你吃飯，聽說訂婚宴在這里，就讓林巖幫忙安排在樓上了。”
姜晚：“他們？”
江寒：“嗯，梁琛他們。”
白恬恬先前還在因為那些難以宣之于口的傷難過。
此刻在聽到客戶姓名的瞬間，就恢復了一個房產中介的專業素養。
低聲問姜晚，“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幾個想找房子的客戶？”
姜晚點頭。
什麼傷，不存在的，傷哪有賺錢重要。
江寒朝著訂婚宴會廳的方向看了一眼，“雖然沒心吃他們的訂婚宴席，但這里的菜的確還不錯的，一起上樓吃點吧。”
白恬恬和許清歡都沒有什麼意見，四人一起上樓去了。
姜晚擔心江寒的疼，所以一直牢牢地攙著他。
江寒看了一眼挽扶在他手臂上的手，明明是細細白白的手，力道可半點不小。
這麼一把攙著他，竟是真的讓他覺得輕松了不。
他一直覺得需要保護的小朋友，還真不是個弱子啊。
江寒修長深邃的瞳眸輕輕垂著，角淺淺彎了起來。
他們走進電梯之後，江硯深從電梯廳旁邊的角落里走了出來。
一張俊臉上的表，也說不出是個什麼緒來。
孫問期就跟在他旁邊，先前陪他去換了服之後，就一起下來的，正好上電梯廳前，姜晚和江寒還有的兩個朋友在說話。
江硯深就將孫問期拉到一旁角落去了。
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躲，但在那一瞬間，下意識就躲了。
在角落里，看著姜晚在面對江寒時，臉上的笑容，那種真心實意的，沒有霾的笑容。
江硯深的心里全是霾，幾乎沉到了谷底。
他就算先前已經多認清了現實，知道他當初選擇擱下，就注定會離開他。
但心底還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，姜晚會選擇和江寒在一起，有很多的不得已和苦衷。
包括他父母給的力，還有蘇錦妍的一再找茬……
才不得不出此下策，與江寒這個年紀比大了八歲，還瘸了的老男人湊合。
也就是說，歸結底是為了他江硯深，才會這樣作踐自己。
江硯深心底深，一直有一個這樣的想法在，所以就算對這件事很煩躁。
心里都還有這個聲音安自己。
還是你的，但因為有苦衷，因為不得已，所以才委曲求全，與江寒湊合。
但這個聲音，這個想法，已經愈發松，微弱得幾乎要聽不見了。
另一個聲音在愈演愈烈……不我了，居然不我了，怎麼能不我呢？為什麼要變心？怎麼能變心呢！
這聲音愈演愈烈，仿佛要把心都燒廢墟！
江寒他們進了電梯之後，孫問期側目看了江硯深一眼，“阿深，你還好吧？”
孫問期也覺得江家對姜晚的確不厚道，但江硯深是他多年朋友，也做不到完全不關心。
孫問期剛問出這句，就看到江硯深眼底偏執的幽暗。
“我？我沒事。”江硯深笑了笑，笑意未曾落眼里。
孫問期看到他臉上笑容，稍稍放下心來，“那進去吧，應該都等著你呢。”
……
“快進來吧！都等著你呢！”
姜晚剛到門口，就聽到明瑤的聲音從里頭傳來，自然覺得說的是在等著江寒。
不僅這麼認為，白恬恬也是這麼認為的，并且一瞬間腦補了說兩萬字的狗劇。
什麼江寒的前友啊，白月啊，暗者之類的，想要給姜晚下馬威。
白恬恬心里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，管他里頭是什麼牛鬼蛇神，都能和他們槍舌戰到底！
什麼業績不業績的！不要了！
白恬恬低聲問了姜晚一句，“是誰？”
“嗯？”姜晚剛準備回答。
明瑤已經大鵬展翅撲上來了，“老板娘！老板娘你可算來了！”
白恬恬茫然地眨了眨眼，顯然這個況的發展，和所以為的完全不一樣啊。
明瑤形高挑頎長，和許清歡差不多個頭，直接一把就將姜晚的肩膀給攬住了，往里頭帶。
姜晚艱難轉眸，對白恬恬道，“江寒的朋友們，在國外一起工作的。就是我和你說，要找房子的那幾個朋友之一。”
明瑤在一旁彎了眼，本來以為姜晚會說他們是江寒的下屬員工。
沒想到姜晚對他們幾個最直接的概念和認識……是朋友。
“你就是老板娘的那位中介朋友了吧？快進來快進來。”明瑤特別熱切，再看到了許清歡，更是眼睛一亮，“好好好，好好好。湊夠了。”
從明瑤锃亮的目里，此刻們還沒有意識到什麼。
等到意識到的時候，已經被明瑤按在了一張自麻將桌旁邊了。
白恬恬：“？？？”
許清歡：“……”
姜晚：“這……”
明瑤歡天喜地按了洗牌鍵，很快，四排整整齊齊的麻將，堆在了們面前。
“在國外忙工作卷生卷死，都沒時間玩，也找不到什麼麻將搭子。他們幾個都不陪我打，還好你們來了！”
明瑤目閃亮。
任誰看到這樣一雙閃亮的眼睛，都難以拒絕吧。
姜晚輕輕嘆了一口氣，“那你坐莊吧。”
“哈哈哈！好好好！”明瑤愉快地骰了骰子。
姜晚想了想，又問了句，“打錢嗎？還是就打著玩兒？”
明瑤快樂地點頭，“打錢打錢，打小點兒的。”
“行。”姜晚角勾了勾。
白恬恬和許清歡的目里，很是一言難盡。
行？！們不行！不行！
“怎麼了？”明瑤目閃亮看向們倆，“就只隨便玩幾圈，反正還沒上菜呢。好嗎？”
事實證明，白恬恬和許清歡也沒能拒絕這樣一雙閃亮的眼睛。
只能認命碼牌，但們倆都清楚，這位從國外遠道而來的強人，甭管在工作上如何強大。
在牌桌上遭遇姜晚……肯定是會後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