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四章 別怪別人剁你爪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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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錦妍哪怕面對江坤和周昀芝的時候,都沒有這個覺。

但是在面對這個看起來就很矍鑠的老人時,就算此刻他的容給人覺,是和藹的。

但被他盯著,還是會讓蘇錦妍有種後背一涼的覺。

“江、江爺爺,怎麼了?”蘇錦妍訕訕問道。

江老爺子臉上的表,看似笑得溫和,話語的容,卻讓蘇錦妍皮都了。

“蘇丫頭啊。”江老爺子道,“原本年輕人的事我不想管太多。”

“什麼的,久了都敵不過家族利益,你蘇家也不是小門小戶,我這話的意思,你當明白。”

蘇錦妍點點頭,“明、明白。”

“雖說不想管太多,但做人也不能太過河拆橋,姜丫頭對我們老江家畢竟有恩。”

“更何況,現在還了你們的長輩。”

江老爺子說這些話時,聽起來一直和和氣氣的。

直到說到了這里時,老人的聲音一瞬間凜冽了下來。

“往後要是再讓我知道被你為難,你手得太長,就不要怪別人剁了你爪子了。你說呢?”

前面那些和和氣氣的話是什麼質就不說了,但後面這句,絕對是毫不掩飾的警告。

蘇錦妍的臉白了白,“我、我知道了,江爺爺請……放心。”

蘇錦妍就算心里再恨就算咬碎了一口牙!此刻在這位老人面前也不能造次半分。

而且以後就算對姜晚依舊不滿,依舊有小作,那都得做得一點,再一點。

江硯深一直沒有說話。

江老爺子見他一直不語,這才將目落到他上,“小深啊。”

“爺爺。”江硯深了老爺子一聲,但對老爺子剛才的那些警告,并沒有點頭。

江老爺子這麼多年閱歷,當然也清楚,真要讓江硯深那麼快放棄姜晚,應該也不太可能。

大家都是男人,自然懂得男人的心理。

所以江老爺子沒提這個,只說道,“路都是自己選的,怨不了任何人。”

江硯深沒有作聲。

江老爺子又道,“你父親雖然沒什麼本事沒什麼出息,但你是優秀的,別辜負爺爺的期。”

江硯深抿著,依舊沒作聲。

江老爺子也沒有要等他一定給出個答案的意思,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
說完這句,江老爺子就跟王躍一起,匆匆往樓上去了。

……

樓上包廂里,‘戰局’如火如荼。

其實用如火如荼來形容有點夸張了,就這種一面倒的局勢。

大概因為太沒有挑戰力,姜晚打得都有點困了。

努力忍著差點要忍不住打出聲兒來的呵欠,眼睛都瞪大了!然後眼睛里都是憋呵欠憋出來的淚水。

嚴洵、賀鳴洲、梁琛三人,坐在麻將桌的另外三邊。

原本剛上桌時,還是一副戰意昂然的模樣,像是要上場的鬥

現在?

三只垂頭喪氣的鬥敗公

滿臉的苦大仇深,恨不得將眼前碼好的牌章盯出個來。

“五、五萬。”嚴洵猶猶豫豫,打出一張。

“胡了。”姜晚道。

嚴洵眼睛驀地瞪大,“我……!不是!我出錯了,我不是要出這個的!”

姜晚眨眨眼,“那你換個出。”

嚴洵知道自己賴皮,但還是賴了,趕收回了那張牌,又換了一張打出去,“二條~!”

“胡了。”姜晚依舊道。

而且這下不止胡,就連梁琛和賀鳴洲臉上的苦大仇深都瞬間變了笑容燦爛。

“胡了胡了!”

“我也胡!可以啊狗子!三響炮啊!”賀鳴洲笑道,嚴洵的洵以前是這個荀。

賀鳴洲第一次看到的時候,沒看清,將信將疑念了個嚴茍?兩人因此差點打起來。

後來了之後,有時候就會用這個來嚴洵。

姜晚都不知道說什麼了,可真夠會挑的。

嚴洵一臉懷疑人生的樣子。

原本江寒還在姜晚旁陪著,大概是擔心要是手氣不好輸了錢,他可以充當錢包。

誰知,在旁邊坐了一圈,愣是一局都沒輸。

讓江寒這個頗有錢包自覺的,有點無聊。

白恬恬在外頭他出去吃水果,江寒想了想,就去了。

用許清歡和白恬恬的話來說就是。

“江總,你在里面只會耽誤姜晚拔刀的速度。”

江寒端杯喝了口紅茶,看向這兩位姜晚最好的朋友。

頗有些好奇地問道,“姜晚怎麼打牌這麼厲害?”

白恬恬咔嚓咔嚓咬著果子,聞言抬眸看了江寒一眼。

“江總,你要是從小就被關在牌桌旁邊,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,你也會很厲害的。”

聽到這話,江寒的眉心皺了皺,“關?”

對于姜晚的家庭,江寒有所了解。

包括原生家庭的破裂,以及母親的重組家庭。

所以也清楚母親和繼父都打牌,好賭。

許清歡:“他們那不打牌,那牌,飯可以不吃,牌不能不打,這不是牌是什麼?”

“姜晚還小的時候,就被媽綁在牌桌邊,是真正意義上的綁,就現在有那種小孩兒防走失帶你知道吧?”

江寒聽到這里,腦中閃過曾經看到過的,母親怕調皮的孩子一下子就跑遠了。

所以在自己的手腕上套了一個腕帶,中間是像電話線那樣的彈簧繩,可以拉長一段距離。

另一頭的腕帶套在孩子手腕上。

想到這里,江寒點了頭,但面卻完全沉了下去,眉頭皺得很

“姜晚小時候,會爬和剛會走的時候,媽就用繩子將拴在桌邊。”

“小孩兒剛會走時,平衡力其實不行。被那繩子限制著,一拽,重心不穩,摔得頭破流。”

“姜晚現在頭發里還有一條幾厘米長的疤,就是那時候摔的。”

“因為這事兒,媽就買了個大腳盆,放在牌桌旁邊,把姜晚放在里頭,再丟幾個玩在里頭。姜晚就在那盆里玩玩,困了就睡在那盆里。”

江寒的眸冰冷,這也能做母親嗎?配嗎?

許清歡繼續道,“總之,後來大一點了,就在牌桌邊玩,在牌桌邊寫作業,幫那些牌友跑,買飯,買煙,他們要是去上廁所,姜晚還得幫他們暫時頂角代打。”

“在那樣的環境下,不管愿意還是不愿意,就打牌這事兒,肯定能學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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