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問期收到這消息的時候，正在和白恬恬喝早茶。
白恬恬咬著一只蝦餃坐在他對面，“你找我有什麼好打聽的？”
“我八卦唄。姜晚和江小叔，是認真的嗎？”孫問期將另一只蝦餃也夾到白恬恬碗里。
“你問這個干什麼？”白恬恬警惕起來，狐疑地看著坐在對面的孫問期。
“我說你怎麼這麼好，請我喝早茶呢。弄了半天，來刺探報的？”
孫問期聽了這話，忍不住笑了起來，“我能刺探你什麼啊。”
“就你剛剛問我的事唄。”白恬恬吞下蝦餃，“江硯深你來問的？”
“那倒沒有。”孫問期說出這句，就看到了白恬恬完全不信任的眼神，又笑道，“真沒有，不過信不信由你。”
“不信。”白恬恬說得直截了當。
孫問期笑道，“好吧。不過，我就是看到昨天訂婚宴得時候，硯深難過的，就想著過來問問，姜晚這邊是個什麼況。”
“姜晚不難過。”白恬恬連連擺手，說得那一個利索，幾乎是在孫問期話音剛落的時候就口而出。
“不僅不難過，昨天和朋友們打麻將，還打得老開心了。”
孫問期嘆了一口氣，“硯深倒是緒不好。”
“他活該。”白恬恬毫沒有對江硯深有什麼同的意思。
甚至還拉開了話題，“你也別說江硯深什麼的了，人啊，過什麼樣的日子，有什麼樣的人生，都是自找的。”
“你與其幫他去八卦晚晚過得好不好，有多好，不如幫我想想，你手頭上或者邊的人有沒有什麼房源。”
白恬恬可以說是事業的典范了，毫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，也沒忘了為自己的本職工作拉關系。
孫問期：“房源？”
白恬恬認真點頭，“嗯，江寒的幾個朋友，也是下屬吧，也回國了，現在在城都需要找住呢。”
白恬恬滿面愁容，“這麼好的機會，但我手頭上卻沒有什麼好房源，他們要求都高的。”
“所以你要是知道有什麼房源的話，不如告訴我一下。”白恬恬認真說道，“現在房地產市場本來就很低，正好可以互惠互助嘛。”
孫問期有些無奈地看著白恬恬，但是目里卻有笑意漸漸浮現。
“就你這神，真是干什麼都會功的。孫問期說道。
白恬恬對此倒是不以為意，“我知道。”
當然知道自己有多優秀了。
白恬恬很快又回歸了正題，“有什麼房源的話，一定要聯系我。”
“好，我……”不等孫問期說完，他手機就震了一下，有消息發了進來。
他垂眸看向手機，手機屏幕上，正好就是姜晚發過來的那條消息。
孫問期啞然，有些無奈地笑了。
看到他臉上表的變化，白恬恬有些好奇，“怎麼了？”
但雖然好奇，也沒貿貿然湊上來看別人手機上的消息。
是孫問期將手機屏幕遞到了他面前。
白恬恬看到屏幕上的消息容，挑了挑眉梢，表里沒有什麼太大變化。
語氣聽起來理所當然，“我覺得晚晚說得沒錯啊，現在是長輩，就這種聚會，如果說不適合和江硯深一起出席的況下，的確應該江硯深避讓吧？”
白恬恬抬眸看向孫問期，目澄澈坦然，“難不讓長輩避讓？這像話嗎？”
孫問期沒作聲，片刻後輕嘆了一口氣，點了頭，“是，你們說得有道理。”
白恬恬滿意了，眼眸彎彎，出小小虎牙，笑得很是可。
孫問期盯著看了片刻。
白恬恬湊上前來，“哎，不過你們有同學聚會？我怎麼不知道？”
孫問期看一眼，“就在校友群里發的，你不知道？你高中和我們不是同一所學校嗎？”
“呃……”白恬恬有些尷尬，沒再多說什麼。
孫問期手指在屏幕上了，給姜晚回復了消息之後，早茶也差不多時間了。
“走吧，送你。”孫問期站起來。
白恬恬沒有拒絕，坐了孫問期的車去上班。
抵達時，白恬恬下車前，終于轉眸回答了孫問期先前說自己向八卦打聽的問題。
白恬恬看向孫問期，“不管你是真的自己好奇，還是幫江硯深來打聽消息的。”
“我都可以告訴你，姜晚對江小叔，絕對是認真的。”
“我了解姜晚。其實江硯深認識姜晚這麼多年，按說應該也了解姜晚了吧。”
“姜晚這人，就沒做過什麼不認真的事。”
“的是認真的。”
“不也是。”
“以前對江硯深的關心和照顧是認真的，現在對他的保持距離也是。”
“所以現在對江小叔，自然也是認真的。”
白恬恬說完這些話，又出小虎牙，對孫問期笑了笑，“我覺你應該還是有些是非觀，不會幫親不幫理，所以如果江硯深真的來問你，你就和他說說吧。”
“讓他別打擾姜晚了，如果他還有良心的話，姜晚這麼多年，陪伴照顧他也不容易。”
孫問期沒說話，目看似沒什麼焦點，但實質上，焦點落在白恬恬那小小的虎牙，和臉頰上旋起的小小酒窩上。
“好。”孫問期應了一句，聲音低沉。
白恬恬擺了擺手，走進了公司去。
……
姜晚回了消息之後，已經走到了廚房，本來準備隨便做點早餐應付一下。
沒想到灶臺上，鍋子里已經溫著早餐了。
也不是什麼多稀奇的食，一碟子八個小籠包，還有兩個茶葉蛋。
姜晚彎眸笑了笑，拿起手機，撥了江寒的電話號碼。
響了兩三聲，那頭就接了起來。
“醒了？”江寒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來，聽起來莫名顯得更加低沉好聽了，非常磁，耳朵仿佛都覺得有些熨帖。
“嗯，我看到廚房的早餐啦，是你給我留的嗎？”姜晚聲音噙著淺笑，“你去哪兒了？”
原本姜晚覺得，兩人之間的關系從一開始就無關于，那麼盡量不要多問對方什麼。
但人好像就是這樣，一旦有了上的親之後，好像心靈上的距離，也會自覺短了許多。
所以此刻都會追問他去向了。
“看辦公樓。”江寒答道，“你要來嗎？我李叔過去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