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怔的瞬間，裴斯寒恰好看過來。
“……鹿黎？”
對視時，裴斯寒差點以為認錯人。
畢竟眼前這個一襲紅的人，實在是張揚到不像話，和往常形鮮明反差！
“斯寒哥，看來鹿小姐在意你的。”
白雨察覺到了裴斯寒的失神，掐著掌心，臉上仍然帶著溫和笑意：“沒想到會打扮得這麼漂亮，還跟蹤到這里。”
說話時，和裴斯寒靠得更近。
本以為鹿黎會發瘋，結果人那雙眼睛里，似乎藏著更可怖的風暴。
只見鹿黎問：“裴斯寒，你就這麼相信是鬼醫徒弟，甚至是救了你？”
“當然，雨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裴斯寒語帶譏諷：“可不像你，導致我出車禍，真不知道以前我怎麼會看上你？”
裴斯寒想起昨晚在包間的鬧劇。
他一直沒回家，可鹿黎居然沒像以前那樣，給他打電話噓寒問暖。
別說是煮粥，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！
結果如今，還不是眼跟蹤到這里？
于是裴斯寒更加冷嘲熱諷：“怎麼，你該不會想說，當初救我的人是你吧？”
這一刻，鹿黎知道說再多都沒用。
當年裴斯寒出車禍後，裴母恨骨，止出現在醫院。
所以鹿黎只能避開攝像頭，甚至必須要喬裝打扮，才能在他昏迷時輔助治療。
也就是說，本沒有證據。
鹿黎面無表：“裴總，簽完離婚協議後，我祝你別再眼盲心瞎！”
眼中沒有毫留，轉就走。
裴斯寒莫名煩躁，明明是同一個人，為什麼換了穿搭後，莫名覺得順眼？
“我可不吃擒故縱這一套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，裴斯寒約覺得，鹿黎骨子里并沒有那麼溫順。
現在的，反而會是更加真實的！
鹿黎剛離開，就聽到不遠傳來通報。
“主回來了！”
也正是因為這句話，整個宴會廳原本熱鬧非凡，此刻全都寂靜下來。
所有人抬頭看向大廳的紅毯，鹿黎也停下腳步，順勢看過去。
視線自下而上，率先映眼簾的是那雙漆黑定制皮鞋。
男人裁剪妥帖的西下是修長雙，他一步步走來時，讓人心臟都像是被叩擊。
再往上就是極為飽滿的線條，襯衫領扣都像是會被撐開。
寬肩窄腰，材不錯。
鹿黎抬頭，目最終落在那人的臉上。
結果只一眼，就讓渾僵，瞳孔驟。
“……怎麼會是他。”
只見男人的五凌厲又野，尤其是那雙深邃狹長的眼睛，引人沉淪。
這一刻，清楚聽見周圍人的低語。
“原來這就是傅北梟，沒想到這麼帥！”
“別看他帥，揍人的時候那一個狠。”
“這可是暗域掌權人第一次公開面！”
鹿黎卻無法回神。
男人僅僅只是一個背影，就已經能讓人覺到迫十足。
更別說他愈發接近的時候，看清那張悉的臉後，讓心臟都在狂跳。
不可能。
之前在意大利的死對頭“夜蛇”，怎麼可能會是傅北梟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