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黎近乎頭皮發麻,想到五年前那個吻。
當初因為要躲避仇家,服下假死藥。
而且為了報復有潔癖的夜蛇,鹿黎故意惡心他,“死前”給他一個染的吻。
不出所料,假死後,殺手們以為男人和關系匪淺,所以瘋狂追殺。
而此時,周圍人都忙不迭出去攀關系。
“傅總終于出現了!”
眾人破腦袋想湊上前。
唯獨鹿黎轉就走!
但有時候越是怕什麼,就越會來什麼。
手機鈴聲忽然響起,鹿黎剛接通,電話線那端卻沒人說話。
“喂——”
心臟忽然越跳越快,就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,抬頭看向前廳。
只見主位上的男人,正漫不經心拿起手機,隔著人群和遙遙對視。
電話里,傅北梟薄微啟。
“我說過,你要是真死了,我掘地三尺也會找到你的尸。”
他嗓音懶散低啞,帶著野般的勢在必得。
鹿黎幾乎毫不猶豫,就想要掛斷電話。
結果男人卻像是猜到了的意圖。
“我手里有你要找的護士線索。”傅北梟神散漫:“你要是繼續離開,我不介意讓人封鎖這里。”
話畢,手機被掛斷。
鹿黎久久回不過神。
這個瘋子!
有關于護士相關的線索,這幾年一直查不出什麼消息,傅北梟怎麼會知道?
鹿黎想起在意大利的過往,兩人因為利益沖突,針鋒相對多年。
但是鹿黎被追殺的時候,傅北梟又會替出手。
男人那時候踩著尸嗤笑說:
“是我的對手,要死也是死在我手里。”
傲慢、囂張。
他完全是不折不扣的瘋狗類型。
——而現在就像是在死亡邊緣試探。
兩分鐘後,鹿黎索給自己倒了杯香檳。
或許是因為看見難得喝酒,不遠的裴斯寒竟然走了回來。
“你該不會想要借酒消愁?”
他皺眉想要拿走鹿黎手中的香檳。
但是鹿黎卻笑了笑:“怎麼,裴總關心我?”
“呵,還沒正式離婚,我怕你給我丟臉。”
“裴總放心,我可不會再黏著你。”
“……”
看著鹿黎似乎很心煩的樣子,裴斯寒制著心中莫名的緒。
他冷臉嘲諷:“別再妄想用這種方法勾引我。”
說完他轉就離開,今晚還是正事要。
于是裴斯寒帶著白雨,逐漸走向不遠的傅北梟。
“傅總,我是建筑集團的裴斯寒,今天能見到您本人,我深榮幸。”
他笑著舉起酒杯,盡量放低姿態。
“聽說您最近在找醫學方面的人才,雨恰好就是醫科大學畢業的。”
這已經算是明晃晃的引薦。
白雨聞言,順勢也舉起高腳杯,溫一笑。
“傅總好,我白雨,是鬼醫的徒弟,很期待日後能為您分憂解難。”
但是兩人打完招呼後,傅北梟卻毫沒有要杯的意思。
不僅如此,空氣中逐漸彌漫著一迫。
這讓裴斯寒莫名覺得脊背發寒。
就在他以為是不是哪里說錯話的時候,只見男人神散漫看著他。
“我可沒聽說過,鬼醫會有徒弟。”
對此,裴斯寒松了一口氣開始解釋。
“傅總,您可能最近才回A市,所以了解不多,雨擁有鬼醫親筆編撰的書籍,那也是傳承的象征。”
白雨聽到這句話,緩緩拿出手機里的證明。
“我這里恰好有些照片。”
果然,傅北梟難得看了眼。
白雨隨即笑容溫和,補充了一句。
“當然,如果您想看完那本書的話,改天我可以親自送過來。”
在醫上,有自信能讓男人信服。
更別說手機里的照片,不僅有書籍容,還有能證明鬼醫份的印章!
而圍觀的鹿黎,則是眉頭皺。
多年前隨手編撰的書籍,甚至存在,所以就算丟了也沒在意。
結果現在,那本破書竟然被當了傳承的證明?
沉思時,只見傅北梟雙隨意疊。
“是嗎?正好我在意大利見過鬼醫。”
聽到這里,鹿黎心里忽然有不祥的預。
剛抬頭,就和傅北梟對視上。
男人依舊是那副懶散姿態,開口時嗓音低啞而又漫不經心。
“不如,我現在就問問本人。”
傅北梟一句話,勾起所有人好奇心。
“我的天,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鬼醫,極為擅長神經手,一把手刀作得出神化,還挽救了不瀕死之人!”
“鬼醫行蹤莫測,很有人知道長什麼樣,據說是位頭發花白的人。”
“我比較好奇,白小姐到底是不是鬼醫的徒弟?”
聽到眾人的議論,白雨臉蒼白,渾僵。
如果鬼醫真的出現,那豈不是就完了?!
偏偏裴斯寒還在旁邊點頭。
“傅總如果認識鬼醫,那就太好了,聽說老人家喜歡雲游四方,恰好今天能和雨敘敘舊。”
鬼醫本來就行蹤莫測,再加上古怪,所以他覺得沒什麼問題。
白雨:“……”
白雨死死制著心中慌。
“傅總,其實師父老人家不喜歡被打擾,要不然以後我們再……”
正當想方設法要推的時候,傅北梟卻緩緩抬起手。
“不用,本人就在這里。”
眾人聞言,順著他掌心方向,齊刷刷看過去,甚至不自覺讓出一條道。
只見他說的那人,正是鹿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