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北梟和四目相對。
“鹿小姐,好久不見。”
當初得知鹿黎是假死以後,他找了整整五年。
他這人骨子里睚眥必報,本該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但是當真正找到人以後,他卻又戾氣橫生。
人怎麼能蠢到,會對這種東西上癮?
而圍觀的其他人,早就已經驚呆了!
“我怎麼記得這位小姐鹿黎,是裴斯寒老婆吧,當年裴家婚禮雖然辦得很低調簡單,但我見過。”
“我也知道點,當初裴斯寒為了保護鹿黎出車禍,裴母也差點氣死。後來兩人雖然結了婚,但是破裂。”
“也是,能看出來裴總現在喜歡的是白小姐。”
圈子里對于出軌的事,大多見怪不怪。
畢竟很多人都是因為利益而聯姻,最後夫妻倆各過各的。
白雨本來還提心吊膽,看到鹿黎以後,忍不住笑起來。
“恐怕這其中有誤會,畢竟鹿小姐出鄉下,就算是學過點醫,但終究是連大學都沒上過。”
裴斯寒也覺得傅北梟被騙了。
“傅總,不可能是鬼醫,別說意大利了,這輩子都沒出過國。”
鹿黎不過是個圍著他轉的家庭主婦!
但人此時卻目不斜視上前,沒看他一眼。
“傅總後背的疤,應該消失得差不多了吧?”
鹿黎沉著冷靜開口。
“我當時不知道您份,所以隨意包扎的傷口,沒想到多年不見,還是會被您認出來。”
鹿黎現在相當于被推到風口浪尖。
和傅北梟初見的時候,確實隨手救過他。
但誰能想到,往後兩人會為宿敵?
這話既是想讓傅北梟顧回想起這點分,又是在公開表明兩人不。
“鹿小姐,你就算是之前見過傅總,也不能這麼坑蒙拐騙。”
白雨可不相信鹿黎就是鬼醫。
看似憐憫地嘆了口氣。
“包扎傷口誰都會,但是冒領鬼醫的份,就有些太過分……”
傅北梟卻扯而笑。
“怎麼,你是懷疑我看人的眼?”
他神漫不經心,無端讓人覺得殘忍。
“想死可以直說。”
戾氣與殺意讓人不寒而栗。
白雨瞬間就嚇白了臉。
“抱……抱歉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想起傅北梟的傳聞,男人曾經心狠手辣到親自屠殺海盜。
據說公海里白骨累累,就是他的手筆。
可得罪不起!
只見剛才還森可怖的傅北梟,又懶散看向鹿黎。
“鹿小姐,不知道你有沒有膽子來傅家做手?”
他又恢復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。
仿佛剛才對待白雨的時候,那些凜冽殺機只是錯覺。
傅北梟開口時意味深長。
“不管是醫療設備還是你想要的專業護士,我都會讓人準備好。”
鹿黎眉頭皺。
很清楚這句話,是在用護士的資料引。
所以這就是傅北梟讓人說的合作?
看來他病得不輕。
“只要傅總不介意,我當然沒問題。”鹿黎選擇迎難而上。
而旁邊的裴斯寒卻面沉起來。
“有些人,說大話之前,也不怕閃了舌頭。”
他看見鹿黎和傅北梟談笑風生的時候,心中有莫名的惱火。
“雨是鬼醫的徒弟,自然能認得出來師父長什麼樣子。”裴斯寒說:“而你,不該在這里撒謊。”
鹿黎聽到這話只覺得諷刺。
“裴總既然這麼自信,那要不要和我打個賭?”故意說:“正好今天傅總也在,想必也會很興趣。”
“什麼賭?”
“我賭白小姐,本無法醫治傅總的病。”
聽到這話的白雨很謹慎,并沒有立刻回答。
但是鹿黎卻繼續說:“白小姐,既然你自稱鬼醫徒弟,那麼這個賭約對你來說,應該很輕松吧?”
面對眾人質疑的目,白雨立刻攥掌心。
“賭就賭,我可是鬼醫傳承者,不是某些小能比的!”
傅北梟的病歷,提前找團隊研究過,是手臂上的神經損傷。雖然手難度有些復雜,但是白雨有信心能完。
裴斯寒冷笑說:“鹿黎,你如果你輸了,就公開給雨道歉!”
“可以。”
鹿黎勾打量著他們。
“如果白小姐輸了,就全球直播,給我磕頭認錯。”
可不希自己的鬼醫招牌,被白雨給弄臟。
“你們膽子不小。”傅北梟站起,他形高大,輕而易舉俯視過來:“恰好,我最喜歡的就是賭博。”
“半個月後預備手,我會為賭局加個籌碼。”
“輸的人,留下三千萬。”
“當然,我心地善良,允許有人幫忙承擔後果。”
傅北梟十指叉,手背青筋縱橫明顯。
他分明在笑,但那雙眼睛卻像是即將狩獵的野。
“就是不知道裴公子,到時候會選擇幫誰。”
裴斯寒并沒有正面回答,而是很篤定道:“雨會贏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巧合。
那三千萬,恰好是他目前能拿出來的最大資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