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黎還沒反應過來時,傅北梟已經俯抬起下吻上去。
這個吻沒有毫前奏。
偏執、野、侵略十足。
鹿黎下意識偏頭,卻被他更有力地固定住,齒相間,嘗到了腥味。
男人帶著狠厲,仿佛要將整個人吞噬殆盡,又像是在宣泄積五年的怒火。
“松手!”鹿黎快要不過氣。
傅北梟稍稍松開,他指腹帶有薄繭,一寸寸過鹿黎染的。
“如果你還想像五年前那樣,將我忘得一干二凈,然後換個份生活……”
傅北梟盯著的眼睛。
一字一句,仿若野宣告所有權。
“天涯海角,我也會把你抓回來,讓你知道什麼生不如死。”
鹿黎從不任人威脅。
“傅總恐怕舍不得殺我吧?”
對上男人危險瞇起的眼睛,毫不膽怯道:“剛才我就發現,你的左臂傷勢,比傳聞更嚴重,神經損傷拖得越久越麻煩。”
“所以我和白雨打賭的時候,你才會站在我這邊,畢竟能徹底治好你的人,只有我。”
傅北梟看著沒有反駁。
“如果你還想要那個護士的資料,”他聲音冷冽:“就別跟我耍這些小聰明。”
果然,他還是用這個來拿。
不過傅北梟起碼守約,能說到做到。
和他之間,永遠是易和博弈。
“按照賭約,半個月後,我會幫你解決手臂神經問題。”鹿黎迎上傅北梟的視線:“作為換,我要那個護士的資料,是全部。”
就在這時,休息室的門被敲響。
一個穿著黑西裝,戴著白手套的男人在門外,他畢恭畢敬對傅北梟頷首彎腰。
“總裁。”
正是之前在姜家送邀請函的男人。
傅北梟頭也沒回,視線依舊落在鹿黎上,只是語氣淡漠地吩咐。
“進來,把這里收拾干凈。”
“是。”秦書應聲。
他目掃過地上昏迷的人,以及旁邊散落的藥瓶,卻沒有毫多余的緒,仿佛只是在理一件垃圾。
專業、高效、冷漠。
鹿黎深吸一口氣,注意力重新落在那條鳶尾花項鏈上,它在燈下泛著和暈。
“這條項鏈,你是怎麼拿到的?”
傅北梟漫不經心瞥了眼。
“隨手撿的。”
他語氣隨意,像是在談論路邊石子。
旁邊的秦書,眼皮難得跳了一下。
撿來的?
明明當初在地下黑市,老板不僅一擲千金,還不惜跟搶奪的權貴為敵!
鹿黎自然不信傅北梟的鬼話,但也清楚,這個男人沒興趣跟解釋。
“這是我的東西。”皺眉:“開個價吧,多錢,我愿意買下來。”
傅北梟聞言,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,他眼眸深邃漆黑,帶著幾分審視和玩味。
“你覺得我傅北梟很缺錢?”
他向前一步,無形的迫再次襲來。
“剛才跟你過了幾招,手退步不。”
他聲音不高,卻帶著察一切的銳利。
“看來在裴斯寒邊待了三年,把你鹿王的爪子都磨平了。”
鹿黎眼神一冷。
“等你哪天狀態回來了,再來打贏我。”傅北梟看著,角勾起惡劣的弧度:“到時候這條項鏈,才會是你的。”
既是激將法,也是掌控,他這人就是喜歡把一切都玩弄于掌之間。
鹿黎也更加想要擰斷他脖子。
“可以,正好我也很久沒活筋骨。等傅總的手做完,我們再切磋切磋。”
話音落下,鹿黎轉就走。
而旁邊的秦書很詫異。
鹿小姐怎麼不太像傳聞中,會為了裴斯寒要死要活的家庭主婦?
剛才那份冷靜和氣場,簡直能跟傅北梟平分秋了!
“總裁,已經理好了。”
秦書低聲匯報,隨即又道:“還有,老夫人待會去大廳,讓您也過去一趟。”
傅北梟沒說話。
他看著空的門口,那里還殘留著上的清冽氣息。
一想到剛才那個失控的吻,他就更加煩躁:“去查清楚,跟裴斯寒之間的事。”
傅北梟眼神晦暗不明。
“一件不落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