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小姐客氣。”鹿黎能看出傅家大小姐人很好:“等宴會結束,我整理下發給你。”
白雨看著被眾人簇擁的鹿黎,心里越發憋屈:“手串而已,他們都上趕著結。”
裴斯寒也沒想到事會發展這樣。
被他厭惡的妻子,如今不僅得到傅老夫人青睞,還讓這麼多權貴追捧!
“他們可不是在結鹿黎,只不過是看老夫人的面子而已,咱們已經做得夠好。”
話雖如此,他還是不由自主看向鹿黎。
只見人穿耀眼紅,在眾多名流之間游刃有余,笑起來時從容自信,不再是那個滿心滿眼只有他的家庭主婦!
裴斯寒想起鹿黎曾經送過的某個禮,好像也是親手雕刻的珠子。
但是他當時怎麼做的?
好像看都沒看,就隨手扔在地上。
那時候,裴斯寒只覺得送的東西廉價又土氣,本配不上他。
可現在呢?看著眼前芒四的人,裴斯寒心臟有些舒服。
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,又悶又沉!
白雨敏銳地察覺到裴斯寒的失神。
“沒想到鹿黎不和老夫人投緣,還跟傅家大小姐關系也這麼好。”
的指尖幾乎要掐進里:“真羨慕鹿小姐,這麼快就能和傅家打好關系。”
裴斯寒臉變得難堪。
“難怪最近想和我離婚,看來是迫不及待想攀附權貴。”
等到傅老夫人和傅葉離開後,裴斯寒才朝鹿黎走去,他今天必須要問個清楚!
然而,他剛邁出一步,就看見傅北梟重新出現在大廳。
裴斯寒的腳步生生頓住,他迅速調整好表,出笑容打招呼。
“傅總好。”
然而傅北梟腳步未停。
對此,裴斯寒鍥而不舍上前。
“我有筆生意想和您談談,是關于東海灣的開發項目,我們建筑非常有興趣,希能有機會和傅氏合作……”
建筑雖然在A市也算排得上號,但跟傅家這種龐然大比起來,本不夠看。
如果能拿下這個由傅氏主導的大項目,對建筑來說,無異于一步登天。
這也是目前整個A市最眼饞的生意。
傅北梟終于停下腳步,他側過頭,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看向裴斯寒。
“我拒絕。”
裴斯寒愣住了:“為……為什麼?”
傅北梟眼神薄涼,他漫不經心掃過不遠的鹿黎,語氣玩味。
“因為你妻子,剛才得罪過我。”
傅北梟聲音不大,卻清晰無比。
鹿黎被他氣笑了。
明明是這瘋狗先咬人。
而裴斯寒心里咯噔一下,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,他看向鹿黎,語氣帶著質問。
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不是裴斯寒,旁邊很多人都看了過來。
畢竟眾所周知,得罪過傅北梟的人,非死即殘,都沒什麼好下場。
而鹿黎撒謊時眼也不眨。
“抱歉傅總,不久前在休息室,我無意中把你的珍藏紅酒給灑了。”
姿態放得極低,仿佛溫順又無害。
傅北梟看著演戲,低低地笑了一聲。
“道歉這種東西——”
他慢條斯理地開口,目落在鹿黎上。
“可不是上說說就行。”
傅北梟散漫不羈地笑起來,周圍原本還想看熱鬧的賓客們紛紛噤聲。
裴斯寒皺眉,主上前打圓場。
“傅總,是我妻子不懂事,才得罪您。”
他說完,就把傅北梟放在道德高地。
“但是您心寬廣,應該不會在意,如果有什麼責罰,我都能替承擔。”
其實這都是隨口一說。
裴斯寒就不信,在公開場合,傅北梟真會斤斤計較嗎?
只見男人嗤笑一聲。
“裴公子還有擔當。”
說完,傅北梟就指向旁邊擺放著的各式烈酒,每瓶度數都不低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把這里的酒,都喝了。”
他語氣輕描淡寫,卻帶著命令的口吻。
此話一出,周圍人都很震驚。
“那十幾瓶的烈酒,度數都是最高的,就算酒量再好的人,喝完也得當場送醫院!”
裴斯寒聽完,臉更是瞬間慘白。
他有嚴重胃病,平時就算要應酬,也只喝低度數的酒!
傅北梟挑眉,語氣帶著嘲弄。
“怎麼,裴公子不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