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北梟沒什麼表地“嗯”了聲。
很快,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雕花鐵門外,晚風帶著涼意,緩緩吹起鹿黎的擺。
“傅總,不管怎麼說,今天都謝謝你。”
“不用,舉手之勞。”
傅北梟側頭看,路燈在他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深邃的影。
他扯了扯角,帶著慣有的散漫。
“況且我也不是為了你,只是清理垃圾。”
他近一步,高大的影幾乎將籠罩。
“鹿小姐,我更希你別忘了我們的賭約,半個月後,手臺上,你要是失敗了……”
傅北梟聲音磁又惡劣。
“你覺得,你還能活著離開傅家嗎?”
像赤的威脅。
也像是玩貓抓老鼠一樣的游戲。
鹿黎迎上他的視線笑起來。
“我這人運氣確實不好,萬一真死了,黃泉路上太孤單,怎麼也得找個墊背的。”
傅北梟也低低地笑了一聲,腔震。
“果然一點虧都不吃,真不知道你當初,是怎麼被裴斯寒那種貨算計三年。”
鹿黎沒回答,只是揮手道別。
“傅總,下次見。”
那三年,就當是還了裴斯寒的恩。
離開後,傅北梟臉上的笑意也淡去。
沒多久,鹿黎剛走出傅家,就聽見不遠傳來哭訴聲。
“爸,你看見了,就是那個賤人打我。”
姜正對著姜偉華哭鬧撒潑。
“還搶走了傅老夫人應該給我的鐲子,你向來最疼我了,一定要幫我想個主意!”
鹿黎挑眉,搶的鐲子?
這顛倒黑白的本事,真像是白雨。
姜哭得正起勁,以為父親會像以前一樣站在這邊。
出乎意料的是,姜偉華臉鐵青。
“閉,你還嫌不夠丟人嗎?”
不僅如此,他甚至一掌甩過去。
“啪”的一聲。
雖然力道遠不如鹿黎,但依舊讓姜懵了:“爸,你打我?!”
姜偉華越看越氣。
“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,竟敢在傅家撒潑罵人,還覬覦老夫人賞賜的東西,是想把我們姜家都拖下水嗎?”
“打你都算輕的,給我跪下!”
旁邊的白雨也愣住。
“姜叔叔,您別生氣,年紀小,不懂事也是正常。”
連忙上前,聲勸說。
“蒼蠅不叮無的蛋,雖然有錯,但是鹿小姐今天手打人,也并不無辜……”
話沒說完,姜偉華已經不耐煩地打斷。
“行了,我知道你想說什麼,這件事有錯,鹿黎也有不對。”
他到底還是偏心小兒的。
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傅家的態度。
姜偉華深吸一口氣,抬頭就看見不遠的鹿黎,于是他立刻說:“下不為例,現在立刻過去,給你姐姐道歉!”
姜捂著臉哭,心里一百個不愿。
但是在父親嚴厲的目下,只能咬著,不甘不愿地走到鹿黎面前。
“……對不起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鹿黎漫不經心。
要的就是一步步讓姜家部瓦解。
對于姜偉華這種自私薄的男人,只有利益才能真正他。
臉上出一個恰到好的笑容。
“我們是一家人,說開了就好。”
說著,鹿黎不經意地抬起手腕,只見那只翠綠鐲子在夜下,依舊瑩潤生輝。
“老夫人太抬,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。”
鹿黎嘆了口氣,故意刺激姜。
“而且我聽傅小姐說,這鐲子意義非凡,似乎是傅家傳給孫媳婦的東西。”
這話準中了姜的痛!
一直夢想嫁給傅北梟,為傅太太。
“賤人,你故意炫耀,想跟我搶男人?”
姜快氣死了,恨不得手撕鹿黎,嫉妒和憤怒,也瞬間沖垮本就不多的理智。
“那鐲子本應該是我的東西。”
一肚子憋屈,手就要去搶。
“把它還給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