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黎早有防備,輕輕一側就躲開。
“這是老夫人送的,你要是喜歡,回頭我可以送你別的手鐲,但是可不能搶啊。這萬一摔壞了,老夫人肯定會責怪我們姜家!”
這話,簡直是火上澆油。
姜偉華聽到後,果然大怒火。
“給我住手!”
他最怕的就是得罪傅家。
現在小兒竟然還想搶奪手鐲,甚至可能損毀這東西,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!
“蠢貨,這鐲子要是摔壞了,把你賣了都賠不起!”姜偉華氣得眼前發黑。
他本來就人高馬大,生氣時迫很強。
“給我跪下,今天不跪到天黑,不許起來,給我好好反省!”
姜偉華是真的怒了,那氣勢洶洶的樣子,讓姜嚇得癱在地。
再也不敢發瘋,直接跪下不敢起來。
“爸,我錯了……”
“閉,我現在得去傅家賠禮道歉,都是你惹出來的禍!”
姜偉華看也不看,轉就要走。
白雨還想上前拉住他,替姜求。
“姜叔叔,知道錯了,您就……”
“你也閉!”
姜偉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:“這是我們姜家的家事,不到你一個外人!”
說完,他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。
白雨被他吼得臉蒼白,僵在原地。
轉過頭,正好看見不遠好整以暇的鹿黎,兩人目相互撞。
“這一切,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?”
白雨眼神毒,指甲都掐在掌心。
鹿黎回了一個淡淡的微笑:“白小姐說笑了,我什麼都不知道呢。”
狗咬狗,一。
這才只是個開始而已。
此時,宴會廳散場的賓客正陸續散場,路過的時候紛紛議論。
“那不是姜二小姐嗎?居然跪在地上哭?”
“好像是被爸罰跪呢,剛才還聽見姜偉華發了好大的火!”
“嘖嘖,剛才在里面不是還囂張的嗎?這會兒怎麼這麼慘?”
眾人的聲音,清晰傳到姜耳中。
只覺得尊嚴被踩在地上,恨不得找個隙鉆進去!
而不遠的傅葉,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。
了下,若有所思。
真懷疑鹿黎是不是姜偉華親生的?
“同樣是親生兒,這姜偉華的心,未免也偏得太厲害了。”
不過,這個鹿黎倒真是有點意思。
不出手則已,一出手就準地住了別人的七寸,手段夠狠,也夠聰明。
難怪北梟這小子,會惦記很多年。
……
鹿黎離開傅家公館後,一輛張揚的紅跑車停在面前。
“鹿王,你可算出來了!”
車窗搖下,沈嘉嘉沖眨眨眼。
“我都等你半天了!”
“上點小曲。”鹿黎拉開車門坐進去,了眉心。
“看你這春風得意的樣子,就知道曲不大。”沈嘉嘉發車子,練地匯車流:“怎麼樣?老太太那邊搞定了嗎?”
“嗯,關系拉近不。”
鹿黎靠在椅背上,閉上眼琢磨著,傅老夫人確實是個不錯的人。
真心還是假意,能得出來。
“那就好!”沈嘉嘉一腳油門:“瞧你累的,趕回家泡個澡好好睡一覺!”
到了家以後,鹿黎確實累得不行。
洗完澡就睡,卻陷夢境中。
非凡夢見傅北梟過分野的臉,還有那個帶著懲罰意味、讓心跳莫名加快的吻。
鹿黎難得放松,所以干脆休息三天。
這三天里,沈嘉嘉也沒閑著,把A市最近的八卦,都搜羅一遍講給聽。
“我跟你說個好笑的事。”
沈嘉嘉削著蘋果,幸災樂禍。
“你那個繼妹姜,聽說那天在傅家門口跪了半宿,回去就發高燒,燒了三天才退,至今都虛弱得不行。”
“還有白雨那個白蓮花,也三天沒出門,估計臉上那掌印還沒消呢!”
鹿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沒什麼緒。
“我那兩掌下去,力道可不輕。臉上的傷,沒個十天半月修復不好。”
“干得漂亮!”沈嘉嘉給比了個大拇指:“就該這麼治們!”
正說著,鹿黎的手機響了。
電話那端,裴斯寒聲音疲憊。
“爺爺知道我們離婚的事了,你現在過來一趟,他要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