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危險時不會恐懼,也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撞,更不會搖尾乞憐。
理智、冷靜、敏銳。
卻也和他一樣,骨子里著瘋狂意味。
夜風吹過,帶著濃重腥氣。
也就是這時候,傅北梟發現不對勁,只見鹿黎的晃了晃,像是支撐不住。
“你……”
鹿黎正要說話,卻已經站不穩。
以為自己會摔倒在腥冰冷的地上,結果幾乎是瞬間,就栽倒進一個滾燙的膛里。
不對。
不是傅北梟發燙,而是燙得驚人!
“你在高燒。”傅北梟眉頭皺。
他掌心里一片黏膩的紅,全都是鹿黎的。
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,後背那些包扎好的傷口崩,甚至開始染。
肢接的瞬間,鹿黎本能地繃:“松手。”
畢竟傅北梟上帶著難以言喻的危險,他簡直比野還要令人驚悚。
但他不僅沒有松開,反而將打橫抱起。
“你要是不想死的話,就別。”
傅北梟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。
也就是同一時間,一陣螺旋槳的轟鳴聲由遠及近,只見幾道柱劃破夜空,照亮這片山林。
“可算是找到你們了!”
傅葉帶著一隊人馬從天而降,
看到眼前的景象,饒是見慣了大場面,也不由得到震驚。
只見周圍全都是野尸,鮮淋漓。
“現在什麼況?”
傅葉快步走到傅北梟面前,目掃過他懷里臉蒼白的鹿黎。
“立刻安排醫生。”傅北梟言簡意賅,抱著鹿黎徑直走向直升機:“在高燒。”
底下不人都看傻眼了。
“老大他居然抱著一個人?要知道他最討厭的就是和人親接!”
“沒記錯的話,這位鹿小姐,不就是曾經將老大耍得團團轉的死對頭嗎?”
“草,想起來了,老大還說要生不如死!”
眾人面面相覷,不知道怎麼回事。
直到直升機起飛,傅葉讓人清理完周圍所有痕跡後,也跟著撤離。
……
鹿黎在傅家休養了幾天,高燒已經退下去,只是還有些虛弱。
“可算是好多了。”
傅葉遞過去一杯溫水。
看著躺在床上輸的鹿黎,嘖嘖稱奇。
“你們兩個可真是能忍,傷口都發炎染了,結果居然還能不怕死地殺了一群狼。”
“不過也算是福大命大,活了下來。”
“要不是醫生檢查說沒什麼大事,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快要死了。”
鹿黎喝了口水:“多虧傅總。”
“我可不信。”傅葉失笑,走到床邊坐下:“能讓北梟那小子另眼相看的,肯定比他強。”
“怎麼樣,要不要考慮下,留在傅家養傷?”
傅葉是真的欣賞鹿黎。
這姑娘不僅有能力,格也對的胃口。
更重要的是,看得出來,傅北梟這個不開竅的魔王,對這個鹿黎很不一樣。
“多謝傅小姐的好意,只是我還有些事要理。”鹿黎婉拒說:“所以就不麻煩你們了。”
這里最大的危險就是傅北梟。
如果留在傅家,怕折壽。
正說著,房門被敲響。
只見傅北梟懶散說:“醫生讓我把藥送過來。”
傅葉見狀,立刻笑瞇瞇地站起。
“正好,我還有點事要理,就不打擾你們了。”
“小黎,你好好休息。”
說完,朝著傅北梟眨眨眼睛。
傅北梟:“你眼睛要是有蟲,就去治。”
傅葉:“……”他是不是有病?
傅葉氣得關門就走。
而傅北梟則是把藥給鹿黎。
“醫生說你傷口發炎,這是消炎和止痛藥。”
“謝了。”鹿黎問:“殺手的尸找到了嗎?”
“嗯。”傅北梟放下藥,眼神沉了沉:“而且我讓人去查了,他最後一個落腳點是在黑礁港。”
黑礁港,東南亞最大的黑地帶。
魚龍混雜,也是亡命之徒的天堂。
鹿黎的眼神也冷了下去。
“看來,維克托大概率就藏在那里。”
當初他的組織在歐洲無惡不作。
“不管他藏在哪,我都會讓人揪出來。”傅北梟周散發出森然的寒意:“畢竟他是在找死。”
鹿黎知道經過這次,短時間不會有麻煩。
維克托向來謹慎,只會繼續躲起來。
喝完藥就起:“沒什麼事的話,那我先走了,這兩天也麻煩你們的。”
傅北梟歪頭:“就這麼急著離開?”
仿佛他是什麼洪水猛。
鹿黎語氣平靜:“約了明天去辦離婚手續。”
傅北梟低聲笑起來:“恭喜。”
頓了頓,他又沒什麼神地補充。
“正好,我現在有事理,可以順路送你回去。”
鹿黎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那就多謝傅總。”
很快,換好服去副駕駛。
剛坐下,傅北梟就傾靠過來。
空間顯得仄漆黑,讓人無路可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