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目睽睽之下，無數人都在看熱鬧。
裴斯寒咬牙說：“刷卡。”
他幾乎是抖著手，將三千萬付出去。
錢沒了可以再賺，但尊嚴不能丟！
“斯寒哥，我你。”白雨紅著眼睛，滿臉激地說：“如果沒有你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。”
就算輸了賭約又如何？
還不是贏得了裴斯寒的心！
鹿黎懶洋洋地提醒道：“白小姐，接下來你該履行最後一個承諾。”
白雨當然知道什麼意思。
全球直播，下跪道歉。
這無異于把尊嚴放在地上踩。
可是現在，不僅失去了代言人的份，而且剛才還賠償了三千萬！
巨大的不甘心，將籠罩其中。
“鹿小姐，對不起，我知道你因為裴斯寒的事，一直都特別恨我。”
白雨了眼淚，委屈又可憐。
“但是我們已經賠了三千萬，你該消氣了吧？做人留一線，日後好相見。”
“我愿意向你道歉，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我？”
旁邊的克勞斯曼都氣笑了。
聽聽，什麼做不要？
“我一個老頭活這麼多年，都沒見過有人能厚無恥到，對害者道歉的時候，還能顛倒黑白！”
不僅是他，在場所有人都指指點點。
“就是，白雨做錯了事，居然還有臉說別人道歉，這不是應該做的嗎？”
“對啊，當初打賭的時候，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？完全就是自作自？”
“有些人輸了錢，還想耍賴不認賬，真是沒品！”
經過剛才的事，所有人都齊刷刷站在鹿黎這邊，只覺得白雨臉皮很厚！
裴斯寒也知道不合理。
但是他今天的氣已經夠多，尤其是看到鹿黎都不怎麼在意他的時候，心更加煩躁。
“你不要得寸進尺，雨已經知道錯了，也到了懲罰，你何必咄咄人？”
裴斯寒冷著臉指責鹿黎。
“凡事都要講個理，你這樣只會讓人覺得你冷無，沒有半點同心！”
他說出的這些也確實是心里話。
畢竟從前的鹿黎，溫和又包容，不管他犯下什麼樣的錯，最終都會原諒。
可是現在，鹿黎卻嘖聲道：“裴總要是真的同心泛濫，就去當圣母，而不是在這里狗。”
裴斯寒這下子是真的快被氣炸了！
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，傅北梟就已經打了個響指：“來人，把鏡頭調整好。”
傅北梟本來就沒什麼耐心。
唯獨對待鹿黎，才會用那所剩無幾的興趣，跟為數年的對手。
而面對白雨這種貨，他能忍到現在沒有將他們都擰斷脖頸，就已經是大發善心。
“鹿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，所以我有權幫兌現承諾，如果有人想當著我的面違約，盡管試試。”
他周氣場強大凌冽，空氣都仿佛凝固。
“傅總，我們如果這麼做，白小姐肯定又覺得是我們在迫。”鹿黎嘆了口氣，相當無辜道：“既然剛才他們都覺得這麼做太過分，那我就善良一點。”
“這樣吧，如果裴總愿意替白小姐承擔賭約，敢當著所有記者的面，跪在地下朝我磕三個響頭的話，就一筆勾銷。”
這番話，讓裴斯寒神更加沉。
鹿黎就是故意的！
他為男人，這麼些年來把尊嚴看的比什麼都重要，況且為公司總裁，怎麼能輕易下跪磕頭？
白雨也氣得要命。
怎麼可能看不出來，鹿黎在挑撥離間！
“不用……為了斯寒哥，我什麼都愿意做。”
白雨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。
本來想惡心一把鹿黎，結果沒想到現在逃不掉，而且還被傅北梟給威脅。
這個男人手段狠辣，惹不起！
白雨眼看著直播開啟，攝像頭對準自己，心里面到一前所未有的辱。
死死攥著掌心，恨不得殺了鹿黎！
然而白雨最終還是緩緩跪下，近乎一字一句道：
“鹿小姐，對不起。”
的話像是從牙里出來。
“……我不該質疑你的醫，更不該冒充鬼醫徒弟的份！”
說完，屈辱無比地深吸一口氣。
“咚”的一聲！
白雨的額頭和地面相，發出沉悶聲響。
屈辱、憤恨、不甘，幾乎在此時達到頂點！
記者們也瘋狂地按著快門。
“咔嚓咔嚓——”
白雨的眼淚再也忍不住。
這麼多年，好不容易積累的聲，如今崩塌竟然只在一瞬間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