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層辦公室,傅北梟拿起一份文件:“這就是你要的資料。”
“謝了。”鹿黎本來想接過,然而傅北梟卻并沒有完全松手,抬頭道:“傅總?”
不可避免的,到男人手指。
就像是剛才在電梯里一樣,猝不及防又滾燙的溫度,讓人四肢百骸都栗。
鹿黎率先打破沉默,隨意道:“剛才電梯里的事,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。”
如果說之前在傅家宴會的那個吻,是來自傅北梟的報復,那麼今天截然不同。
和傅北梟,都是在清醒狀態下,越過了本不該越的忌邊界。
鹿黎想過利用傅北梟。
但實際上也分不清,那一瞬間的心悸,究竟算不算是吊橋反應。
“行。”傅北梟似在嘲諷。
他松開文件,重新坐回椅子上,那雙眼睛像是被潑了墨,濃黑又深邃。
傅北梟能察覺到鹿黎語氣中過分的冷淡,很明顯在跟他劃清界線。
這讓他心中莫名升起莫名煩躁,抬頭盯著鹿黎那張過分冷淡的臉。
“我也會當做沒發生。”
這句話在他口中,像是帶有威脅意味。
鹿黎卻毫不在意。
這樣最好,及時止損。
“除了資料,還有一件事。”拿著文件,坦然對上傅北梟的視線:“那條鳶尾花項鏈,我之前說的依舊算數,多錢我都會出。”
鹿黎想到這里就忍不住磨牙。
沒想到找了很久的母親,有朝一日居然會出現在傅北梟這個魔頭手里。
明明他就不喜歡那些花里胡哨的飾品,結果居然會收藏那條項鏈。
傅北梟偏頭看,眼瞳深邃。
“鹿小姐,我也說過,等你什麼時候能赤手空拳贏了我,那條項鏈就送給你。”
他和鹿黎從前在意大利手過無數次,但幾乎每次都能被逃。
“行,那你等著。”鹿黎想從傅北梟這里扳回一局:“希到時候傅總能說話算話。”
傅北梟散漫道:“當然。”
他說完,鹿黎也就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。
玻璃窗上,倒映著傅北梟鋒利的五。
他指腹摁在瓣上,那里似乎還殘留著一玫瑰氣息。
此刻心也莫名煩躁到了頂峰。
傅北梟面無表按下線電話,很快秦書就敲門進來:“總裁。”
“裴斯寒那邊,你調查得怎麼樣了?”傅北梟瞇眼道:“還有關于鹿黎的過去。”
秦書一五一十開始匯報。
“鹿小姐的過去似乎被掩藏過,很多資料調不出來,明面上一直都是在鄉下長大。”
他說到這里的時候,停頓了下。
“據調查,五年前,裴斯寒曾經救過鹿小姐,兩人也逐漸相,但是三年前開始,裴斯寒和白雨走得很近,最終婚出軌……”
秦書說到最後都有些不忍心。
聽到這些,傅北梟的眼神,像是能將空氣凍結冰:“沒想到裴家,會眼瞎這樣。”
他很不爽,也不明白,鹿黎五年前從意大利離開後,怎麼會上這種蠢貨?
“傅總,裴斯寒之前幾次三番求見您,都是為了東海灣項目。”秦書說:“這次他和白雨也是想借著手機會,想跟您合作。”
他很見到傅北梟會散發這樣的冷意。
聽到這里,傅北梟嗤笑一聲。
“既然他這麼關心合作,那我就如他所愿。正好東海灣的建筑項目,也該啟了。”
他指尖在桌面隨意叩擊,發出沉悶聲響。
一下又一下。
如同死神的催命鼓點。
“現在開始,以我的名義封殺裴斯寒,任何合作機會,都不允許丟給他。”
“是。”秦書點頭。
總裁一旦出這樣的神,就意味著有人要從天堂跌地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