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黎面無表碾著男人手指。
“林魚死前說活得很累,因為心臟病為全家負擔,也被困在小漁村,哪都去不了。”
每說一句,力道便加重三分。
“你們總罵是討債鬼,甚至將鎖在屋,要將嫁給村里的瘸子。我以為會恨、會怨、會反抗,我也提出過帶離開漁村,但最終選擇自殺,把命還給你們。”
鹿黎從前想起治療林魚的時候,小孩瘦骨嶙峋,總是笑著姐姐好。
後來又看到在言上寫著:
小魚小魚快快游,四面八方是自由。
鹿黎不知道林魚死後,有沒有獲得自由。
只知道越是心善疚的人,越是會因為枷鎖,走向自我悲劇。
想到這里,鹿黎冷冷開口。
“當初我對你們最後的仁慈,就是按照林魚心愿,不管是金錢還是尸,都由你們理。”
“但是我沒想到,這麼多年過去,你還想趴在尸上吸,榨干最後一筆價值。”
“所以現在開始,我會收回承諾,你們這麼多年收到的每筆賠償金,都將一一奉還!”
說完,男人的所有手指也都被碾斷。
隨著慘聲不斷,他睚眥裂,都咬出。
“是我兒,就算死了,也還不完我的恩,你這個賤人,我要你不得好死……”
但是他話沒來得及說完,就被保鏢踹倒。
“傅總,這人接下來怎麼理?”
“帶到後山。”傅北梟嗓音低啞,卻讓人聽起來不寒而栗:“他既然傷,那就好好包扎,如果哪條胳膊和不小心殘廢,記得用上好的消炎藥。”
所有人聽完都不自打了個寒。
傳聞傅家後山,可是埋了不尸,就算是有人活著出來,基本上也是終殘疾!
林大叔瘋狂掙扎,意識到接下來絕對生不如死:“傅總、鹿醫生,是我錯了……”
但他沒說完,就被人捂著拖走。
傅母出來打圓場:“鹿小姐,今天這件事也是意外,我也沒想到會被這種人利用。”
的笑意并不達眼底。
“這樣吧,我請你吃個飯如何?”
這已經算是明晃晃的給臺階下。
眾人雖然都有些不著頭腦,但是都知道傅夫人在東南亞賭場,可謂是一手遮天。
如今回到A市,愿意跟鹿黎吃飯,已經算是給了個很大的面子。
但是鹿黎卻撕破那層形的窗戶紙。
“傅夫人,你我都心知肚明,林大叔背後的幕後主使是誰。而且我不認為一場飯局,就能夠讓今天這場栽贓污蔑一筆勾銷。”
知道傅母不好招惹。
這個看似文雅善的人,如果沒有手段,就不可能在賭場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為老板。
本來鹿黎可以跟井水不犯河水。
但是偏偏這位傅夫人拿開刀,故意設了這麼一場局針對。
鹿黎抬頭,面無波瀾和對視。
“我這個人向來心腸狹隘,所以也只學會了以牙還牙,以還。”
聽完,傅夫人臉徹底冷下去。
果然鹿黎本沒有那麼好拿,尤其那骨子里的野,和傅北梟一樣難以控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