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北梟察覺到神有些不對勁：“怎麼，裴斯寒又在糾纏你？”
從他的視角，鹿黎正垂眸看手機，睫漆黑又卷翹，再往下就是淺淡薄。
一言不發時，那張臉相當冰冷。
“沒有，是有關姜家的一點小事。”
鹿黎緩緩吐出這麼一句話。
目落在報告的最終結果上：
——經鑒定，排除生學父關系。
鹿黎的指尖微微泛白。
果然如此，而且從姜偉華當初在電話里的反應來看，他應該早就知。
怪不得從出生起，就被送到鄉下自生自滅；怪不得後來被接回姜家，也只是被當作和裴斯寒聯姻的工，盡白眼和排！
原來從一開始，就并非親生。
周圍空氣都變得有些沉悶。
傅北梟察覺到緒正在翻涌：“如果你想鏟平姜家，我可以幫你。”
他聽說過鹿黎在姜家被當做克星的事。
這種荒誕的無稽之談，在傅北梟看來，完全是為親生父親的姜偉華在推卸責任。
尤其是那個男人在亡妻去世後，不僅吞并妻子財產，還將小三接回家，明正大生孩子！
“不用，我喜歡親手解決。”鹿黎回過神。
雖然不知道姜偉華和母親當年，究竟是為什麼在一起，但是如果母親的死亡，跟他也不了關系，那麼一定會追究到底。
聽到被拒絕，傅北梟神看不出喜怒。
他甚至想要自嘲，整個A市，所有人都知道傅家有多強，無數人都想得到他的承諾。
畢竟傅北梟從不輕易許諾。
所以他剛才開口的時候，一旦鹿黎答應，那麼從今往後他也將說到做到。
唯獨鹿黎就這麼拒絕了他。
“鹿小姐，聽說最近有人出價一個億，想買下天使醫院那塊地。”傅北梟一邊帶前往老宅，一邊漫不經心開口：“但現在，那塊地皮在我手里。”
鹿黎聞言，神終于變化。
“傅總真是有錢。”
不知道傅北梟是不是在故意試探。
總之鹿黎回答起來滴水不。
但傅北梟卻繼續道：“天使醫院地段差，加上曾經被大火燒廢墟，即便重建也不值一個億。”
他和鹿黎并肩往前走，嗓音極為散漫。
“我的人查到，最近維克托派了不人，正潛天使醫院的廢墟，似乎在找什麼東西。”
說到這里，他話鋒一轉。
“但你沒必要用這種方式抓人，這不像你的行事風格，畢竟你可從來不做虧本買賣。”
這番話已經相當于在挑明，知道買家是。
但是鹿黎卻差點笑出來。
確實是想買下天使醫院，可目的是搜查地下室，沒想到卻差錯，和維克托扯上關系。
看來那間醫院，果然有問題。
鹿黎抬頭看他：“所以傅總是想跟我搶嗎？”
“我可不缺醫院。”傅北梟輕嗤：“鹿小姐，我只是提醒你暫時不要輕舉妄。等維克托的人重新出現在天使醫院，我會告訴你一網打盡。”
他還沒興趣要跟人搶東西。
“行。”鹿黎沉思了下說：“還有，雖然張院長已經去給傅復診，但我還是想親自看下的病。”
想起之前傅北梟提出來的合作。
顯然傅的頭疾也是跟神經相關，所以他才會屢次三番幫一把。
不過他們就是互相利用。
傅北梟：“鹿小姐這是同意合作了？”
“當然。”鹿黎朝他出手：“合作愉快。”
傅北梟低頭看了眼，隨後也回握。
他掌心糲帶有薄繭，而鹿黎的手指，同樣也有經年累月留下的拿槍痕跡。
彼此的時候，傅北梟到指尖有些發燙，也像被羽劃過一樣，帶來輕微麻的。
從宿敵到盟友，中間隔了整整五年。
“鹿小姐，合作愉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