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此,傅北梟打了個響指。
記者們瘋狂按下快門拍照,這可是今晚最好的新聞頭條!
鹿黎攤手問道:“不知道今天這場戲,傅總看的還滿意嗎?”
只是隨口一問,可傅北梟卻神不明地注視著,像是在過皮囊看骨相。
“當然滿意。”
他嗓音低沉而沙啞。
“要其亡,先令其狂,鹿小姐將這招用得淋漓盡致,甚至還能借刀殺人。”
傅北梟就是那把刀。
既是鋒刃,也是刀鞘。
所以鹿黎才能利用他,在這場不見硝煙的鬥爭中,輕而易舉達到目的。
又或者說,是他主為刀鋒。
“就是不知道鹿小姐,有沒有想過一個不小心,可能會被利割傷。”
傅北梟語調很慢。
他那目里也帶著不同尋常的審視。
探究、玩味、好奇。
傅北梟從第一次見到鹿黎的時候,就知道上絕對藏著無數。
“割傷也沒事,我是鬼醫,總能想辦法包扎好。”鹿黎坦然和他四目相對:“況且我這個人也并不執著于一把利刃。”
和傅北梟都是話里藏刀。
就像是玩火,總要警惕自焚。
這也是他們這種常年跟危險打道的人,刻在骨子里的本能。
就在這時,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由遠及近,本來就混的場面更加躁。
“不許!”
只見警察們很快就梳理現場,將犯罪嫌疑人全部押送帶走。
而有的東頓時慌了神,甚至試圖向鹿黎求:“鹿小姐,你救救我們吧!”
然而鹿黎卻面無波瀾。
“你們有什麼話,不如留著跟警察說。”
白建明聽到,更是氣得渾發抖,他被拖走之前,還在聲嘶力竭地掙扎著。
“鹿黎,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們?”
他從未想過,會被人制裁!
只見鹿黎緩緩走到臺前,面對無數閃爍的鏡頭,上卻帶著自然而然的平靜。
“憑我是公司的新任大東,所以幫裴老爺子清理門戶,自然也是我分之事。”
話落,閃燈如同驟雨般落下。
傅北梟漫不經心鼓掌,而後在場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。
就連裴斯寒都看得失神。
這一刻,鹿黎宛若救場王!
就在他緒翻涌的時候,白雨眼淚都在打轉:“斯寒哥,你誤會我沒關系,可今天明明是你拿回權的日子!”
此刻渾上下狼狽不堪,不僅被白建明扯掉了大把頭發,上還有沾染的污泥。
連眼淚都快流干了!
裴斯寒死死攥著掌心。
他當然知道利益最大,可是今天如果沒有鹿黎,他就不會知道這些真相。
想到這里,他還是來到鹿黎面前。
“今天的事,我很激你。”
裴斯寒神復雜,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前妻,會有這樣耀眼的一面。
又或者是他從來沒注意而已。
“但是爺爺的權對我來說很重要,尤其是這幾天有個大項目需要談。”
裴斯寒深呼吸一口氣。
他們終究做了三年夫妻,而且他相信鹿黎這段時間只是鬧脾氣。
“鹿黎,我可以把副總裁的位置安排給你,然後我們一起做大做強怎麼樣?”
對于裴斯寒這種高傲的人來說,這句話已經是他最大程度的放低姿態。
也算是求和信號。
就連白雨聽到這話都不可置信!
唯獨傅北梟嗤笑道:“大白天的,怎麼就有人開始做白日夢了。”
他即便是從來沒有過這種東西,也知道所謂背叛者的劣。
出軌永遠只有零次和無數次。
而鹿黎則是譏諷地反問:“裴總,我們如今已經離婚,你是以什麼資格說這句話?”
“前夫還是合作伙伴?”
“你覺得你配嗎?”
簡單三句話,讓裴斯寒如鯁在,他發現自己甚至答不出來!
鹿黎也沒給他回答的機會。
“裴大爺,既然現在是你求著我轉贈權,那麼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樣子。”
還說什麼可以給副總裁的位置,裴斯寒這種施舍的語氣,簡直像打發乞丐。
偏偏他還本不自知。
裴斯寒問:“你想讓我怎麼求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