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北梟那雙漆黑眼睛,在日下看起來沒什麼波瀾,卻讓人到深邃。
“鹿小姐應該還記得鳶尾花項鏈。”
“當然記得。”鹿黎打量了他一眼:“你說過,只要我能贏你,項鏈就歸我。”
但是前段時間遇到殺手的時候,傅北梟幫了,以至于了不傷。
“怎麼,傅總決定履行約定了?”
“只要你能贏,我當然會履行。”
傅北梟將手隨意在西里:“最近我恢復得差不多,很想領教下鹿小姐的實力。”
當年他和鹿黎也不是沒打過。
兩人都針鋒相對、難分秋,時隔多年,傅北梟也依舊視視為最興趣的對手。
“鹿小姐,明天傅家訓練場見。”
他會讓鹿黎知道,誰才是最強。
尤其是跟裴斯寒比,不管是素質還是能力,那小子都配不上他一手指!
鹿黎攤手道:“明天見。”
也早就想拿回項鏈!
很快,隨著傅北梟離開,鹿黎給陳宜打了個電話:“白建明已經被我送進監獄。”
電話那端的聲音有些微。
“真的嗎?”陳宜有些不敢置信,但更多的是惶恐不安:“我總覺得跟做夢一樣。”
鹿黎點頭:“但不出意外的話,白家肯定會用各種關系,將撈他出來。”
聽到這話,陳宜慘白了臉。
“那怎麼辦?他一定會猜到是我!”
昨天晚上假意討好白建明,就是為了拿到那些資料,如果失敗絕對會被弄死。
“不會的,因為他活不過今晚。”
鹿黎別有深意道:“監獄那種地方,每年多幾個意外亡的囚犯,不是很正常嗎?”
有了這句話,陳宜才算是松口氣。
可不知道為什麼,後背都生出薄薄冷汗,下意識覺得鹿黎說到就能做到。
尤其是今天的東大會丑聞,已經讓輿論沸騰,所有人都在夸贊鹿黎!
“鹿小姐,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。”
“沒事。”鹿黎活了下手腕:“對了,我明天要去趟訓練場,後天開始就有時間。”
“夫人如果不介意,可以把星星送到我這里,我可以教音樂。”
陳宜愣怔道:“鹿小姐還會玩音樂嗎?”
“略懂,這半年好好學的話,帶順利進皇家藝學院應該沒問題。”
“那也太麻煩您了!”
陳宜在電話里聲音都高興不。
“對了鹿小姐,白夫人也得知了東的事,大發雷霆,并且和圣約翰研究所打了通電話,確定藥劑師的事。”
“至于骨灰盒,白雨鎖得很死,我要拿到的唯一機會,就是應聘藥劑師的時候。”
“還有件事,我不知道該不該說……”
陳宜頓了下,語氣帶有猶豫。
“白夫人和你的母親,似乎認識,因為東的事咒罵時,不小心說出來的。”
鹿黎瞬間眉頭皺。
“怎麼說的?”
鹿黎這些年搜查過母親認識的所有人,要麼就是搬家和死亡,要麼就是閉口不談。
所以才覺得有蹊蹺。
陳宜深吸一口氣,有些難以啟齒。
“白夫人說,你和你母親一樣該死。”
這句話乍一聽很像是咒罵,可仔細分析起來,顯然像是帶著上一代的恩怨。
鹿黎攥著掌心,隨後松開。
“夫人,多謝你。”
不管是仇人還是別的什麼關系,起碼在尋找真相上又進了一步。
……
裴家,裴斯寒醒來時,已經是深夜。
空的家無比冰冷,再也沒人給他做一大桌子飯菜,笑著等他回來。
“斯寒哥,你終于醒了。”白雨楚楚可憐握住他的手:“我從白天等到夜里。”
邊說邊給裴斯寒遞了杯水。
“鹿黎和傅北梟也太過分了,他們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?完全是想要你的命!”
裴斯寒這才渾渾噩噩想起白天的事。
他的前妻和傅北梟談笑風生,而他卻被一群記者團團圍住,丟盡臉面!
不用問都知道,今晚輿論沸騰。
老爺子遠在國外,看到新聞也是遲早的事,本瞞不了多久。
最重要的是,他現在毫無實權。
“你別擔心,我已經找私人醫生給你理過傷口了。”白雨看著裴斯寒失神的模樣,只覺得更加憋屈:“但骨折需要養三個月。”
此刻眼眶通紅,滿眼心疼,這副模樣也十分惹人憐。
可是裴斯寒卻死死攥拳。
“二叔的事,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