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北梟瞇眼危險地看向窗外。
“真是狗皮膏藥。”
鹿黎看了眼,只見隨著車窗下降,裴斯寒和白雨雙雙向前。
“傅總,我們今天冒昧打擾,是因為您的母親說有件事需要理。”
裴斯寒盯著副駕駛的鹿黎。
他沒想到兩人已經親到這個程度,居然同坐一輛車前往拍賣會。
“我知道傅老太太給了你象骨雕,但是這東西意義特殊,傅夫人出兩千萬想買下來。”
鹿黎挲著下。
他們什麼時候跟傅母關系這麼好了?
沒猜錯的話,那人手底下經營的是賭場,裴斯寒也不怕被掉一層皮。
“裴大爺這是投靠傅夫人了?”
鹿黎似笑非笑反問他。
這讓裴斯寒有了難言的煩躁,憑什麼能這麼視無睹?
不管在監獄還是訂婚宴,鹿黎都將他忽略的徹底,仿佛真的了陌路人!
一旁的白雨已經按捺不住。
“鹿小姐,象骨雕這麼貴重,傅夫人開口要拿本就理所應當,你別鬧的大家難堪。”
大大方方上前一步。
“再者說,就算傅總跟傅夫人關系再不好,到底也是有緣關系,而你不過是……”
鹿黎對的話完全是左耳進右耳出,正打算反諷,就聽男人磁的聲音響起。
“白小姐,誰給你的膽子說三道四?”
傅北梟的眸犀利又冰冷。
“象骨雕是送的,誰都沒資格拿走,你有異議就到老人家面前磕頭去要。”
白雨下意識膽寒。
“傅總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然而話音剛落,鹿黎就干脆利落地出聲拒絕:“不出,除非有些人想強搶,那我不介意讓你們重新蹲一次監獄。”
的話沒有毫留,讓裴斯寒面難堪,瞬間想到這段時間的辱!
如果不是白家出手將他救出來,恐怕到現在還在監獄里面待著。
他實在是忍無可忍:“我又不是強盜!”
白雨倒是可憐兮兮看向傅北梟。
“傅總,您就算不給象骨雕,能不能條活路?斯寒哥創業不易,最近屢遭封殺……”
哀求的語氣看上去無比真摯。
鹿黎眼皮微跳,側眸看向傅北梟。
封殺?
這種事他什麼時候親自下場了?
傅北梟面無波瀾地聽著白雨賣慘,語調譏諷:“我最不喜歡蒼蠅在耳邊響個不停。”
白雨:“……”
白雨瞬間閉了。
而裴斯寒卻相當不死心,他想到最近發生的事,忍著放下段。
“我們如果有哪里得罪的地方,可以改。”
然而隔著玻璃車窗,他看到傅北梟角扯出一個惡劣至極的笑。
“確實是有。”
裴斯寒頓時松了口氣:“什麼?”
傅北梟看他一眼:“我看不慣你們呼吸。”
裴斯寒:“……”
“噗嗤”一聲。
鹿黎的輕笑聲顯得分外清晰。
“狗結人還得看況呢,有些人上趕著獻殷勤,只有被一腳踹走的命。”
這番嘲諷狠狠中裴斯寒的自尊心。
以前的鹿黎絕不可能用這種態度對他,那些意仿佛變了泡影消匿無蹤!
裴斯寒深吸一口氣。
“我知道你很恨我,可我們就算分開,何必為這種事撕破臉皮?”
然而鹿黎沒心再跟這兩人掰扯。
“我只知道,好狗不擋道。”
這麼一句明顯的辱,讓裴斯寒怒極反笑:“你好樣的,有本事下車說清楚!”
白雨倒是不甘心地繼續開口。
“傅總,事也不用鬧的這麼僵,我最近跟傅夫人有生意上的合作,可以一起喝個下午茶,緩解您和夫人的關系。”
自詡聰明,以為提到傅母,就能博得傅北梟的好,畢竟這兩人終究是母子。
不曾想,傅北梟居高臨下睨一眼。
“想喝茶?那我不介意把你送到東南亞,那些毒販大概也喜歡你這種整容臉。”
他上位者氣息十足,說出來的這麼句話也帶著令人膽寒的氣場。
白雨眼角含淚咬著瓣。
“我只是想……”
可沒說完,便被鹿黎懶散打斷:“戲演夠了嗎?你們要是再不離開,後果自負。”
明明是毫無波瀾的一句話,卻跟傅北梟如出一轍的讓人下意識畏懼。
裴斯寒眼眸沉了下來。
“你是在威脅嗎?”
天化日,難道鹿黎能開車撞死他們嗎?
眼瞧著這倆人是打定主意不走,鹿黎看了眼傅北梟,語氣著玩味。
“傅總,要不要玩個游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