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地圖在這里。”傅北梟將東西遞給鹿黎：“從上面來看，地下室在東南角。”
鹿黎思忖了下：“那就往里走。”
實際上之前也不是沒來過天使醫院，但這里異常龐大復雜，如今竟然要從盡頭走。
往前看著被封死的油漆墻，按地圖順序索著，很快敲擊聲變空的！
傅北梟瞇眼：“聽回音空間不小。”
他抬頭打量了一下，空心的油漆墻背後，是木質腐朽門，砸開不需要多費勁。
“這里就讓我來。”
傅北梟活了下腕骨。
下一秒，他拳頭接墻面。
砰！
脆弱的油漆墻猛然凹陷，從中空的那部分開始，“咔嚓” 一聲開始破碎。
只見障礙轟然坍塌！
“傅總控制力道的能力還真強。”鹿黎想起之前跟他之間的約定，現在更加好奇另一件事：“你是跟誰學的？”
畢竟這種看變態級的力量控制，從小就需要有專門訓練。
傅北梟挑眉：“想知道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那就求我。”
“求你。”
“……”
傅北梟簡直快要被氣笑了。
“有人曾經把我當殺手訓練，後來我逃了出來。”傅北梟嗓音低沉。
他那雙漆黑眼睛讓人看不徹。
“後來我將那人一刀刀凌遲的時候，就在想不能讓他輕易死掉。”
傅北梟的話聽起來讓人骨悚然。
然而鹿黎卻并沒有覺得恐懼。
如果不是師父救了，說不準當年也會被人利用，甚至本活不下來。
就在此時，地下室寂靜，鹿黎忽然聞到腐朽的氣息。
“等等，有點不對勁。”
鹿黎手臂起了些皮疙瘩。
隨著手電筒照清前方的瞬間，臉也驟變：“怎麼會有這麼多尸？”
只見眼前全是無數的白尸骨，橫陳在布滿蛛網的角落里。
放眼去尸都凄慘扭曲，顯然在生前遭過極大痛苦，看的人渾發冷。
“我去化驗下。”鹿黎戴上口罩和手套後蹲，打開工箱：“麻煩傅總看著附近。”
“給我。”傅北梟知道現在需要全神貫注，于是兩人分工合作。
而鹿黎看著死狀猙獰的尸，沒有毫恐懼，戴上手套後深呼吸一口氣。
“我會帶你們回家。”
鹿黎神認真開始檢驗。
不尸的牙齒一就簌簌碎裂，連手臂和大骨頭都脆弱不堪。
正常死亡後的骨骼，哪怕在十幾年後都不會這樣，除非尸遭過非人待！
傅北梟簡單打量了幾眼周遭環境，很快發現落灰的材和數據手稿。
“看起來像人實驗基地。”
聽到這話，鹿黎也站起分析。
“不止這麼簡單，我檢查後發現是病毒，傳染極強，這些人的死亡驚人相似。”
很難想象到底是誰會喪心病狂，竟然會在救死扶傷的醫院里，進行非人實驗。
維克托難道找的也是實驗相關嗎？
正當清理尸時，很快就找到一個廢棄的收音機，正被亡者死死抱在懷里。
或許正是因為被積的很深，本就沒人發現這臺收音機。
“希你們靈魂安息。”
鹿黎嘗試著將收音機拿出來。
本以為會很艱難，但是沒想到那些骨節像是有生命力一般，被緩緩舒展開。
嘗試著摁了幾下旋鈕，收音機發出“滋滋”聲後，很是卡頓。
很快，它終于緩慢轉了起來。
但是一瞬間，卻發出刺耳的尖聲。
“啊！！！”
有人在拼盡全力嘶吼痛哭，聽著就寒直豎，接著就是漫長的電流音。
傅北梟眉頭皺：“怎麼回事？”
“我暫時也不確定。”鹿黎搖頭，不甘心地繼續維修：“但是有個猜想。”
剛才研究這堆尸的時候，就想到之前獲得的消息，這所醫院里藏著上流階級的，而眼前慘狀顯然是人實驗。
所以那位大人是不是曾經參與過，所以才會這麼忌憚？
但有一點說不通，直接把天使醫院平就行，沒必要大費周章拿到黑匣子。
不管是誰，都該死。
沉思之際，錄音機故障似乎已經沒了，逐漸有別的聲音傳來。
“噓——”
鹿黎和傅北梟屏息凝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