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雨忍慌,深呼吸解釋。
“我是拿了料,但之前都跟斯寒哥在一起,鹿小姐說的東西,我本來不及準備。”
“而且我沒接過繪畫類工,對料基本一竅不通,怎麼會懂這些?”
說到這,眼眶微紅。
“我知道鹿小姐厭惡我,是因為我最近快要跟斯寒哥結婚了,但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,你何必不依不饒要我難堪?”
白雨眼眶里積蓄著淚水,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,連嗓音都哽咽著。
裴斯寒皺眉為作證。
“雨跟我一起,確實沒時間對料手腳,而且不像你,懂得很專業。”
他雙眼微瞇,看向鹿黎。
“說不定是有些人故意炒作,自導自演的事也不稀奇。”
鹿黎扯譏諷,上下掃他一眼。
“裴總一開口,全世界都要發笑,你倆要結婚誰在意?畢竟連訂婚都慘淡。”
裴斯寒瞬間被辱到:“你!”
鹿黎嗤笑一聲。
“作畫工都是你們準備,我難道能一邊畫畫,一邊靈魂出竅手腳嗎?”
小人興風作浪,裴斯寒卻視而不見。
這種事三年來見過太多次。
如果是五年前,裴斯寒會義無反顧站在這邊,他說過只相信。
可失憶不了之後,再耀眼的朱砂痣紅玫瑰,最後也會在婚姻中變蚊子。
眼看眾人都在忍笑意,裴斯寒悶無比:“你真是牙尖利!”
從前總說喜歡和,哪怕他再冰冷疏離,鹿黎也從不舍得說一句謾罵。
可現在張口閉口就是嘲諷!
而傅北梟就不慣著裴斯寒:“既然你這麼相信未婚妻的話,那就直接調監控。”
“畢竟現在已經不用做鑒定,就有人上趕著跳出來認領料有問題。”
“白小姐想要自證多簡單,只要監控里沒任何手腳,那就清清白白。”
其他人也紛紛點頭。
畢竟要把那些有問題的東西摻進料里,監控底下肯定會有證據。
白雨本來就慘白的臉,現在更加毫無,淚水也真的快流下來。
該死!
都快忘了監控這回事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卻見傅母主站出來嘆了口氣,似乎很是憾。
“查監控當然可以,不過恰好這段時間壞了,我們忙于藝展,沒時間修理。”
姜不愧是老的辣。
鹿黎也早就猜到不可能抓住把柄。
對這種滴水不的老狐貍來說,最致命的就是眼睜睜看著到手的鴨子飛了。
“那可真是太巧了。”鹿黎啪啪鼓掌:“關鍵時刻監控壞掉,不管是毀容的男人,還是白雨,又好巧不巧也是您的人。”
的話,果然讓齊葉生了疑心。
在商場上爬滾打多年,他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不對勁?
齊葉神冰冷看向傅母。
“傅夫人,我需要你給個代。”
傅母從他眼神里看到了懷疑。
這東西就像種子一樣生發芽。
傅母抬頭就對上鹿黎的視線,只見笑笑來的時候氣定神閑。
不對。
鹿黎這個賤人從頭到尾都在挑撥離間!
傅母一瞬間就明白過來,從鬥畫開始,鹿黎就知道會手腳。
卻將計就計,一步步讓聲名盡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