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噤若寒蟬,只見有人慌忙取來碘酒和繃帶給傅母包扎。
“嘶——”
頭皮的刺痛讓傅母兩眼一黑。
再也裝不出向來虛偽的善意,此刻鐵青著臉看向鹿黎:“你是不是瘋了?!”
任誰都沒想到,鹿黎竟然這麼膽大妄為。
只見諷刺意味十足。
“傅夫人,真是不好意思,您應該不會介意我害怕到手,畢竟那歹徒險些刺傷我。”
鹿黎一開口就是明晃晃的針鋒相對。
這是哄騙傻子呢?
傅母神沉,一邊忍耐著被包扎的疼痛,一邊死死盯著鹿黎。
“我跟你無冤無仇……”
然而這番話沒說完,鹿黎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事。
“今天這場局是誰策劃的,大家心里都有數,以還而已,我這個人算得清。”
而傅北梟更是并肩站在鹿黎旁,他隨意將掌心繃帶扯,嗓音狠戾又冷。
“宋雅蘭士,從你賭場出來的歹徒,在這里手傷人,鹿小姐十倍還給你都不過分。”
他直接當著眾人面出母親的名字。
傅北梟那雙漆黑幽邃的眼睛里,也帶著明目張膽的護短。
看到這一幕的白雨死死咬牙,傅北梟怎麼會為了鹿黎這個村姑,跟生母作對?
只見傅母被氣笑了。
推開剛包扎好的助手,起時眼神冷又駭人:“北梟,你好的很!”
傅母從來就沒有過這麼大的氣。
而且幾次三番都來源于鹿黎。
偏偏礙于齊葉在旁邊,還不得不忍氣吞聲,必須把這場戲演到底。
兩相對峙,眾人大氣不敢出。
一邊是傅北梟沒給母親留面,一邊是為調魅影的鹿黎,狠辣出手。
這場面怎麼看都瘋狂!
傅母死死抑著殺意。
“我知道,你們都覺得那歹徒跟我有關,可是剛才場面混,連我都有風險。”
費力控制著緒想裝溫和,然而皮笑不笑的時候,整張臉都顯得有些猙獰扭曲。
“來人,把歹徒給我拿下嚴刑拷打,我倒要看看,他怎麼敢對鹿小姐手!”
傅母一聲令下,保鏢直接將剛才昏死的黑男架起來,直接狠掌扇醒。
啪啪啪!
連環掌下,黑男又從劇痛中驚醒,他下半被鮮浸,臉上已經毫無。
“我……我的命子……”
男人徹底絕。
這比殺了他還難!
而下一秒,他就看見傅母冰冷無比的眼神:“我好心給你機會,你竟然當眾行兇,差點害死鹿小姐。說,到底是誰指使你?”
四目相對,黑男打了個冷。
他想到現在生不如死的狀況,索咬了咬牙,瘋癲地爬起來。
“沒有任何人指使我,鹿黎你給我等著,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!!”
說完他就用盡最後的力氣朝墻沖撞。
“砰”的一聲巨響。
男人栽倒在地,這下死無對證。
鹿黎看著尸面無表。
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。
如果真的有鬼,也很想問問母親,為什麼這麼多年從來沒出現在的夢里?
這一幕讓所有人頭皮發麻。
隨著保鏢把尸抬出去,新公司開業就像兇案現場,換做誰都害怕。
傅母頭皮上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些,惋惜道:“鹿小姐,看來他恨你不輕。”
鹿黎視線落在腦袋上,笑了。
“死人哪有活人可怕。”
傅母哪里會聽不出話里的挑釁。
在賭場形形什麼樣的人都見過,這還是頭一次見這麼難啃的骨頭!
“鹿小姐年紀輕輕就如此狂妄,就算你是魅影也沒理由故意傷人。”
傅母深呼吸一口氣,眉頭鎖看向齊葉。
“齊先生,你也看到了,這丫頭實在……”
放肆這句話沒說完,齊葉就開口。
“在我看來,鹿小姐實在機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