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黎不明所以:“你說。”
傅北梟實際上很想知道,如今究竟將他當什麼份,但他有預:
一旦越界,會逃離。
就像五年前死遁一樣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多年前我在意大利買到過你的《漆影》,那時候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人。”
傅北梟說了另一件事。
他全神貫注的時候,周氣息安寧,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。
“我不明白,你為什麼要賤賣?”
他幫鹿黎涂抹的時候,腕骨上晃的黑曜石手鏈,在燈下閃耀著澤。
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,魅影就是鹿黎。
而鹿黎有些意外。
“你就是當初花了八千萬,在地攤上買下那副《漆影》畫作的買家?”
當初礙于困境將畫隨意給攤主販賣,那時候沒想到,會有人出價這麼高。
那時候師父亡,被人追殺到時刻繃神經,連資產都被盡數凍結。
這八千萬,也了鹿黎的啟資金。
“對我來說值得。”傅北梟握住的腳踝,抬頭自嘲般道:“畢竟實在意義非凡。”
鹿黎只是覺得湊巧。
這麼多年,一直想找到這位買家,沒想到兜兜轉轉就是眼前的傅北梟。
神有些復雜。
“《漆影》這幅畫,是我的第一部作品,所以有很多缺陷,包括用筆手法和意境,所以才賤賣,也遠遠不值八千萬。”
“不過當初正是因為傅總這筆錢,確實也幫了我很多,你可以把那幅畫還給我。”
“我到時候再重新幫你畫一幅。”
鹿黎平日里雖然喜歡坑蒙拐騙,但是對于那幅畫,難得有了點良心。
畢竟傅北梟當初算是幫了大忙。
“我并不認為那幅畫有什麼缺陷。”傅北梟的視線和對上:“它無可挑剔。”
他像是能看穿《漆影》背後的表達。
“我很喜歡那幅畫里的漆黑深淵,對我來說反而像是絕境求生……”
傅北梟本能地產生共鳴。
他在最漆黑幽暗的困境中,就因為那幅畫,得到難以言說的力量。
此刻日薄西山,淡暖的影過玻璃。
傅北梟向來深邃冷冽的瞳孔,此刻被染棕褐,像是散漫不羈的獵豹。
他抬頭和四目相對。
“鹿黎,我們是一類人。”
看似平靜,骨子里著瘋狂。
所以兩人才是不折不扣的死對頭。
“傅總想多了。”鹿黎盯著他。
這是第一次,有人過畫作看穿,這種覺讓人頭皮發麻。
“那就當我是想多了。”
傅北梟掌心摁在腳腕。
明明早就已經該冰敷了,但他這力道好巧不巧就在敏地帶。
他嗓音低沉又磁。
“這個力道怎麼樣?”
鹿黎覺到腔里擂鼓般的震。
一下下逐漸清晰,激得耳嗡鳴。
覺得傅北梟,是不是在故意撥?
“傅總,有沒有人說過,你這雙眼睛很好看?”鹿黎毫不客氣地回敬,指腹摁在他眼尾的淚痣上:“特別是現在。”
傅北梟攥住的手腕。
這一刻他們離得不能再近,他看見鹿黎那雙漂亮狹長的眼睛,像狐貍般勾人。
四目相對,暗生旖旎。
傅北梟即便是再忍克制,此刻那洶涌磅礴的念也快將他吞噬。
“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。”
傅北梟神晦暗不明。
畢竟旁人都是恐懼,唯獨是例外。
鹿黎發現他似乎有些不對勁:“怎麼,該不會是從來沒人過……”
但這回沒說完,傅北梟便俯而來,整個人極侵略將籠罩。
“鹿小姐可以再試試。”
本來就不大的沙發,本容納不下兩人,鹿黎本來想要往後靠,結果無路可退。
發現剛才好像玩過頭。
視線相時,傅北梟掌心托著的後腦勺近,長發在他手指間穿。
“你覺得呢?”
滾燙呼吸落在耳畔,讓有些麻麻的,連帶著心跳都加快。
傅北梟那張的臉,此刻低頭和四目相對的時候,簡直過分越界。
仰頭薄微啟。
“你想怎麼試?”
下一秒,傅北梟俯抬起的腰肢,呼吸纏綿曖昧,兩人近得不能再近。
拉扯與節節攀升!
他輕而易舉抵開鹿黎齒,和之前的吻不同,這回完全是放縱與過火。
“我想要的試試,是這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