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清楚傅北梟決定的事沒人能改,但這也太瘋狂不要命了!
而研究所,刺鼻的濃煙模糊視野,所有人都在往研究所外奔逃。
唯獨傅北梟在逆行而上!
他雙眼漆黑深沉,心臟跳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劇烈,抓著路人就問V2病房在哪。
“就在八樓!”路人也傻眼了,沒想到還有人膽子大到闖火場。
更震驚的是,男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,頭也不回就進危險地帶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濃煙太旺,以至于傅北梟都產生了幻覺,似乎已經看見鹿黎躺在燃燒的廢墟中奄奄一息。
想到這,他就覺渾倒流。
砰!
傅北梟踹開假病房的門,哪怕被砸落的火星燙到也面無表。
他一眼就看到大火中熊熊燃燒的尸。
這一刻,傅北梟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。
那種眼睜睜看著鹿黎死在懷里的覺, 如蛆附骨般讓他總是會從噩夢中驚醒。
“……鹿黎。”
傅北梟腦海中那弦崩斷,他毫無征兆就闖進火海中,一把將尸帶出來!
然而下一秒,他就愣住。
只見那不是什麼尸,而是用特殊材料制作而的道,顯然只是為了讓外界的人看一眼就被糊弄過去。
可笑。
他竟然會中招。
可心臟卻從劇烈跳到緩下來。
傅北梟甚至不知道他臉上的神到底是哭還是笑,只顯得分外森可怖。
“……騙子。”
他都不記得被鹿黎耍了幾次。
也就是在這種時候,不復存在的理智才有所回歸,傅北梟雙眼猩紅摁向眉骨。
“我真是瘋了。”
他竟然會被的劍走偏鋒。
鹿黎向來冷靜理智,研究所又是的地盤,這種況下肯定布局好了一切。
但是一旦涉及到命,他潛意識的想法居然是本不敢賭。
這算什麼?
難道是令人作嘔的嗎?
別開玩笑了,傅北梟很清楚自己絕對不可能喜歡上鹿黎。
虛偽、詐又狠辣。
這種人就該和他當一輩子的宿敵。
傅北梟面沉撥通電話,他站在燃燒的火中,語氣平靜卻像個瘋子。
“你現在在哪?”
鹿黎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悠哉悠哉地說:“我在應急通道,病房被炸毀,好不容易救出來的病人,眼下也出了意外……”
話沒說完,傅北梟就低笑起來。
不知怎麼,忽然從這笑聲里,聽出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。
“鹿小姐,病房里躺著的是假尸。”
他怎麼知道?
鹿黎瞬間愣神,但很快就反應過來。
并沒有說假尸的用,而是緩緩道:“我剛從病房逃出來沒多久,就在西南口應急通道,那里火勢有點大……”
說到這里鹿黎眉頭皺。
心里有個不確定的猜測,有些瘋狂。
“傅總,你是進去救我了嗎?”
電話那端是久違的沉默。
也就是這種時候,鹿黎仿佛聽見了傅北梟那里,有柜子燃燒坍塌的靜。
覺得傅北梟不至于蠢到這麼做。
畢竟從外面看來,這場炸引起的火勢非常危險,正常人都不會進去。
更何況傅北梟之前還說想折磨。
可是電話里,他反問了另一件事。
“你設局想引出維克托的殺手,才布了這盤棋?”他瞬間就猜到了的目的。
傅北梟聲線沉低啞,尤其這種時候,讓人有種頭皮發麻的危險。
既然被猜到,鹿黎也就沒瞞他。
“只有以涉險才能騙到他們。”
沒想到他會出手,鹿黎難得解釋。
“這件事不會牽扯無辜的人,傅總也不用太擔心我會出事,研究所有陸明慎盯著……”
然而每說一句話,就覺得不對勁。
即便是看不見傅北梟的臉,鹿黎也能從電話里的呼吸聲中,約約到一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寧靜。
“原來陸明慎也知道。”
傅北梟神變得自嘲。
他不知道現在究竟在發什麼瘋?
一想到陸明慎會被鹿黎信任,而他卻被置事外,這種覺就讓他更失控。
傅北梟很想問鹿黎,明明之前他說過,有需要隨時可以提供幫助。
但是他什麼都沒問。
傅北梟一步步沿著西南通道口走過去,直到看見那道悉影。
此刻周遭的嘈雜漸歇。
鹿黎眉頭微皺:“你在哪?”
在某個瞬間,本能覺得像被野盯上。
而傅北梟就那樣晦暗不明地看向。
“抬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