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斯寒自我欺騙似地提高音量。
“小黎,如果你當初沒有瞞份,你我哪會到如今地步?我娶雨,就是因為份背景足夠匹配,能為我提供更多幫襯。”
人在犯錯的時候,會下意識甩責任,裴斯寒同樣如此,他句句不離指責。
簡直倨傲又自負。
鹿黎已經懶得跟他糾纏。
“我再說一次,你跟我之間已經沒任何關系,如果再不滾,別怪我手。”
然而裴斯寒卻有些失去理智。
“你變得越來越陌生了,明明以前最溫順顧家,現在怎麼輕浮跋扈的像個陪酒?!”
他被氣到糊涂,張就是侮辱。
結果下一秒,整個人被踹飛!
鹿黎力道之大,讓他本就沒想到,接著在地上都吐了口。
“你……”
話都沒說完,鹿黎就居高臨下來到他面前:“別拿你那廉價三觀衡量我,惡心。”
覺得諷刺。
失憶前的裴斯寒曾說,最喜歡不羈野,現在卻說喜歡賢良淑德。
或許他骨子里就是這樣的人。
只是失憶後便裝不起來了。
傅北梟也覺得譏諷:“活該你被拋棄。”
他無法想象,鹿黎什麼時候跟溫順沾邊?
明明骨子里桀驁難馴。
哪得到裴斯寒來評判?
兩人一唱一和,裴斯寒踉踉蹌蹌掙扎著起來,他紅著眼睛道:“我不信。”
“小黎,你明明說過最喜歡……”
然而下一秒,裴斯寒再也無法欺騙自己。
只見傅北梟俯勾住鹿黎腰肢,就這樣明目張膽當著他的面接吻。
眼底盡是挑釁。
即便是一即分,也讓他氣得不行。
尤其是鹿黎還主抬頭回吻。
裴斯寒莫名覺到腦海嗡鳴劇痛,零碎的片段撕扯著他殘存理智。
“鹿黎……”
他再也克制不住緒,大步上前就要拽鹿黎回到邊。
然而電火石間,傅北梟就出了手。
隨著胳膊斷裂的聲音傳來,裴斯寒渾上下都是冷汗,徹底癱倒在地上。
“我的手!!!”
劇痛襲來,裴斯寒頭暈眼花。
剛好不久的手臂再次骨折,他這才想起傅北梟是條不折不扣的瘋狗!
周圍有些人看見也都紛紛繞路。
“這場景真夠兇殘的。”
“我剛才這個距離都能聽到骨骼錯位的靜,這傷沒十天半個月怕是養不好。”
“傅家這位殺人不眨眼的閻王爺名副其實,裴斯寒屬實膽量不小,居然敢招惹他。”
難聽奚落的話一陣陣飄進裴斯寒耳中,他面盡失,後背也因劇痛滲出薄汗!
耳畔嗡鳴時,還聽到傅北梟在說話。
“秦書,把人理掉別在這礙眼。”
“是!”男人錮著裴斯寒的胳膊,毫不顧他因痛意掙扎的舉,像是對待牲畜。
“放開我!”裴斯寒只覺得屈辱無比,咬後槽牙盯著鹿黎。
“你們會為今天的事到後悔!”
他本來是提醒鹿黎注意危險,想拉出沼澤,但可惜不領。
既然這樣,那就活該被騙!
隨著秦書將人拖走,周圍終于重新恢復安靜,傅北梟散漫看向鹿黎。
“鹿小姐,你剛才利用我順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