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從前,傅北梟絕對否認,甚至會嘲諷這種可笑的東西。
但現在他特別煩躁。
不管是心還是別的什麼緒,傅北梟不得不承認確實被鹿黎勾住。
看他這副模樣,傅葉搖頭。
“還真是旁觀者清,當局者迷。”
“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,佛羅倫薩金發碧眼的男模,可不比黎哦。”
傅北梟眉頭瞬間皺。
他想起鹿黎放在盒子底下的支票,還有便簽上的話,跟打賞男模一樣。
這輕挑練的流程,這麼懂?
該死。
“你說得對。”傅北梟瞬間找到一點思緒:“我起碼要知道去佛羅倫薩的意圖。”
就算是為了躲他,也沒說不能追。
更何況姜偉華和宋雅蘭今天來堵他,怎麼想都覺得是鹿黎早有預料。
傅葉:“……”
剛才好像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吧!
……
翌日,佛羅倫薩。
晨過枝椏隙,落在輝煌莊重的建筑上,鹿黎正朝圣母百花大教堂走去。
“終于暫時甩開了。”
姜偉華安排的保鏢跟得,狗皮膏藥都沒這麼黏糊,找了個借口說要補口紅。
此刻長廊蜿蜒,盡頭的隔間虛掩著,鹿黎隨意倚靠在中古黃銅鏡前。
只見鏡子里,傅北梟留在鎖骨的吻痕若有似無,像是宣示主權的烙印。
“他真是屬狗的,每回都得遮瑕。”
鹿黎正補妝,後傳來悉的聲音。
“喲,終于甩掉跟著的尾了?”
只見高瘦的人腳步輕盈,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來到鹿黎後,嗓音戲謔。
“聽說鹿王在A市這段時間,跟傅北梟關系鬧得沸沸揚揚,沒想到會出現在這里。”
鹿黎從鏡子里看到玄貓的臉。
人是劫富濟貧的神,曾經盜竊過價值兩億的藍眼淚項鏈。
但是不打不相識,兩人反而了朋友。
“玄貓,好久不見。”鹿黎轉打量:“你既然來這里,是不是就代表接我的邀約?”
玄貓打了個哈欠懶腰。
“當然,我也很想弄清楚黑蝎長什麼樣。最近這段時間佛羅倫薩一直有失蹤,應該跟黑蝎有不開的關系,我得救人。”
鹿黎勾,兩人不謀而合。
“那你得化個妝,否則黑蝎很難上當。”
這番話著打趣意味。
玄貓無語翻個白眼後,朝攤開掌心。
“口紅給我。”
整理妝容時,本來還想跟鹿黎鬥,結果發現對方似乎緒不高。
“鹿王,你該不會是失了吧?”
玄貓同地拍了拍的肩膀。
“姐可以給你找個帥哥睡睡。”
鹿黎想到那晚抵死纏綿的時候,傅北梟那張野十足又蠱的臉。
“睡過,暫時不需要。”
玄貓一眼就反應過來。
“等等,不會就是傅家那位吧?”
鹿黎坦然把這層關系說出來。
“傅北梟的臉你應該在新聞周刊上見過,確實無可挑剔,睡起來也不虧。”
玄貓朝豎起大拇指。
“我就說你和傅北梟關系絕對不一般,但你就這麼出國,就不怕被他報復?”
傅北梟在傳聞中可不好招惹。
況且這麼多年,他從來沒過哪個人,玄貓覺得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手。
鹿黎抬頭看著鏡子。
“我倒是希他會來。”
沒猜錯的話,機場見面時,保鏢們會把消息告訴姜偉華,想方設法牽制傅北梟。
他很敏銳,也確實報復心重。
沉思之際,隔間外傳來急促敲門聲。
“鹿小姐,補妝結束了嗎?”
“好了。”鹿黎給玄貓選了個眼:“我整理下服,現在就出去。”
推開門的瞬間,玄貓從另一消失。
此刻教堂暮鐘敲響,保鏢警告出聲。
“鹿小姐,最近不法分子橫行霸道,您最好別離開我們的視野。”
“當然。”鹿黎神看不出差錯。
領頭人瞇著眼睛提議。
“您剛到佛羅倫薩,暗肯定有不眼線盯著,跟著我們走就好。”
結果沒多久就沖出一個蒙面人,眼神兇悍鋒利,搶走鹿黎手中的包奪路狂奔。
保鏢立刻提高音量。
“不好,包里有重要資料!”
鹿黎配合,臉驟變。
“那你們還愣著干嘛?還不趕逮人!”
跟著保鏢們越跑越深,隨著線逐漸黯淡,小路天盡數遮掩。
不出意料,看到一道久違的影。
“鹿小姐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