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黎步步。
“你把話給我說清楚……”
然而這張毀了容的臉,對于白母來說,比惡鬼還要恐怖。
“你別來找我!”
幾乎是連滾爬爬地沖出教堂,滿腦子都是剛才鹿黎那張鬼面。
白母禱告了這麼多年,就是想證明自己沒錯,然而當幽靈出現,頓時心神俱。
此刻街道上人來人往。
而白母頭發散,昂貴沾滿灰塵,對著虛空尖恐嚇。
“孟月蕓、鹿黎,你們該找的是黑蝎和姜偉華,是他們害死了你!”
路人紛紛側目,驚疑地看著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貴婦當街發瘋。
這還是那個白家主母嗎?
只見臉慘白,里喃喃自語著“報應”之類的話,儼然像是失心瘋!
這一幕恰好被江逸安看見。
“真是奇怪,他們白家向來喜歡往教堂跑,怎麼現在跟見了鬼一樣?”
他遠遠看了眼。
白母話里話外都提到鹿黎,任誰看了都知道,絕對是做了虧心事。
于是江逸安開車去了傅家。
傅家老宅,他風風火火進去的時候,語氣里帶著八卦意味。
“梟哥,白夫人今天在教堂門口發瘋,一直讓鹿小姐別纏著,活就跟現世報一樣,鬧得整條街都圍觀……”
但是江逸安話沒說完,就發現傅北梟掌心里都有跡。
旁邊還有一張放在桌上的像,赫然就是鹿小姐的黑白照!
草。
誰吃了熊心豹子膽,敢放這張照片?
旁邊的秦書解釋道:“今天姜家給鹿小姐舉辦了追悼會,傅總帶人去砸場子。”
聽完這話,江逸安瞬間理解了。
姜家那都是群沒良心的畜生,尤其是繼母葉青芬,擺明了不安好心!
但是現在傅北梟狀態看起來有點不對。
只見他從始至終都沒抬過頭,坐在沙發上死死攥著一封信。
“江總,您先等等。”秦書給他倒了杯咖啡:“剛才老宅門外,有人送了東西過來,跟鹿小姐有關,傅總盯著那封信看到了現在。”
江逸安點頭:“行。”
他倒是也不著急,緩緩打量了一下送過來的東西,只見除了那封信,還有個鐲子。
通翠綠漂亮,水種特別好。
就是有點越看越悉。
江逸安愣了下,倒吸一口涼氣:“這不是當初傅老太太送給鹿小姐的碧玉鐲嗎?”
要知道當初他們在黑礁島搜救那麼久,都只找到一條發繩。
這鐲子的重要不言而喻!
而傅北梟從始至終都沒說話。
他所有注意力都在信紙上,字跡龍飛舞又悉,很明顯就是鹿黎的手筆。
容字字珠璣:
「傅北梟,我還活著,只是目前還有些事要理,暫時不方便回去。」
「黑礁島的事,你我之間已經牽涉很多,雖然把當初參與宴會的富豪們一網打盡,但是相當一部分政客在暗針對。」
「之前欠你的承諾,我會兌現。日後再見,就當我們兩清。」
……
傅北梟指節彎曲,很想死死抓住什麼。
薄薄的信紙本無法承他這力道,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他碾碎。
從得知還活著的欣喜,再到看見後面劃清界限之後,他那點殘存的理智快崩裂。
什麼做兩清?
難道他就這麼讓畏懼?
傅北梟低聲而笑,像個表面平靜的瘋批。
“我能抓你一次,就能抓第二次。”
他甚至本沒把那封信放在眼里。
對他來說,沒什麼比鹿黎還活著這件事更重要,而他也終于意識到想要的是什麼。
旁邊的江逸安很是震驚。
“所以這是鹿小姐親手寫的信吧?!”
但是不知道為什麼,看著傅北梟死死攥著那封信紙的手,就知道容不簡單。
“既然還活著,為什麼要送信,直接打個電話就好,再不濟可以直接來傅家……”
但是話沒說完,江逸安就意識到什麼。
果然只見傅北梟沉開口:“電話會被我的人追蹤,本沒打算回來見我。”
他字字句句都像是從牙里出來。
好一個“不方便回去”。
沒關系,只要活著——
他就能不擇手段讓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