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北梟想到剛才江逸安提到的白母發瘋,很快便想到些什麼。
“你剛才說,白夫人是在哪發瘋?”
“影生大教堂啊。”江逸安有點不明所以:“白夫人這回估計是遭報應了……”
然而傅北梟卻嗤笑起來。
報應?
或許它真的會存在,但他更愿意相信事在人為,尤其是和鹿黎作風很像。
“安排車,立刻去影生教堂。”
“是!”秦書照做。
二十分鐘後,隨著黑跑車駛離傅家,很快便抵達教堂。
傅北梟帶著人立刻搜索。
“這里的每個角落都別放過,發現任何蛛馬跡都立刻向我匯報。”
“是!”黑人們迅速行。
此刻黑的教堂里,零星燭火搖曳不定,只有殘留的一點玫瑰香。
祭壇、長椅、隔間……
他的腳步忽然之間停頓住。
只見在漆黑隔間的角落里,有粟長發靜靜躺在地面上。
這里是只為白母服務的教堂,神父卻消失不見,此刻周遭空又死寂。
這長發明顯不屬于那兩人。
“……鹿黎。”
傅北梟緩緩將那微卷的長發捻在指尖,仿佛能看見那張肆意妄為的臉。
也就是說不久前,還在這里。
他立刻吩咐道:“擴大范圍查鹿黎的行蹤,掘地三尺也要把挖出來。”
可是秦書卻眉頭皺。
“傅總,剛才我們就在查鹿小姐行蹤,所有信息都被加理。”
這手段比他們還。
除了黑客聯盟能做到,他想不到別人。
傅北梟凝神:“繼續查。”
“是。”秦書知道,他家總裁就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格。
隨著時間逐漸推移,傅北梟就坐在冰冷臺階上,本就沒打算離開。
仿佛只有這樣能到鹿黎的存在。
在撒謊,明明已經回了A市。
傅北梟很清楚,絕對不可能突然劃清界限,只能是別的原因。
而他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。
“鹿黎,你以為把鐲子還回來,留下訣別信後,就能和我一筆勾銷嗎?”
休想。
……
白家,好不容易從追悼會逃離後,白雨攙著裴斯寒,幾乎是跌撞進門。
“來人,快把門關上!”
白雨很怕又被那群瘋子追殺。
此刻狼狽不堪,被撕破,心打理的妝發也散,臉頰更是帶著紅腫和抓痕!
而裴斯寒更慘,他角破裂滲,西裝外套不見蹤影,襯衫皺地沾著污跡。
本來就瘸了的,更加疼痛不堪。
“你們怎麼回事?”白承宇聽到靜下樓,快步上前後,很是不敢置信。
白雨委屈地哭出來。
“哥,是傅北梟指使那群去吊唁的人,他還說是我們害死鹿黎……”
氣得渾發抖。
從來沒想到看戲還能被牽扯!
而裴斯寒沒說話,只是沉默地靠在玄關冰冷的墻壁上,抬手掉角的。
他眼神郁得像化不開的濃墨。
屈辱、憤怒,還有連他自己都很難察覺到的鈍痛,在腔里翻涌。
——“是你害死了鹿黎。”
這句話讓裴斯寒不過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