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的白承宇咬牙切齒道:“又是鹿黎,這村姑真是死了都不讓人安生!”
但是眼下還有更糟心的事,他臉變得很難看:“現在不是哭的時候,媽出事了。”
白雨臉上掛著淚痕。
心里忽然有種不祥的預。
“媽怎麼了?”
“跟我來。” 白承宇顧不上多解釋,帶著就去了樓上主臥。
而裴斯寒皺著眉,也跟了上去。
只見主臥房間里,彌漫著一藥水氣息,白母正被兩個強壯的護工按在床上。
雙目圓睜,布滿。
“得殺了鹿黎,那個賤人沒死,我親眼見到了的亡靈,要殺我!”
白母的聲音充滿恐懼。
說話也顛三倒四,沒有邏輯。
“鹿黎,是姜偉華和黑蝎害你,你不能纏上我,我本就沒錯!”
看到這一幕,白雨驚了。
“媽……”
然而話都沒說出來,只見白母仿佛真的看見了索命幽靈。
“滾開,別我,你這個惡鬼!”
猛地揮開白雨的手,力氣大得驚人。
而白雨被這種眼神狠狠刺痛。
下意識捂著被炸瞎的眼睛,難道現在真的這麼像惡鬼嗎?
而白承宇則是迅速吩咐護工。
“鎮定劑!”
于是一陣混後,白母眼神終于開始渙散,里還在無意識喃喃自語。
“鹿黎還活著……”
房間里只剩下重的息聲。
白雨驚疑不定,聲音發。
“為什麼母親突然之間就嚇這樣?”
而裴斯寒站在影里,臉同樣難看。
他很清楚白母從一開始就針對鹿黎,所以現在是遭了報應嗎?
“不知道,今天從教堂回來就這樣了。” 白承宇煩躁地抓了下頭發。
“會不會真是那人的亡靈?”
他們白家這段時間非常倒霉。
父親前兩天出差,卻莫名其妙得罪大人,停滯在意大利至今回不來。
而母親突然之間又發了瘋。
“無論如何,確實是我們對不起。”裴斯寒沉默了幾秒,聲音干沙啞。
“如果真是鹿黎的亡魂,那也正常。”
這句話像是從腔里出來,帶著沉重負罪,裴斯寒閉了閉眼。
“去教堂吧,起碼讓能安息。”
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被傅北梟發瘋攪合,甚至連追悼會都無法舉辦。
“去教堂?” 白雨指甲快嵌掌心:“我們確實得讓安息。”
活人都不怕,還會怕死人?
如果真有亡靈,不介意再殺一次!
而白承宇則是深呼一口氣:“你們先去理下傷口,理完再去教堂。”
他得留下來守著母親。
白雨眼眶發紅捂著臉:“好。”
和裴斯寒今天確實了不傷,所以很快就去理傷口。
等到了夜晚,兩人才出發去教堂。
畢竟經歷了白天追悼會的事,很怕又被那群瘋子給盯上。
此刻夜濃重,而教堂投下的影,更顯森,白雨直接推開了門。
吱呀——
只見教堂里,幾盞燭火散發微。
白雨總覺得有些骨悚然,挽著裴斯寒胳膊,才剛踏幾步,腳步就頓住。
“斯寒哥……”
愣怔地指向前方。
只見臺階上,坐著個男人。
即便影籠罩著他大半張臉,但那冰冷的迫,卻讓瞬間悉。
是傅北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