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,多旖旎。
鹿黎深陷進被窩里,修長雙這會已經沒什麼力氣,和傅北梟都,洗過澡後有種綿綿踩在雲端的覺。
“教堂那天,你故意我出來。”嗓音有點啞:“我在直播里看到了,經此一事,白家恐怕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傅北梟并沒有放在心上。
“白家就算不服,也得忍著。”
他從背後抱著鹿黎,彼此合,只是線條流暢的胳膊上添了不牙印。
“倒是你鹿小姐,眼睜睜將我瘋的那天,還真是心如鐵。”
傅北梟手臂收得很。
他下擱在鹿黎頸窩邊,說話的時候溫熱呼吸噴灑落在耳畔,讓有些敏。
瓣也若有似無著。
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鹿黎發現他占有越來越強,力也旺盛得不像話。
“我那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的心。”鹿黎嘆了口氣,實際上有些難以啟齒。
但如今算是坦白局。
該說和不該說的,也都直白袒。
“傅北梟,我一開始接近你確實是為了利用,當初在機場分別,我以為你察覺到這點之後,或許就很難再來找我。”
聲音很輕很低,卻足夠清晰。
“當年害死我母親的護士柳芳,曾經給傅當過護工,所以我才著手調查。”
傅北梟當然知道。
他懶懶散散“嗯”了聲,掌心向下,一點點和鹿黎十指相扣。
“我那時就說過,要利用就貫徹到底,況且能被你挑中,說明我夠強。”
鹿黎忍不住笑了。
他活這麼多年難道沒被打嗎?
這格真是格外傲慢。
“我對你一開始有偏見,畢竟咱倆過去在意大利針鋒相對多年,你太危險。”
指尖也緩緩扣在傅北梟手背。
“所以我當時確實在想要不要打個賭,賭你或許也在對我心,而黑礁島那天,你真的來了,那時候我就知道自己贏了。”
“你覺得我縱也好,狡猾心機也罷,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他們從一開始為短暫合作對象的時候,本來就是互相利用。
但漸漸的,假意中竟也摻雜了真。
這件事,說不出是誰先心,對鹿黎而言,需要的是絕對安全。
而西林鎮重逢,便是確認。
有人會丟盔棄甲為而來,無論生死離別,無論容更改,那顆心都不會變。
“縱?你要是真能當個縱公主,或許我還會省點心。”傅北梟嗤笑一聲,咬在耳垂:“至于狡猾心機,世人也這樣評價我。”
無非就是心狠手辣又算計。
可他從來不覺得這是什麼惡毒形容。
這個世道,本來就是好人易死,他愿做個不折不扣的惡人。
“鹿黎,我來這里之前就想過,如果我將那些變態暗的占有通通呈現在你面前,你會不會又消失得無影無蹤。”
“如你所見,我學不會放手。”
“傅葉和江逸安都說,是終有一日愿意給對方自由,我也不是沒想過。但我發現本做不到,尤其是想到未來你可能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,這點就足夠讓我發狂。”
“霸道、貪婪、變態,或者你用別的什麼詞來形容我也好,我唯一確認的是,認定的人就絕不更改,也是至死方休。”
傅北梟終于把心里話說出來。
他和鹿黎從未像現在這樣互相坦白,或許這也是唯一敞開心扉的機會。
他也沒有再戴上假面。
“我之前給過你逃離的機會,但你卻往我這里走了一步,所以我不會再放手。”
傅北梟和手指合。
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滿足過。
“很快就天亮了,到時候我們可以去民政局領證,如果你想生孩子……”
鹿黎眨了眨眼睛。
“等等,你想得也太遠了。”
好好的坦白局,怎麼說著說著他連結婚都想好了,甚至還在計劃孩子。
“而且這算求婚嗎?”
懷疑傅北梟腦子是不是豆腐做的。
事實證明,某些事上,他們倆的腦回路確實就不在一線上。
“求婚會有更正式的,婚禮也會按照最高規格來辦,領證只是怕你會跑。”
傅北梟翻過的。
和對視時,那雙眼睛很深邃。
“至于傅家,沒有離婚,只有喪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