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日，在學校關了一周的康茉終于迎來短暫自由。
上次被舅警告後，沒再敢發敵過去。
可耐不住江星苒好不容易找了個知音，隨時要跟分茵果和大哥的進展，看得皇帝不急太監急。
聽說這兩天，兩人已經單獨約出去吃了兩頓飯了。
康茉躺在床上琢磨著，按照這個進度，要是舅這邊再不行，那念寶，以後不僅有後媽，說不定還有個後爸。
不行。
康茉從床上彈坐起來，看著旁邊玩玩車的念寶，頓時了邪念。
“念寶，要不要跟姐姐出去玩？”
念寶瞪著圓溜溜的眼睛：“去哪玩？”
“姐姐帶你去吃冰淇淋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
“但你不要跟你爸說，要保，知道嗎？”
“知道了。”念寶拿起自己的新玩，“那我可以把機人帶上嗎？”
康茉看了一眼，“裝你書包里，自己背。”
說完，趁韓有華在院子里弄菜園子，康茉帶著念寶溜出去了。
在門口打了個車，直接去了皇冠酒店。
上次吃飯時就知道，小舅媽這段時間一直住這里。
來到酒店大堂，在旁邊咖啡區看了一圈，讓服務員給做兩杯不要咖啡因的熱拿鐵。
店員：“牛加糖可以嗎？”
康茉點了點頭。
店員：“一共76，掃碼還是現金？”
康茉：“……掃碼。”
了念寶的頭，為了你爸媽，這錢我花了，以後你掌權了，記得千倍還我。
忍痛付款後找了兩個位子坐下，目就一直盯著不遠的電梯口。
念寶：“姐姐，我要吃冰淇淋。”
康茉：“這是茶冰淇淋，很好喝的，你嘗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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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杯甜牛喝完了，電梯口也不見人出來。
但是據掌握的報，今天江星苒大哥約了小舅媽出去，這麼早，肯定還沒出門。
念寶在旁邊玩他的機人面，康茉打算再去江星苒那打聽打聽。
念寶將機人面戴在頭上，一個玩車不小心溜了出去，他跑過去追，因為面擋住視線，不小心撞到一個人上。
對方“啊”的一聲尖，然後順手推了一把念寶。
里斥責：“搞什麼呀，誰家的孩子這麼沒教養？”
同行的一個人也驚呼：“哎呀月月，你子都臟了。”
念寶倒在地上，但是沒哭。
可是，那人卻朝著他的玩車一腳踩了下去。
念寶看見這一幕，直接爬起來朝對方撲了過去。
兩個人見狀，一邊一邊推，又把念寶推倒在地。
“誰家的熊孩子？再沒人管我直接上手了？”
這話剛說完，梁以煙就從電梯口沖了過來，攔在兩個人面前，將地上的小孩抱起來。
“沒事吧？摔沒摔著？”
很意外，小孩并沒有哭，只是覺在發抖。
“兩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，算什麼本事？”
梁以煙剛起懟過去，就愣住了。
方嘉楠，司靜月？
對方顯然也認出，“梁以煙？”
司靜月聽方嘉楠這麼一喊，神僵了一瞬。
似乎不太相信會在這里見梁以煙。
梁以煙將戴面的小孩護在懷里，頓了頓後，面不改道：“把他推倒就算了，還故意踩爛他的玩，至于嗎？”
兩人滿臉漲紅，方嘉楠辯駁道：“誰他突然沖過來，把月月的子都弄臟了，你知不知道這子多錢？”
梁以煙：“子臟了就洗，洗不了就換，也不是故意踩爛人家玩的理由。”
方嘉楠被氣笑了，“說得輕巧，梁以煙，你現在的況，還敢在這說大話呢？你替他父母賠嗎？”
梁以煙扯了下角：“多錢，我替他賠，不過，你們也要向他道歉。”
“你……”
方嘉楠還想說什麼，被始終一言不發的司靜月拉住了。
淡淡道：“算了吧，一件子而已。”
司靜月有點不敢直視梁以煙的眼睛，拉著方嘉楠就想走。
“等一下。”
梁以煙住們。
又看了眼地上被踩爛的玩車，“玩車的事，給他道歉。”
方嘉楠難以置信地瞪著眼睛，“梁以煙，他又不是你兒子，你在這較什麼勁？”
旁邊已經陸續圍了好些人，兩人的面子明顯掛不住。
玩車是司靜月踩的，梁以煙這話也顯然是說給聽。
司靜月臉頰發燙，沉默兩秒後，走過來兩步，對著一直安靜的小孩道：“玩車多錢，我賠。”
小孩從剛開始就在梁以煙上，抬著個腦袋著，不哭不鬧，一言不發。
梁以煙替小孩回答：“和你上的子一樣的價格，抵消了。”
司靜月窘迫笑了笑，轉大步離去。
梁以煙看著的背影，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。
從剛才認出彼此的那一刻起，也不知為何，仿佛自然有一種微妙的難以言明的氣氛充斥在兩人之間。
大概是因為方嘉楠說過，司靜月和宋京澤在一起了。
有一種被人利用的不適。
而司靜月，從頭到尾不敢直視，也不知道做了什麼虧心事。
人群散去，周圍變得安靜，梁以煙突然聽到一道悉的聲音。
“你是媽媽嗎？”
愣了一下，埋頭看著懷里的小孩。
小孩戴著酷炫的機人面，仰著腦袋，兩顆黑溜溜的眼珠子從兩個小里著。
而這個聲音，很悉。
僵了好幾秒，反應過來什麼時，慌慌張張地想找口罩。
可翻了半天也沒翻出什麼。
又慌慌張張想逃跑。
“我不是，你認錯了。”
可誰知，大剛邁出去一步就被兩只小手抱住了。
“你就是我媽媽，我見過你的照片。”
梁以煙臉都急紅了，試圖拉開念寶的手，“你真的認錯了，你家長呢？”
說著，四了，可本沒看到韓漾的影。
哪知，從剛開始就一直不哭不鬧的念寶，突然“哇”的一聲大哭起來。
“我沒認錯，你就是我媽媽，唔……媽媽，你為什麼不要我……唔……”
仿佛被一把利刀刺心臟，又被一刀刀凌遲。
那一聲“媽媽”，讓梁以煙痛得難以呼吸。
腳步僵在原地，一寸也不了，嗓子也像堵了水泥，發不出一點聲音。
周圍的人越聚越多，一雙雙異樣的眼看著，手上指指點點。
而一直站在不遠的康茉，也驚訝地看著這一幕，整個人呆住了，不知如何收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