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星苒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開車往回走。
康茉說的事,到現在都還沒完全消化。
康茉沒說太多細節,但有一個事是確定的,舅到現在都還對以煙姐念念不忘。
而且,兩個人還有一個共同的孩子。
這……那……既然有孩子,那哥必輸無疑了。
現在也很糾結,一邊希以煙姐能做嫂嫂,一邊又希以煙姐能夠幸福。
如果……
正想著,突然“砰”的一聲響~
江星苒急踩剎車,上半被一道力推到方向盤上。
忍著痛直起,才看見,又追尾了。
而且,是自己追尾。
而且,前面那車,好面。
接著,那個更加悉的影就下了車,朝這邊走過來。
又是“哐哐哐”一頓敲玻璃。
江星苒搖下窗,和池凌的視線對上。
一陣心虛,“嗨,好巧。”
這下真是全責了。
池凌看到,一張冷的臉突然哼笑出聲。
虧他一大早去韓漾辦公室喝茶,早知道有這一遭,何必多此一舉。
他打開微信二維碼,遞了過去。
“江小姐,我這車比較復雜,不管走保險還是私了,都需要加個微信,方便通。”
-
這周沒在燕城,梁以煙每天晚上都會和念寶通電話。
雖然缺失了五年時間,但念寶這個小靈鬼對媽媽極為主,表現得一點也不生疏。
不僅主分在兒園的事,還會主要求梁以煙隔著電話給他講故事。
仿佛他稍微冷卻一點,媽媽就會再度消失似的。
梁以煙也到了他的緒,盡量配合著他的需求。
一周下來,在念寶的帶下,梁以煙也在不知不覺中融到媽媽這個角之中。
越來越練。
甚至都快讓忘了自己曾經生病這件事。
“媽媽,你什麼時候回來?”
“媽媽明天下午回來。”
“那你什麼時候來看念寶?”
梁以煙在那邊頓了一下,知道韓漾在那邊聽著。
“媽媽回來後就找時間過來,好嗎?”
念寶很開心,“好耶。”
掛了電話,梁以煙坐在臺的椅子上發呆。
看著天上的月亮,手了掛在脖子上的那顆月牙吊墜,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。
回國前,做了三年多的治療,也做了很多心理準備。
想過各種可能,也做好了接各種可能的打算。
只是萬萬沒想到,只有五歲的念寶,卻主擁抱了。
在猝不及防的時候,念寶已經了無數次媽媽,已經主把拉了他的世界中去。
這時,吳祁恰好打了電話過來,梁以煙接起。
“喂。”
“喂,以煙,還沒睡?”
“快了。”
那邊頓了一下,“怎麼了,心不好?”
“吳祁。”梁以煙抹了抹眼角,“我好像可以勝任媽媽這個角了。”
吳祁在那邊笑了笑,“那不是很好嗎?”
“你本來就是一位很勇敢的媽媽,只不過,你一直在以另一種方式和孩子靠近。”
梁以煙著那上玄月,問:“你說,我爸爸媽媽會喜歡這個小孩嗎?”
吳祁說:“會的。他們當初這麼你,自然也會你的孩子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當然。”吳祁對道,“以煙,你要學會放松,當年的事,沒有誰是錯的。”
梁以煙對著月亮點頭,“嗯,好。”
吳祁換了個語氣,“最近沒來得及關心你,你和他怎麼樣了?有聊過嗎?”
梁以煙知道他說的是誰,垂下了頭,“聊不聊也就這樣了吧,就這樣好。”
那邊安靜了片刻。
“以煙,我建議你可以找個突破口。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,你倆需要一次深度流。”
“哪怕再一次碎裂,哪怕彼此傷害,也比現在要好。”
吳祁這次說得很直接,“你的病想要徹底治療,需要他的參與。”
這句話讓梁以煙沉默了。
過了好久,才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了,謝謝你,吳祁。”
電話掛斷,梁以煙靠在椅子上,看著那抹月牙白,繼續發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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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一下午三點,飛機降落在燕城。
梁以煙和許媛推著行李箱從機場走出來,剛準備打車,就聽到有人喊的名字。
和許媛齊齊轉頭看去,只見江均正面帶笑容朝們走來,到了跟前,直接手接過的行李箱,作極其自然。
“車在那邊。”
說完他又看了看旁邊的許媛,“這位是,你同事?”
許媛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,不等梁以煙開口,趕自我介紹。
“你好,我是以煙的出版經紀人,許媛。”
從沒有見過江均,以為是梁以煙的男友。
江均禮貌手:“你好,要不和我們一起走?”
“不不,我打車了,這不,剛好來了。”
許媛很識趣地跟梁以煙說了再見,立馬鉆進後面的一輛出租車里快速離開。
坐到車里後才給梁以煙發了條微信:【很帥,很我眼,不打擾你們,下次仔細聊聊。】
而梁以煙,從始至終都是懵的。
以為江均那天說的來接去看房,是改天約好時間後去酒店接。
誰能想到他竟然直接到機場來接……
江均打斷的思路,“走吧。”
說著,就把的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,又替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。
梁以煙道了聲謝,坐上去後,車子很快駛離機場。
而就在他們後面不到20米的地方,一輛黑賓利上。
韓漾面如死灰。
他昨晚答應過念寶,今天要來接媽媽,說媽媽答應了回來後要去看他。
他推掉一下午的工作,在這等了快一個小時,誰知等來的卻是這副畫面。
自己就像個笑話。
前面的車子朝著一個居民小區駛去。
韓漾跟在後面,看著兩人一同進了小區大門。
從下午四點到晚上六點,整整兩個小時後,那輛庫里南才從里面出來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這兩個小時的,有無數次想要沖進去的沖,也無數次想撥通梁以煙的電話。
車里一片漆黑,掩蓋了他眼底的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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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九點,那輛庫里南駛皇冠酒店,江均下車,幫梁以煙將行李箱提了進去。
幾分鐘後出來,看見車上靠著一個人。
寒四溢的眼神。
他淡定從容走過去,“找我?”
“江均?”
“我是。”
韓漾直起,上前兩步,湊近他耳邊。
“如果還想保住你的公司,就離遠點。”
“我的一一,永遠不可能去給別人當後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