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把念寶哄睡著，梁以煙想翻，這才發現，韓漾從後面將自己死死抱著，已經睡得迷迷糊糊。
搞半天，自己一個人讀故事，哄睡了兩個人。
拍了拍搭在腰間的手，輕聲他，“韓漾。”
韓漾閉著眼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松手，你去隔壁睡。”
“我睡不慣隔壁的床。”
“那我去隔壁，你松手。”
梁以煙說著就要起，但韓漾輕輕一用力，又將摁了回去。
“就這樣睡吧，別把念寶吵醒了。”
梁以煙頓了兩秒，再次試圖將他的手推開。
“那怎麼行，這是在你家，被劉媽知道了，該怎麼想我。”
韓漾靠在背後淡定道：“劉媽什麼都知道。”
梁以煙錯愕，“什麼意思？”
韓漾聲音沙沙的：“我這麼多天沒回家，不是明擺著嗎？劉媽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梁以煙後知後覺地閉眼懊惱，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，晚上還一直在那裝矜持，估計劉媽都在背後笑。
用手肘頂了一下韓漾的子，“那你怎麼不早提醒我？”
“這有什麼好提醒的，知道就知道。”韓漾說著，又把摟了些，“別想了，快睡了。”
梁以煙深吸了口氣，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。
算了，睡吧，睡醒了就回去。
再也不來了。
再也不相信男人的話了，大的不能信，小的也不能信。
可是，這怎麼能睡著，男人滾燙的呼吸一遍遍從後面打過來，打得全都忍不住發。
就在忍到極限時，腰間突然就到某個東西在蘇醒。
梁以煙在心里咬牙切齒。
韓漾，你這個王八蛋，念寶還在。
再次用手肘頂了他一下，“你在干嘛？”
韓漾紋不，極為淡定，“不干嘛，就抱著，快睡。”
“你這樣我怎麼睡？”
“五分鐘，五分鐘就好。”
梁以煙深深吸氣。
當傻是吧，你們學霸不僅能控分，還能控制這東西的時長？
“我數三個數，再不移開，我真去隔壁了。”
沒等梁以煙去隔壁，韓漾自己先去了浴室。
聽到里面的水聲響起，梁以煙索捂著被子睡死過去。
可千萬別讓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聲音。
等韓漾完全冷靜下來，再回來，床上的兩人都已睡。
此刻房間安靜得只剩下他們母子倆平穩的呼吸聲。
窗簾沒有拉得太嚴實，仍有一束月過白紗灑了進來，映在一家三口的上。
韓漾小心翼翼躺在旁邊，側看著邊睡的兩個人，忽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。
這一刻，他等了整整五年。
雖然知道也許天亮後就會消失不見。
梁以煙的皮如月般瓷白，就算沒有開燈，也能看清臉部的廓。
今天穿的是一件藕的真睡，臉頰連著脖頸一片，都在外。
脖子上還有一個月牙的吊墜，此刻沾染了月，在這漆黑的屋子里顯得尤為亮。
他從未問過這個吊墜的來歷，但好像對很重要，從沒見摘下來過，連洗澡也戴著。
幾次親時，他都仔細看過，不是什麼特殊材質，就是一個普通的裝飾。
可不知為何，總覺得這東西有一種莫名親切。
他盯著這個吊墜看了一會兒，輕輕了梁以煙的頭發，極為不舍地閉上了眼。
-
第二天早上八點，念寶一個人下了樓。
劉媽看見他，又看了看樓上，小聲問：“爸爸媽媽呢？”
念寶比了個“噓”的手勢，“他們還在睡覺，我自己起來了。”
劉媽驚訝地看著他，又忍不住大笑起來，牽著念寶的手就往餐廳走。
“念寶怎麼這麼乖，那就讓爸爸媽媽多睡一會兒，等會兒司機叔叔送你去兒園，好嗎？”
“嗯，好。”
“走，看劉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。”
而此時主臥的床上，韓漾看著窩在懷里睡的姑娘，再次閉上了眼。
梁以煙一覺睡醒已經天大亮，昏昏沉沉睜眼時，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男人的膛。
潔白皙，眼一大片，味道也很好聞。
緩了幾秒，意識到什麼時，緩緩抬眼，剛好對上一條流暢的下頜線。
男人的下恰好抵在的額邊，均勻的鼻息打在的發間，有淡淡的灼熱。
“醒了？”
那兩片薄在眼皮底下了一下。
“嗯。”
梁以煙里應著，又清醒了幾分。
這才發現，此刻正枕在韓漾的手臂上，而兩人還抱著對方。
昨晚不是背對著他睡的嗎？怎麼睡著睡著抱在一起了？
“你抱著我干嘛？”
韓漾垂眼看著，“是你自己鉆進來的，也是你自己找的姿勢。”
以前也喜歡這樣干，像抱玩偶一樣抱著他，手腳都搭在他上，頭還一個勁往懷里鉆。
梁以煙心虛地眨了眨眼，“那你快放開，我要去送念寶上學。”
韓漾眉間沉了一下，“念寶已經在兒園了。”
梁以煙瞬間清醒了一半，立馬從他懷里坐了起來。
“那你怎麼不我？劉媽還說給我做了早飯，我怎麼能比念寶還起得晚。”
說著就要起下床去。
然而下一秒，又被韓漾重新拉懷里。
抱著，“別急，反正都晚起了，也不差這一會兒，我不是也沒起。”
“這是你家，你當然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。”
韓漾聲音放啞，“不睡，做點更重要的事。”
梁以煙一臉警惕看著他，“什麼事？”
韓漾在額頭親了一下，然後帶著的手往下。
梁以煙反應過來，立馬拒絕：“不行，想都不要想。”
韓漾握著的腰往上提了提，在耳邊啞聲道：“已經憋了兩個晚上了，再憋就真出問題了。”
說著又含住的耳垂，“前晚你舒服了，你不能不管我。”
男人的聲音就像在海里泡過，充滿了的。
梁以煙被含得打了個，差點沒忍住。
“不行，早上不行，我沒心。”
臉沒洗，牙也沒刷，誰有心做那事。
偏過頭，“你要實在憋不住就自己解決。”
韓漾沉默了兩秒，將的手捉回來，在耳邊微微氣。
“那你幫我。”
梁以煙全。
失去理智前，只聽見一個卑微的聲音響在耳邊。
“求你了，一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