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以煙睡得正,突然被一陣電話聲吵醒。
家城打電話來說,一個小時後送家過來,確認有沒有人在家。
梁以煙這才想起,上次預約送上門的時間,就是今天。
高燒一晚上,都讓把這事給忘了。
掛了電話,趕起床穿服,簡單收拾了一下,拿著包就下樓了。
然而剛到一樓準備去給劉媽打聲招呼,就看見廚房走出來一個人。
看清是誰後,臉瞬間煞白,腳步也頓在了原地。
韓姿也看到了,疑的眼神在上停留了好幾秒,仿佛才終于確定了眼前這個人是誰。
“你怎麼在這?”
的語氣很淡,但眼神里是說不出的震驚和難以置信,又帶著一種明晃晃的質疑。
梁以煙心跳如鼓,臉也從慘白開始漲紅。
沒想過會是在這種況下遇到韓姿,這讓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。
不管韓姿怎麼看,但因為念寶的事,面對韓姿,始終抱有愧疚。
當年把念寶到韓家手上時,韓姿看著的那副眼神,至今都還在腦海中。
劉媽從廚房出來看到這一幕,也呆在了原地。
左右看了看兩人,正想開口解釋什麼,梁以煙突然出一淺笑,“我給念寶送點東西過來,馬上就走。”
韓姿半信半疑看著,片刻後,角也出似真似假的笑,“給念寶送什麼?”
“念寶應該不缺什麼吧?”
韓姿語氣中的敵意很明顯,讓現場瞬間陷尷尬,安靜得可怕。
梁以煙的在迅速升溫,但還是給韓姿留足了面子,幾秒後,只淡淡說了兩個字。
“。”
說完朝劉媽點了個頭,轉就走了。
劉媽見匆匆離去,心里急得不行,但再一看韓姿,這臉,一片鐵青,最後只能選擇默默閉。
梁以煙出了院子後,大步朝景園大門走去。
此刻也說不出是什麼心,大腦甚至一片空白,只想快速離開這個地方。
其實不怕面對韓姿,也沒什麼可怕的。只不過因為念寶的事,覺得心里有些愧疚。
畢竟當年把孩子送回來時,是到韓有華和韓姿手上的,是欠了一份。
能理解韓姿不喜歡,只是沒想到,兩人會是在韓漾家到面,而韓漾還不在家。
這讓一點骨氣也沒有。
走到主路上,打了個車,直接到鴻湖花園。
買的是一套品房,屋子里原本有一些基礎家,自己又添置了些,把次臥的書房改了兒房。
送貨師傅把家送來後,安裝完已經快晚上七點。
天已經黑。
梁以煙把垃圾收拾好後,四周看了一眼,除了還沒來得及買被子和日用品,基本能住人了。
至有了一張床,今晚能湊合著睡。
酒店是不可能回去了,韓漾那里,也不可能再去。
這房子面積不大,但視野很好,坐在窗臺邊,可以看到遠的萬家燈火。
梁以煙屈坐在這里,不知不覺,就坐了一個小時。
也不知道眼淚什麼時候流出來的,等發現的時候,已經干涸了。
房間里沒有開燈,只有清潤的月過窗戶灑進來,照映在的兩條淚痕上。
很久沒有這麼想過父母了。
也不知為什麼,今晚特別想。
八點的時候,旁邊的手機突然震,拿起一看,盛堯年打來電話。
“喂,師兄。”
“以煙,你在哪?”
“我……在家里。”
盛堯年在那邊頓了一下,“你怎麼了?覺心不太好。”
“沒有,我……剛好在一本小說,有點。”梁以煙抹了一下眼角,“怎麼了嗎?”
“那我一會兒過來找你,一起吃個夜宵?”
梁以煙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,“你回國了?”
“嗯,剛下飛機。”
梁以煙瞬間坐直子,“那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?”
盛堯年在那邊笑了笑,“也是臨時的一個假期,想給你一個驚喜。”
“驚喜沒有,驚嚇倒是有。”梁以煙忍不住吐槽。
說完,又給他發了個地址過去,“我家樓下好像有家燒烤,地址發你了,一會兒在那集合怎麼樣?”
“好啊,我大概一個小時能到。”
“好,那一個小時後見,你路上小心。”
掛了盛堯年的電話,梁以煙深吸了一口氣,打算去洗把臉就先下去提前點菜。
然而,剛起,韓漾的電話打來了。
對著電話遲疑了幾秒,一番糾結後,最後索掛斷,關了機。
而此時另一邊。
韓漾將車停在院子里,看著被掛斷的電話,一臉疑。
他開門下車,朝家里走去,一樓燈是亮著的,這個時間點,梁以煙應該還在一樓陪念寶玩才對。
他打開門,剛準備換鞋,就意識到不對勁。
怎麼會這麼安靜?連劉媽也沒出來。
換了鞋走進去,剛走兩步,就駐足在原地。
客廳沙發上,韓姿正襟危坐,此刻正面無表地朝他看過來。
而劉媽站在兩米外的地方,一個勁地在給他使眼。
韓漾眼神暗下來,平靜開口:“劉媽,人呢?”
劉媽尷尬地看了眼韓姿,回道:“梁小姐下午就走了。”
“韓念一呢?”
“念寶被送到他爺爺家了。”
韓漾點了點頭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說完,便重回玄關換鞋。
“你站住。”
他剛轉,韓姿就在後住了他。
聲音不大,但明顯帶著緒。
韓漾駐足,深吸了口氣,才又側看過去。
韓姿這時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,盯著他問:“你要去哪?是不是要去找那人?”
韓漾臉上一片沉,但開口依然平靜,“你跟說什麼了?”
“我問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人?”
韓姿顯然已經氣炸,雙手叉腰道:“韓漾,你是不是被灌什麼迷魂湯了?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?這些年傷你傷得還不夠嗎?”
“我問你跟說什麼了?”韓漾又問。
韓姿憋著一怒氣,覺得這弟弟是真被那人吸了魂了,一臉氣急道:“我問來這干什麼,怎麼了?我不該問嗎?”
“當初拋棄你拋棄念寶的時候走得這麼坦,現在來這干什麼?”
韓漾攥拳頭,眼底著戾。
用寒意刺骨的聲音對韓姿發出最後的警告。
“今天是最後一次,我和的事,你最好別再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