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姿面鐵青，沒想過韓漾會用這副態度跟說話，又眼睜睜看著他在眼皮子底下離開。
關門聲響起後，轉頭對著劉媽道：“劉媽，你看他這什麼態度？”
“這麼多年，我又當姐又當媽把他拉扯大，他就這樣跟我說話？”
“我當姐的會害他嗎？當初那人做了些什麼事，難道他都忘了？”
劉媽站在旁邊看了全程，總算把這其中緣由了解得七七八八。
以前只大概聽說了兩句，知道韓家人對念寶媽媽評價不太好，今天才知道，況原來比想象的還要嚴重。
左右為難，只得尷尬笑了笑，沒接話。
其實來韓家做事後，和韓姿接過不次，總來說，算是一個勤勞務實的人，對人也還算可以。
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發如此大的脾氣。
這樣看來，梁小姐和先生之間，只怕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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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以煙把手機關機後，去衛生間洗了把清水臉，對著鏡子，人也平靜了許多。
此刻想想，也沒什麼好難過的。
那本來也不是的家。
如果不是韓姿提醒，都快忘了他和韓漾之間本就不可能這件事。
父母在的時候不可能，父母去世後，更不可能。
出門時已經是半小時後了，點了菜沒坐一會兒，盛堯年就到了。
一個多月沒見，兩人見到彼此都很高興。
盛堯年拿出一個袋子遞給，“吳祁讓我帶給你的。”
“這是什麼？”
“下周你的生日，他提前給你準備的生日禮。”
梁以煙眼睛亮了一下，“真的？他什麼時候給你的？”
“上次幾個老同學聚餐，剛好見到他了。”
梁以煙眼見的高興，強忍著打開看的，將袋子收起來，“我回去再看。”
盛堯年見這麼開心，心里也放心了許多，剛才在電話里聽到的聲音，擔心了好一會兒。
他看了看小區的外部環境，“這小區安全嗎？”
“安全的，外面人一般進不去。”
“真打算留在國了？”
梁以煙頓了一下，然後又笑著搖了搖頭，“其實我也不確定，當初買這房子就想著方便孩子。”
前段時間的確堅定過，但今天冷靜下來，又覺得沒什麼事是一定的。
就算不在國，依然可以關心念寶。
就像韓姿說的，念寶什麼也不缺，或許這個媽媽都是多余的。
盛堯年不知道心在想什麼，只是笑笑道：“很多事沒必要糾結，自己開心就好，反正你的工作也相對自由。”
梁以煙點了點頭。
“師兄，你呢，這次回來有什麼特別的事嗎？”
盛堯年看了看，坦誠道：“也沒什麼其他事，就是上次走得太突然，有些放心不下你，這剛好有時間，就回來看看。”
“你不是說買房了嗎，順便來看看你的新家。”
梁以煙遲鈍地笑了下，“我這麼大一個人了，有什麼不放心的。”
但笑著笑著，眼眶就紅了。
起到後面，“老板，我們的菜好了嗎？”
“馬上就好。”
盛堯年看著的背影，眼里是說不出的心疼。
但他也不會多問，等回來後，自然地岔開話題，陪吃了一頓愉快的夜宵。
離開燒烤店已經一個小時後了，梁以煙想著家里什麼東西也沒有，就順便去旁邊超市買了點日用品。
兩人返回小區時，盛堯年一手推著他的行李箱，一手拎著一個大袋子，梁以煙則是提著的禮袋跟在旁邊，兩人有說有笑的，并肩往小區大門口走去。
韓漾從皇冠酒店趕來這里時，看到的剛好是這一幕。
他的手停在車門上，一只腳才剛剛邁出去就僵住了。
他想到梁以煙會回到這里，但沒想到的是，盛堯年也回來了。
再次見到這個男人出現在邊，一時間，覺全神經都是麻痹的。
失去了知覺，大腦也無法正常思考，只有握著車門的手在死死發力，出一泛白的骨節。
車沒開燈，沒人看得清他的表，過車窗，只能看到一形如枯木的。
死沉，暗，消瘦，枯朽。
而就在他前面幾十米的地方，另外兩個人，有說有笑進了小區大門。
直到兩人消失在視野中，韓漾也沒有踏出另外一步。
他答應過，等那個人回來，他就會讓開。
這句話他可以在任何時候食言，唯獨不能在今天。
今天韓姿已經讓足夠難堪，他不能再過去讓陷窘境。
車子在半小時後駛離鴻湖花園，這期間，里面沒有一個人出來。
韓漾的就像被了魂，只憑借記憶往回家的方向走，一天一夜的疲倦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。
在駛一條空寂的道路後，前方突然照過來一個遠燈，有些分神的他下意識閉了下眼。
然而，等再次注意到路況時，眼見就要撞上一個正在橫穿馬路的行人。
他急之下打了個方向盤。
下一秒，“砰”的一聲，車子直接撞到旁邊的花壇上。
徹底撞醒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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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堯年幫梁以煙把東西提回家後，大致看了一眼就離開了。
臨走時，梁以煙把他送到電梯口。
“師兄，你這次打算什麼時候回去？”
“下周吧，幫你過了生日就走。”
“那這幾天有什麼安排嗎？”
“明天一早回趟家，在家待幾天，你生日前我過來。”
“其實也不用專門回來的。”梁以煙一臉笑容，也毫不見外，“那你替我跟叔叔阿姨問好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盛堯年也笑了笑，“你回去吧，別送了，晚上記得把門關好。”
說完電梯剛好到了，梁以煙朝擺了擺手，“那我就不下去了，師兄再見。”
盛堯年走後，轉回屋，回到這個還沒有床單被子的房子，舒了長長一口氣。
還好臥室門關著，沒被盛堯年發現。
今晚也只能將就住了，明天就去把這些東西買齊。反正短時間，都不想再去住酒店，還得找個機會去皇冠把房間退了，行李拿回來。
晚上十一點，洗完澡躺到沙發上，這才想起手機一直沒開機。
猶豫半天後打開一看，有幾個韓漾的未接來電，還有兩條他發來的消息。
【接我電話好不好？我很擔心你。】
【我姐如果說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話，我替向你道歉，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，我向你保證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