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以煙已經被氣得快冒煙了，臉朝著窗戶，不看他，也不說話。
只聽旁邊的男人繼續道：“他也接這樣的相方式？”
瞬間扭過頭，震驚地看著他，這人到底在說什麼？
“我說錯了嗎？”相比的憤怒，韓漾似乎很開心，“他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我的存在。”
他目視前方，手指輕松地敲打著方向盤，仿佛突然發現了一個新大陸。
原以為只能維系這段關系，結果，明著來也行。
梁以煙有口難辯，只能暗自生氣。
這狗男人，心機比誰都深。
緩了一會兒後，又默默拿起手機，點開了盛堯年的頭像。
【師兄，剛才孩子爸爸突然來找我，抱歉，我中途走了，還把你和媛姐丟在了家里。】
在輸框刪刪減減好半天，最終發了這條過去。
都已經被看見了，再瞞就是不坦誠。
只不過發過去後，過了好久，才收到盛堯年的回復。
【沒事，你忙自己的事就行，我們下次再聚，生日快樂。】
【好，謝謝師兄。】
韓漾見愁眉苦臉在那發著消息，剛揚起的角又了下去。
這樣的男人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在意的。
除了看著面，還有哪一點好。
過了一個紅綠燈，他速度又加快了一些，十分鐘後，車子就駛景園。
再次來到這里，梁以煙心也很復雜，本來決定再也不來了，結果這男人稍微用點伎倆就又把哄來了。
念寶聽到車子聲音，立馬從屋里跑了出來，看到梁以煙從車上下來，高興地撲了過來。
“媽媽，你來了。”
梁以煙一路的心被這一道聲音瞬間治愈，蹲下把念寶抱起，在他臉上親了又親。
“想媽媽嗎？”
“想。”
念寶說著，把手里一直拿著的一張畫紙遞給梁以煙，“媽媽，生日快樂，這是念寶給你的生日禮。”
“謝謝念寶，這是什麼呀？”梁以煙接過來仔細看了看，是念寶畫的畫。
“這是我畫的媽媽。”
“哇，念寶把媽媽畫得真漂亮。”
“媽媽本來就是最漂亮的。”
梁以煙聽著這句話，眼眶瞬間就紅了，又把念寶抱在懷里親了又親，怎麼會生出這麼懂事的兒子。
正膩歪著，韓漾從後面走過來，從手里接過念寶，“下來自己走，多大人了還讓抱。”
母子倆都一臉憤恨地看著他。
進了屋，劉媽早就在等著了，看到梁以煙終于來了，心里總算松了口氣。
“梁小姐，聽先生說今天是你生日，我給你煮了一碗長壽面，馬上出鍋。”
梁以煙難為地笑了笑，“謝謝劉媽。”
“謝什麼，那我先去端出來。”
劉媽說完就去廚房了，梁以煙被念寶拉著去了餐廳，坐在餐桌上。
下一秒，就有一個小蛋糕出現在面前。
仔細一看，形狀倒是還好，只不過上面的圖案和字看上去歪歪扭扭。
正疑著，韓漾咳了一聲，主解釋：“這是我和念寶早上一起做的，做壞了三個才有這樣的。”
“嗯，媽媽，這是和爸爸特意為你做的生日蛋糕，喜歡嗎？”
聽到念寶這樣講，心中再多的嫌棄也只能化為笑臉，“嗯，媽媽很喜歡，謝謝念寶。”
韓漾：“……”
接下來，念寶又給梁以煙唱了生日歌，梁以煙在三人一狗的注目下，許了愿，吹了蠟燭，最後又吃了一碗長壽面。
生日流程才總算走完了。
臉上一直是笑著的，雖然剛才在家里已經吹過一次蠟燭，但心完全不一樣。
和朋友在一起時，是純開心，但此刻，心很復雜。
有幸福，有開心，也有酸楚，也有憾。
“媽媽，你許的什麼愿？”
“嗯……”
“許愿說出來就不靈了。”還沒等梁以煙想好怎麼回答，韓漾就替回答了。
說完又對念寶道：“韓念一，該睡覺了。”
梁以煙聽後立馬起，“念寶，走，媽媽陪你睡覺。”
于是，不等韓漾反應過來，就已經抱著念寶上樓，回房間後，又直接從里面將門反鎖。
韓漾跟在後面上來，看到這一幕，無語地笑了笑。
-
念寶今天等得有點晚，故事書只讀了幾頁就睡著了。
梁以煙見他睡得了，這才起去浴室洗漱。
可等洗臉刷牙後才發現，這里沒有的睡和。
以前都是韓漾幫準備的，剛才一心想躲著他，把這事給忘了。
無奈之下，只好又把門打開，頭出去看了一眼。
走廊上沒有人，主臥的門是半開著的，里面也沒開燈，而另一邊的書房里反而出一亮。
梁以煙見狀，趕開門出去，溜到主臥，打算去帽間找一套自己的換洗。
沒敢開燈，還好上次進來過，知道自己的服放哪，手就能拿到。
然而，當打開原本放的屜後，了半天，卻什麼也沒到。
正一籌莫展時，燈突然亮了。
一驚，立馬回過頭。
這才看到，韓漾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，穿著一睡袍，手里還拿著兩片布料。
“在找這個嗎？”
梁以煙看清他手里的東西後，整個人都懵了。
只聽那男人繼續道：“剛準備拿去給你，你就來了。”
一臉紅霞，指著那一排空屜問：“這，這里面的東西呢？”
“收起來了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
“放在那，我每天都能看到，不了。”
韓漾說得一本正經，卻聽得梁以煙全發熱。
又過了兩秒，突然想到什麼，瞬間滿臉紅，指著他支支吾吾問：“你……你不會……你不會還拿著它們干過那事吧？”
韓漾看著沒說話。
梁以煙見狀，連細孔都炸開了，一對眼珠子驚得都快要掉出來。
當還在震驚中沒緩過神來的時候，那男人已經朝走了過來，低頭對道：“今晚賠給你。”
梁以煙腦袋發沉，“賠什麼？怎麼賠？”
“你生日，你說了算。”男人聲音低啞，深深地看著，“或者，也可以像六年前你生日的那晚。”
這話一落，梁以煙全都了。
瞬間明白這男人指的是什麼。
六年前生日那晚，他，他可是被綁住了雙手，蒙住了雙眼。
而且還……
跪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