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以煙也氣得不行,他吼什麼吼?他憑什麼對發脾氣?
不是他自己說不介意有男朋友?不是他自己說他什麼也不在乎?
大好的周末,清清靜靜的夜晚,說沒就沒,找誰評理去?
氣死了!
把手機拿出來,再次把他拉黑,大門碼也給改了。
他的那些用的穿的,不管多貴的西裝,全都扔到一個紙箱子里去。
還有他送的那條項鏈,立馬了個閃送給送回去。
還不解氣,又去給業打了聲招呼,以後看見這人,不準放行。
所有這些都做完後,這才關機睡覺。
也許是因為太過生氣,梁以煙快天亮時才睡著,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。
手機剛開機,就看到許媛給的留言。
【以煙,喬葉歌今天找到我,說想見你一面,到現在還在出版社樓下等著。】
梁以煙想了想,回了句:【好,讓等著。】
兩個人的事牽扯這麼些年了,是該好好見一面,倒想看看要說些什麼。
去衛生間洗漱,剛洗完臉就朝外面了一聲:“韓漾,你把我潔面巾放哪了?”
然而,話說出口後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,房間沒其他人了。
哼,走就走,大不了自己找。
把幾個柜子打開,翻了好一會兒,最後在下面的一個收納柜里看到碼放得整整齊齊的潔面巾。
梁以煙看著它們愣了片刻,才從里面出一包。
收拾完自己出門,又去樓下吃了碗面,這才打車去了出版社。
出版社的一樓大廳,梁以煙剛走進去,就看到喬葉歌戴著口罩等在門口。見來了後,立馬上前兩步迎過來。
“以煙。”
梁以煙看著,在上掃視了兩秒,這才問:“聽說你找我?”
今天很反常,穿得很素,也沒化妝,還戴著口罩,剛才差點沒認出來。
喬葉歌點了點頭,“以煙,旁邊有家咖啡廳,我們去那坐一會兒吧?”
“不用了,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,大家都忙的。”
聲音很平靜,甚至帶點笑意,但語氣里沒有任何商量余地。
喬葉歌面僵了一瞬,片刻後才道:“以煙,這件事我不是故意的,我也不知道網絡會發酵得這麼厲害。”
“我,我就是私下抱怨了兩句,沒想到會被有心之人利用,你知道的,我一直很羨慕你,我就是快,沒有惡意的。”
梁以煙聽完,冷笑了一聲, “所以呢,想說什麼?”
“我可以公開道歉,我也可以證明當初你沒有抄襲,或者,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,但……”
喬葉歌眼神突然變得膽怯,“你能不能讓韓總放過廖氏集團,這事都是由我引起,不關其他人的事。”
梁以煙蹙起眉頭,什麼韓總,什麼廖氏集團?
還沒想明白這怎麼回事,喬葉歌突然拉住的手,語氣激。
“以煙,求你了,放過我這一回吧,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可以公開道歉,你就讓韓總網開一面,大人不記小人過。”
梁以煙聽到這,才突然想起那天池凌大哥對韓漾說的那些話,
當天好像也提到了一個姓廖的。
喬葉歌抓著梁以煙的手,就像抓住一救命稻草,“以煙,你就看在我們在英國那段時間的分上,去求求韓總,好嗎?”
梁以煙總算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。
原來這事的背後不止喬葉歌,還有另外的金主在撐腰。
把手掙開,淡淡道:“首先,這事我不接任何形式的私了,關于這場抄襲紛爭,已經困擾我四年,我只接法院的最終判決。”
“其次,你說的什麼廖氏集團,我不認識,也幫不了你。如果你今天是為了這事來找我,恐怕要讓你失了。”
梁以煙頓了頓,看著喬葉歌的眼睛,說了最後一句話,“還有,你我的恩怨,只剩下一紙法院判書,以後沒有再聯系的必要。”
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梁以煙說完就離開了。
只是沒想到,剛走兩步,背後又傳來喬葉歌刺耳的聲音。
“你有什麼好得意的?”
“不就是爬了男人的床嗎?”
“一會兒姓江的,一會兒姓韓的,這麼,也不怕得病啊?”
“你以為自己寫那些破玩意兒很了不起嗎?那些為你買單的人,不就是看上你有幾分姿?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?”
喬葉歌狗急跳墻,梁以煙也不生氣,轉過,明地笑了笑。
“那說明我還是有幾分姿,至能把男人治得服服帖帖,不會讓我一個人出來到替他們求。”
喬葉歌臉瞬間漲紅,連口罩都遮不住臉上的窘迫和憤怒。
梁以煙也不管了,轉就走。
進電梯後,下意識拿出手機,想給韓漾打個電話,可打開通訊錄後才反應過來,已經把韓漾拉黑了。
遲疑了片刻,又把手機收了回去。
才不會主打過去。
-
念寶在爺爺家住了一個多星期才終于等到韓漾去接他。
周日下午,韓漾一臉郁來到錦上城,就連康茉都看出他心不好。
韓姿今天難得在家,看見韓漾後,眼底是說不出的緒,再看他這臉,更是在心里連連嘆氣。
知道這段時間他去了哪,也知道他晚上住在別人家,但有了他上次的警告,什麼也不想管了。
韓有華在院子里忙著自己的菜園子,韓漾走過去了他一聲。
正想走,韓有華突然開口:“聽說念寶媽媽回國了?”
韓漾腳步頓住,低沉地應了一聲,“嗯。”
韓有華彎著腰,一邊翻土一邊問:“結婚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這麼多年還是一個人?”
韓漾雙眸暗涌,遲疑了幾秒才點了點頭,“應該吧。”
韓有華聽到這句話後站了起來,對著韓漾道:“你如果實在放不下,就找個時間把人帶回來見一面吧。”
“這麼多年了,始終避著不見也不是一回事,畢竟還有個孩子。”
韓漾手指微微抖了一下,看著父親的眼神,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有些暗啞,“好。”
他點了點頭,轉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