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以煙聽到他的話，第一反應就是把念寶的耳朵捂上。
皺眉瞪著他，“你到底在說什麼？”
韓漾沒解釋，提著自己的私人用品就推門進去了。
梁以煙人都懵了，這男人真把這當自己家了？
而就在兩小時後，念寶徹底睡後，主臥房間里。
服遍地，風旖旎。
在人即將達到雲巔時，某個心機男突然停止了作。
“想嗎？”
沙啞的聲音在人耳邊響起。
本來就崩到了極致，聽到這兩個字後都快要哭了。
又聽男人問：“說，想不想？”
梁以煙淚眼朦朧地看著上的人，哽著聲音“嗯”了一聲。
但心機男并不滿意，非要說出那個字。
他到脖頸間，微，給了些甜頭，“想，還是不想，告訴我。”
梁以煙被折磨得不行，徹底哭了出來，“想。”
男人這才輕扯角，用大拇指替了淚，趁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。
“那就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，保證永不拉黑，可以嗎？”
梁以煙的大腦早就一片混沌了，意識被反應牽制著，本不理智控制。
男人見不說話，又折磨了一下，再度問：“告訴我，可以嗎？”
梁以煙這次是真的崩潰了，大哭道：“好。”
這個字一落地，男人手機的錄音停止，把翻了個，徹底滿足了。
一個小時後，還在哭哭啼啼的梁以煙在韓漾的親眼見證下，把他從各大黑名單里放了出來。
韓漾十分滿意，這才抱著去了浴室。
-
時隔一周，韓漾再度住進了梁以煙家，這次還帶著兒子。
劉媽一個人住在對面房子，每天兩邊跑伺候著一家三口。
但也樂意，韓漾不僅給加了工資，還能一個人住著這麼大一套房子。
虎虎喜歡撒野，住不慣電梯房，就被韓漾送去韓姿家了。
四月總算快過完了。
這天吃完飯，梁以煙坐在沙發上陪念寶看畫片，韓漾突然拿了一個請柬過來。
“高劍五一節結婚，讓我給你帶個請柬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，梁以煙愣了一下，明顯沒想起這人是誰。
韓漾提醒，“我大學室友，每次你送東西來，最積極那個。”
經他這一提醒，梁以煙這才有些印象，疑道：“他為什麼要給我發請柬？”
“他說要不是你，他大學四年早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梁以煙一時無言以對。
韓漾道：“他知道你回來了，但沒有你的聯系方式，所以把請柬給了我。”
“當然，去不去由你，如果你實在不想去，我跟他解釋。”
梁以煙接過來一看，想了想道：“我考慮一下吧。”
韓漾點了點頭，也沒多問。
他知道的顧慮，也知道不想和以前的人有太多牽扯，不愿提及，他也不勉強。
這時，旁邊一直專心看畫片的念寶突然轉過頭。
“媽媽，你的爸爸媽媽呢？”
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讓梁以煙瞬間僵住了，就連旁邊的韓漾也頓了一下。
只見念寶指著電視上的卡通人道：“海克說每個人的媽媽都有自己的爸爸媽媽，那媽媽的爸爸媽媽呢？”
念寶滿眼期待地看著梁以煙，而梁以煙的大腦卻一片空白。
從沒想過念寶會問這個問題，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，腦海里浮現出來的只有那通電話，那聲慘，還有那些腥的畫面。
覺口越來越，有點呼吸不上來了。
隨著腦海里的記憶逐漸清晰，臉也開始泛白。
在念寶的注目下，握拳頭，用力在克制自己的反應。
“媽媽？”
這時，念寶又了一聲。
就在想張說點什麼時，韓漾突然從旁邊走了過來，“媽媽的爸爸媽媽當然在他們的家里。”
他看了一眼梁以煙後，一把將念寶抱了起來，又順手把電視關掉。
“好了，畫片時間到了，該洗澡睡覺了。”
念寶一臉不愿地被抱走，又被塞進了浴室。
客廳只剩下梁以煙一個人，直到周圍徹底安靜下來，才逐漸緩過神。
大口了氣，又拿著水杯猛喝了幾口，心口才總算好了些。
已經有好多天沒有這種反應了，以為自己已經控制得足夠好，沒想到，只是念寶的一個問題，都能讓不過氣。
浴室里傳來水流聲，梁以煙給韓漾發了條消息，便開門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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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鐘後，韓漾給念寶洗完澡出來，見客廳里沒人，蹙了蹙眉，又轉到臥室，還是沒人，立馬去客廳找手機。
手機剛打開就看到梁以煙的留言，【我去樓下氣，等會兒就回來。】
他嘆了口氣，想了想，轉去了念寶的房間。
他至今不知道梁以煙為什麼不愿把父母去世的事說出來，也不知道在瞞些什麼。
但如果不主提，他不會去問。
梁以煙一個人在小區漫無目的走著，到了開闊的環境，心也平靜了許多。
本覺得可以正常和念寶相了，這就夠了。
但是從沒考慮過，念寶和父母是否能在心里正常相。
吳祁說，父母肯定會喜歡念寶。
但為什麼念寶只問了一個問題，就這麼不控制了。
六年前的那通電話，至今折磨著。
今晚月蒼涼，沒有風，涼意卻尤為明顯。
雙手叉抱在前，了子。
然而下一秒，帶著溫的外套就披在了自己上。
驚了一下，但又很快聞到服上悉的味道，就沒了。
韓漾把外套披在上後，又牽起的手，輕聲道：“念寶睡了，回家吧，外面涼。”
梁以煙點了點頭，被韓漾牽著往回走。
“韓漾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……恨過我父母嗎？”
清涼的聲音飄在耳邊，讓韓漾心里沉了一下。
他沒想到梁以煙會問他這個問題。
他垂下眼，滾了滾嚨，牽著的那只手也暗暗收。
“沒有。”他很堅定地回答。
即便以前那些畫面在剛才那一瞬間如涌般撲面而來，他依然堅定地回答了這兩個字。
因為梁以煙，他永遠不會恨梁以煙的父母。
這一點他很確定。
梁以煙朝他笑了笑，“謝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