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卷 第106章 等天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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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句話落地,整個房間都安靜了。

韓漾懵了片刻,放下碗和勺子,聞了聞自己,“上有味道了嗎?”

梁以煙移開眼,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“一點點。”

韓漾聽後,連忙退到一邊,抱歉道:“我讓護士來喂你。”

從念寶暈倒那天開始,他就沒洗過澡了,加上連續兩晚都沒怎麼睡覺,忙前忙後,上有些味道也正常。

他正要出去護士,卻被梁以煙喊住了。

“不用了。”梁以煙看著他,小聲道:“我又不介意。”

韓漾頓了頓,“那我出去打個電話。”

“喂,韓漾。”

剛要出去又被住了,梁以煙似乎猜到他要去做什麼,又道:“你等會兒回去一趟吧,我這不用一直守著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韓漾低聲應著,又繼續過來喂飯,但臉上明顯有了些不一樣的東西。

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在梁以煙面前這麼丟臉,當年自己窮的時候,哪怕用皂洗全,梁以煙也夸他上好聞。

這還是第一次被嫌棄。

梁以煙抬眸看了他一眼,問:“我上是不是也有味道了?”

“沒有。”韓漾毫不猶豫道。

梁以煙故意嗅了嗅,“我怎麼覺有一餿味,我自己都聞到了。”

“那我今晚幫你一下。”

“嗯。”梁以煙應著,又看著他,見他臉上自在了些,這才繼續吃飯。

這男人,還會因為這種事臉紅。

飯後,韓漾回家洗澡換服,順便把梁以煙的手機和充電線給帶過來。

劉媽在家里給梁以煙燉湯,韓漾去隔壁洗澡,洗完後,找到地上的手機,又去找的充電線。

翻了一圈,最後在臥室的屜里找到。

然而,正要關上屜時,靠里面的一堆東西卻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
梁以煙的屜里,擺放著好幾個白瓶子,他拿起一看,上面全都是維生素的名字。

但他下意識就覺得不對勁,于是打開了其中兩瓶,發現里面的藥卻各式各樣,從藥上的字樣看,顯然不是什麼維生素。

他遲疑了片刻,便將全部瓶子打開,給每一樣藥都拍了照片。

他以前從沒見過梁以煙在他面前吃過藥,沒想到屜里竟然有這麼多,還特意用了維生素瓶子掩人耳目。

把這些藥裝好放回去的時候,他覺心跳都在加速,口一陣慌

兩人住在一起這麼久,他竟什麼也沒發現,要不是這次突然暈倒,他或許永遠不會知道這些。

他在柜里給梁以煙拿了一套換洗的,提著劉媽準備的晚餐就回醫院了。

路上的時候,他接到了盛堯年的電話,向他打聽梁以煙的況。

韓漾一邊開車一邊回:“已經醒了,也轉了普通病房,明後天就可以出院。”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盛堯年頓了頓,“我可以去看嗎?”

“……”韓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“你的意思是?”

盛堯年:“我剛剛下飛機,我想過來看看。”

韓漾也沒想到盛堯年這麼快就回國了,也就是說,那通電話一結束,他就去買了機票。

更讓他意外的是,盛堯年這人對梁以煙的竟如此之深,比他想象的還要深。

他想了想,“你明天過來吧,今天太晚了,你也休息一下。”

“好,謝謝。”

掛了電話,韓漾也陷了沉思。

男人之間的覺是很直接的,雖然梁以煙說兩人只是朋友,但他能到盛堯年對梁以煙不一樣的誼。

這讓他到很不爽。

可眼下這種況也只能忍著,畢竟剛剛才有求于人。

到醫院時,梁以煙已經睡著了,韓漾將東西放下後,把病房門關上,打了盆水過來幫

就算盛堯年要過來探,也得等他幫收拾干凈了再過來。

梁以煙這麼傲的大小姐,怎麼能容忍自己這副模樣見人。

他先給臉,作很輕,但剛就醒了。

“干什麼?”

“幫你。”

“哦。”梁以煙看到眼前煥然一新的男人,聞到他上淡淡的橘子香味,臉上泛出一抹紅暈。

“那……你一會兒別看。”

韓漾手中的帕子頓住了,表里還有些意外,沉默了會兒才道:“嗯,好。”

說完他又想了想,這實在有些難辦,索直接建議:“要不你把眼睛閉上再睡一覺吧。”

梁以煙:“……”

盯著韓漾的那雙黑眸,那抹紅暈上明顯夾雜著一怒意。

韓漾見發脾氣,瞬間笑了,是高興地笑了。

等了這麼多天,終于等到消氣。

“笑什麼?”梁以煙沒好氣地質問。

韓漾忍不住的臉,“在想怎麼才能在眼睛不看的況下,幫你子。”

“我不管,反正你不能看。”

韓漾這次認真思考了一下,湊近道:“那等天黑,晚上關燈後幫你。”

梁以煙權衡一番,最後點了點頭,“嗯。”

韓漾又被這樣子逗笑了。

什麼地方他沒看過,現在竟然要做到這一步。

不過也依吧,只要高興,要他怎麼做都行。

于是當天晚上出現很詭異的一幕。

烏漆麻黑的病房里,安靜地能聽見針落的聲音。

男人重新打了一盆熱水在旁邊,帕子擰干,默不作聲地給病床上的人

病床上的人服是了的,自以為關燈後男人什麼也看不清了。

殊不知,男人角一直憋著笑。

人的白得跟剝了殼的荔枝似的,只要有窗外的一抹月進來,整個人暴,被男人看得清清楚楚。

但他什麼也不能表,只能暗暗滾著嚨,咽著口水,以此來緩解此刻的口干舌燥。

“抬。”男人突然發出暗啞的聲音。

他要給梁以煙中間。

梁以煙有些害地遲疑了兩秒,心想著反正他什麼也看不見,便乖乖地抬起了

熱帕子過去時,忍不住打了個

男人已經繃到極致了,但深知這種關鍵時候不能惹怒,于是裝作什麼也看不到,繼續幫著。

“那個韓漾。”帕子往里時,梁以煙突然喊了他一聲。

“怎麼?”

“那……那里要重新換一張帕子,用干凈的水。”

要不是燈關了,能看見都紅了。

本來不想讓韓漾幫忙,可這幾天沒洗沒換,那里的確太難,只能厚著臉皮了。

韓漾聽懂了的意思,眼底沉了又沉,“……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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