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傅,麻煩靠邊停一下。”梁以煙眼睛追著那道人影,一邊對司機道。
司機看了一下,“,這里不行,要前面一百米才能停車。”
“啊?”梁以煙轉過頭,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,嘆了口氣,只能作罷。
等再去找那道人影時,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不過應該不可能吧,吳祁在英國,前幾天還和自己通了電話,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里?
應該是長得像的人。
“那直接走吧。”收回視線,不再去想。
而就在百米之外的一家茶室里,韓漾坐在靠里的一個包間,門突然被敲響。
“先生,您的客人到了。”
“快請進來。”
門打開的同時,韓漾也起迎接,見到來人,笑著打招呼,“你好吳醫生,終于見面了。”
吳祁也笑了笑,“你好韓先生,久等了。”
“坐,喝普洱可以嗎?”
“我不講究,都行。”
吳祁在對面坐下,韓漾給他倒茶。
他沒想到梁以煙的主治醫生會是這麼年輕的一個人,看上去最多不過27、8歲。
“吳醫生多久沒回國了?”
“差不多快十年了。”
這個答案讓韓漾有些意外,再次表示了謝,“這次為了以煙專門回趟國,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。”
吳祁卻很淡然,“不用謝我,以煙不是我的病人,也是我的朋友,這次我算是以朋友份回來的。”
吳祁這話說得很委婉,但韓漾卻聽出了言外之意,于是接著道:“那這樣是最好了。”
“吳醫生,我需要你的幫助,關于以煙的病,我需要知曉更多的細節。”
吳祁看著他,頓了頓,“韓先生,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,我只能在專業上提供一些建議和幫助,其他方面,我幫不了你。”
“可如果的病與我有關,我是其中重要一環,我應該參與進來,不是嗎?”韓漾提出自己的見解,“醫生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醫治病人?”
吳祁笑了笑,“韓先生,正因為我的目的是醫治病人,所以才要尊重我的專業。”
“你要知道,很多事告訴你以後,對病人的病并沒有好,反而會適得其反。”
他喝了口韓漾倒的茶,“你的心我能理解,但很多事需要一個時機,時機到了,事自然迎刃而解。”
韓漾聽著吳祁的話,這才慢慢沉下心,“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?”
“你什麼都不用做,一切照常即可,沒必要把當特殊人群對待。”
“……好,我聽你的。”
-
和吳祁見完面已經快中午,韓漾回到公司,不一會兒,喬霖敲門進來。
“韓總……”
“有事?”
喬霖支支吾吾,有些難以開口。
“有事就說。”
喬霖垂下眼,“您上次讓我查的關于梁勝國夫婦車禍的事,我查了一圈下來沒發現什麼特別的。”
韓漾頓了一下,他不相信是這個結果,“他周圍的人呢,都查過了?”
“他們的親朋好友大多在老家,對這事都不清楚,只有梁勝國一個姐姐在燕城,不過這段時間到外地旅游去了。”
喬霖說著,突然想到一個事,“雖然車禍沒什麼特別的地方,但有一件事還蹊蹺的。”
韓漾抬眸,“什麼?”
喬霖:“建集團現任董事長宋海,以前和梁勝國關系好,兩家人也走得近,可是梁勝國出事後,宋海立馬凍結了對方的資金和不產,即便基于公司利益考慮,會不會太不符合人之常了?”
韓漾沉默了一瞬,這個宋海他見過,這人話不多,不張揚,儒雅,不像是狠絕的人。
“繼續查一下這個宋海。”
“好的韓總。”
“喬霖。”
喬霖說完正要走,韓漾又住了他。
“韓總,還有事嗎?”
韓漾思索了片刻才道:“幫我安排一下和宋京澤見個面。”
“好的韓總。”
如果說宋海是一個城府極深又言寡語的人,那麼宋京澤則剛好相反。
而他和宋京澤之間,也有必要見次面。
見面的時間安排在兩天後的上午,城北的拘留所里。
韓漾在律師的陪同下見到了宋京澤。
時隔半個多月沒見,兩人的境遇卻大不相同。
宋京澤穿著特定服裝,面容憔悴,兩眼無神,直到看到韓漾那一刻,眼神里才出一殺戮的氣息。
“是你做的吧?”宋京澤坐下後就開門見山。
韓漾淡淡一笑,“抱歉,我這人沒有拍別人私的習慣。”
“別在那裝,是你設的局吧,就等著我往里跳。”
“宋總如果覺得自己做的所有事都是別人陷害,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?”
宋京澤冷笑,“別在那得意,我遲早有一天會出去,到時候看你還能不能像今天這樣囂張。”
韓漾也不生氣,冷沉道:“恐怕很難如你所愿了,等你出來的時候,說不定迎接你的將是一個乞丐的份,你首先要考慮的是怎麼生存下去。”
“呵,韓漾,你別忘了,我還有我爸,我背後還有建集團。”宋京澤笑道,“不就是幾家破酒店嗎,破產就破產,無所謂。”
“那如果你爸也是和你一樣的結局呢?”
韓漾話音一落,便響起“啪”的一聲響。
宋京澤拍著桌子起,怒目圓睜,“你他媽說什麼?”
那句話功惹怒了宋京澤,韓漾卻面不改,“難道你就沒想過嗎?你爸是怎麼坐上這位子的?為何梁以煙的父親剛出事,你爸就聯合董事會申請凍結了他的資產?”
“據我所知,你家和梁家關系可一直不錯,你不覺得其中有蹊蹺嗎?”
聽到這里的時候,宋京澤怒漸漸淡下來,仿佛也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。
當初梁以煙父母出事,他剛好不在家,等他得知此事後,一切都已經步正軌。
“怎麼?你也覺得事不妙?”
宋京澤回過神,呲牙咧道:“韓漾,我警告你,你他媽別說,我爸一輩子堂堂正正,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種小人手段。”
說著他突然笑了,“有這心思關心我爸,還不如多關心關心你那死去的老丈人對你做了什麼事。”
韓漾心里沉了一下,但面不變,淡淡道:“不妨說說。”
“我為什麼要告訴你?”宋京澤笑得更開心了,“這個我只會告訴梁以煙,我要讓一輩子對你到愧疚。”
“我要你們永遠走不到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