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全裹著夜的氣息,濃郁而厚重。
他穩穩扶住從亮中跑向黑夜的人,眉頭蹙起,“小心點,什麼事這麼急?”
梁以煙從驚慌中抬起頭,面紅潤,眼睛也還有些紅腫,看著突然出現在這的男人,一臉驚愕。
“你怎麼在這?”
夜掩蓋了梁以煙臉上的異樣,但韓漾還是從的聲音中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。
“你怎麼了?怎麼哭了?”
男人聲音溫低沉,傳到梁以煙耳朵里,讓心底再度泛起陣陣酸楚。
紅著眼著他,“你什麼時候來的?”
“有一會兒了。”
“那為什麼不上去,站在這干什麼?”
“我猜你會下來。”
他一下班就到這來了,但沒有勇氣上去,就一直等在這。
時間走過十一點的時候,他以為今天的希會落空,正失落惆悵,沒想到那道悉的影會突然從電梯里沖出來。
那瞬間,他甚至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為什麼跑?”
韓漾手去了下的眼角,到一點潤,確定剛剛是在哭。
梁以煙什麼也說不出口,只這樣傻傻地著他。
那幾百條消息化作一道道語音,不停在腦海中回。
難以想象他是在什麼樣的心下打下那些文字,但此刻看著男人的臉,突然有一種難以遏制的沖。
“韓漾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生日快樂!”
人話音落下,下一秒,便踮起腳尖吻上了男人的。
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,雙手摟著他的脖子,用盡全力氣去夠他。
韓漾懵了一瞬,直到溫潤的直沖腦門,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。
在高差距下,梁以煙的作很被,男人的兩片薄帶著黑夜的氣息,冰涼而冷漠。
但依舊熱烈地吻著他。
哪怕腳尖已經開始酸痛,也并沒有要停止的意思。
韓漾很久沒有過這樣的主,這讓他繼續愣怔在原地,一時忘了反應。
直到梁以煙的雙腳快要支撐不住,想要結束這個吻時,他才突然出手去摟著。
他雙手托著的腰,雙反客為主,傾了下去。
這一刻,兩人的氣息才終于織在一起。
韓漾不知道梁以煙為何而哭,此刻連的吻中都帶著酸的味道,他一點點將那個味道吻掉,又把自己的氣息渡給。
十一點過的單元樓外,清冷得只剩下風的聲音。
突然的,男人托住人的,一把將其抱起,“上樓去。”
說完就要往里走。
“誒,袋子。”梁以煙在恍惚中回過神,拍了拍他的肩。
韓漾轉過頭,空出一只手將地上的東西提起,又才抱著往電梯口走去。
進單元樓後,來到明亮的地方,梁以煙害地趴在他的肩上,捂住自己的臉,“放我下來,有監控。”
“又沒做壞事。”
韓漾按了電梯,直接抱著進去,一手托著的,一手提著袋子,毫不費功夫。
梁以煙耳都是燙的,就連吊在韓漾兩邊的兩只腳也害地夾了起來。
然而下一秒,耳邊便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,“別夾。”
這兩個字仿佛一道雷,直接劈中梁以煙的腦門,惱怒,又對著男人的肩膀咬了一口。
韓漾本就已經繃得難,剛才被梁以煙那一夾,差點就現了原形。
此刻這一口咬下來,他心里悶哼一聲,腦門直冒青筋。
還好大半夜沒人按電梯,兩人很快就到了15樓。
雙腳剛踏出電梯門,他就再度捉住了。
這一次力道加重,帶著明顯的意圖。
他大步走到自家門口,按了指紋,門一打開,就把人抵在了門後。
袋子再度落在了地板上。
兩人已經好久沒有親,他想,想得快要發瘋。
梁以煙在他的腰間,被他逐漸加重的力道出了曖昧的聲音。
屋里沒開燈,在黑暗的掩飾下,男人的目標下移,躲進了人的服里。
這個角度,剛剛好。
越來越清晰的聲音在房間里回,反復刺激著彼此的神經。
梁以煙的背被門板抵得生疼,抱著男人的頭,扭著腰,搖晃著雙腳,眼淚都流出來了。
男人像是一頭腸轆轆的狼,咬到獵就死不松口,勢必要大飽口福。
房間聲音越來越大,從最初的曖昧扭變了嚎啕大哭。
就在梁以煙快要不了的時候,終于推了一下男人的頭,“韓漾,好了。”
又等了幾十秒,狼才松口,重新探出頭呼吸新鮮空氣。
他手將房間燈打開,抬著頭,這才看清人的臉。
眼睛紅腫得可怕,鼻子也是紅的,眼尾還有未干的淚水。
“剛才跑什麼?為什麼哭?”他湊上去親了一下的眼角,啞聲問。
梁以煙還沒從興中緩過來,淚眼模糊地看著男人那張清雋的臉,過了好久,才下定決心哽咽著說出了那三個字。
“想你了。”
“想去跟你說聲生日快樂。”
韓漾的心臟被這幾個字準擊中,瞬間被捅破十幾個窟窿,差點讓他停止了呼吸。
他口干舌燥地滾了滾嚨,什麼話也沒再說,直接將人抱進了浴室。
在28歲生日的最後半小時,韓漾聽到了世間最聽的一句生日快樂。
長夜漫漫,月朦朧,屋風旖旎。
凌晨兩點,從水里撈出來的梁以煙被裹上一層浴巾,又被重新塞進了被窩里。
實在沒力氣了,嗓子啞得連話都說不出來。
韓漾幫蓋好被子後去客廳倒水,這才看見被落在門口地板上的袋子。
剛才一直沒仔細看這里面裝的什麼,只覺得袋子很大,有一定重量。
他一邊喝水一邊走過去,提起來打開一看,好像是一套男士西裝。
意識到什麼後,他將手中水杯放下,直接把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。
果然是一套男士西裝,雖然和他平時穿的款式有些不一樣,但的確是他的尺寸。
男人的角止不住地往上揚起,他將服收好,打算先放回去。
然而,再次拿起袋子時,卻發現下面還有東西。
大紅的,網狀的,小小一兩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