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以煙也沒想到,自己不過隨口吐槽了一句他的品,這人差點把全部家拿出來了。
韓漾把那條波點子重新掛好後,拿著那條碎花走過來。
梁以煙看著他手里只有孤零零的子,再度眨了眨眼,“韓總,還有。”
這幾天在臥室里沒出門,每天就穿著一件睡,里面什麼也沒穿。
出去院子里曬太,總不能這麼隨便。
“……哦,我去拿。”韓漾走了兩步又轉,“穿哪一件?”
“薄款的,越薄越好。”
韓漾表頓了頓,他下意識以為梁以煙還在為昨晚的事較真。
但什麼也不敢說了,只默默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
梁以煙卻看懂了他的表,“你那表什麼意思?我就不能穿薄款了?我是因為外面太大,薄款的涼快,不是因為其他的。”
韓漾一臉無辜,“我什麼也沒說。”
他迅速轉去了櫥,給梁以煙找了一件最薄的。
劉媽正在準備午餐用的食材,看到韓漾把梁以煙抱下來,趕退到廚房去給他們準備吃的。
韓漾看著一臉嫣紅的梁以煙,“你看,誰笑你了?誰敢笑你?”
梁以煙著劉媽離去的背影,掐了一把韓漾的胳膊,“哎呀,你別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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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了飯梁以煙被韓漾抱到院子里的躺椅上曬太,雖然是初夏,正盛,但院子里有棵生長茂的梨樹,剛好能遮擋一部分。
偶有微風吹來,剛剛好。
梁以煙在床上躺了一周多,都快發霉了,此刻全都是舒爽的。
劉媽洗了些水果,放在旁邊的石桌上,虎虎也來了,在腳邊懶洋洋躺著。
梁以煙拿著手機和朋友們聊天,韓漾坐在旁邊理工作上的事,時不時叉著水果遞到邊,“張。”
梁以煙便張,嚼兩下。
自江星苒訂婚後,們也建了一個名為“弘揚真善”的小群。
江星苒發出一顆心:【以煙姐,聽說你和韓總和好了?是不是真的?】
梁以煙大方承認:【嗯,是真的。】
許媛:【韓總這效率比我預想的還是慢了點,不過也不錯了,恭喜恭喜啊。】
梁以煙:【謝謝媛姐,他有這效率,還多虧你的一份功勞。】
許媛:【……都老黃歷的事了,別提了,我發誓,以後堅決站你這邊。】
江星苒特意圈了許媛,【韓總效率可不慢,我聽池凌說……以煙姐這能說嗎?】
梁以煙頓覺不對:【能,快說。】
江星苒先發了一個可表包,【我們念寶是不是就快要有妹妹了呀?】
許媛震驚:【真的假的?以煙你懷孕了?】
梁以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:【池凌告訴你的?】
江星苒:【嗯,韓總告訴他的。】
梁以煙丟出一個打假的表包,【沒懷!假的!等我一下。】
剛發完這句,一塊西瓜就遞到邊,梁以煙直接奪過水果叉,眼神飛出一張張刀片。
韓漾愣了一下,“怎麼了?不喜歡西瓜?”
“你給池凌他們說什麼了?”
“……什麼?”
“是你說念寶要有妹妹了?”
韓漾臉頓時暗下幾分,他沒想到池凌竟然什麼都跟他媳婦兒說,這人以後沒法心了。
“你不喜歡孩嗎?”韓漾一臉心虛地問。
“這是重點嗎?”梁以煙氣得臉頰圓鼓鼓的,“韓漾,我要跟你拼了。”
說著就要從椅子上站起來,張牙舞爪地要朝韓漾撲過去,連虎虎都嚇得一溜煙跑遠了。
韓漾怕腳著地,趕出胳膊一把將抱起來,還沒等梁以煙反應過來,人已經坐在他上。
“放開我!你這混蛋,竟然什麼都往外面說。”
“誰要跟你生二胎?要生你自己生,我才不生。”
梁以煙坐在他上,氣得牙,朝著他口邊打邊掙扎。
“好了好了別了,劉媽在屋里看著。”
梁以煙往屋里瞟了一眼,放小幅度繼續捶打,“放開我,我不要你抱。”
“別生氣了就放。”
“把你手機拿出來,立馬向他們解釋。”
韓漾一臉為難,“老婆,這次就算了吧,我也需要面子的。”
梁以煙眉頭皺起,“誰是你老婆???”
“昨天誰了我老公,誰就是我老婆。”
梁以煙耳瞬間紅,這男人……竟然拿那種時候的事來說事。
“老婆耳朵怎麼這麼紅?敢不敢認?”
“韓漾,這下我真的要跟你拼了……”
……
劉媽在屋里過玻璃看到兩人相的畫面,臉上的笑容就沒下來過。
來這個家里這麼些年,還第一次看見先生有如此鮮活的一面。
這個房子這麼大,以前總覺冷冷清清的,梁小姐住進來後,也總算有了些人氣了。
傍晚的時候,念寶被接回來,看到爸爸媽媽的樣子,總覺得和他離開前有些不一樣,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。
直到晚上洗完澡準備睡覺時,他看到爸爸去了媽媽那里。
幾分鐘後,他也抱著自己的小枕頭去了主臥,一臉委屈地看著兩人,“我也要跟媽媽一起睡。”
韓漾:“不行,你媽媽腳上還有傷,回房間自己睡。”
念寶不服氣,“那爸爸為什麼能過來?”
“因為爸爸可以照顧媽媽,你過來了,媽媽還要照顧你,快回去。”
念寶滿臉都是委屈和失落,梁以煙忙道:“我腳底已經不怎麼痛了,今晚就讓兒子過來吧。”
“念寶,到媽媽這邊來。”
念寶眼眸瞬間變亮,抱著小枕頭就爬到床上去,在兩人中間。
韓漾沉著一張臉看著他,徹底打消了生兒的念頭。
就這連個二人世界都沒有,再來一個,豈不是連他睡覺的地方都沒了?
梁以煙知道他不高興,但裝作沒看到,這兩天支過度,快散架了,今晚不想再給這男人機會。
給念寶哄睡著後,自己也迷迷糊糊了。
正要進深度睡眠,一團熱氣過來,直接把摟在了懷里。
梁以煙睜眼,看到原本在另一邊的韓漾突然出現在眼前,蹙眉問:“你干什麼?念寶呢?”
“被我抱回去了。”
“哈?”梁以煙支起子左右一看,床上果然沒了人,有些生氣,“你怎麼能這樣做?你這樣會傷害他小的心靈的。”
韓漾把拉了下來,重新抱住,“他在這,我的心靈也被傷害了,都是男人,你不能只偏心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