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韓漾?”
“嗯。”
“要不要一夜?”
梁以煙眼神迷離地看著眼前的人,語氣微醺,大腦卻異常清醒。
宋京澤舉辦了一場派對,邀請參加。
到了後才從旁人里聽到,這場派對原來是為而辦,宋公子打算表白。
從未出過火花的人還表什麼白啊?
兩家人就維持單純的利益關系不好嗎?這下連基本的朋友都沒得做了。
梁以煙喝了一杯酒,有些上頭,興致缺缺地離開了派對現場。
本想直接離開,可穿過一條走廊時,看到了那個悉的影。
剛才一直沒看到他,也不知道他這是剛來還是故意在這邊躲酒。
這樣的場合,里面的人多多會有些形象管理,不說穿得有多大牌,至服是心搭配了的。
唯獨面前這個人,一條普通牛仔,一件已經發舊的白T恤,一雙看不出什麼牌子的運鞋。
明明給他們宿舍送了好幾次球鞋了,哪一雙不比他腳上的這雙好?可他偏偏不穿。
然而,就是這樣一個穿著極不起眼的男人,卻讓突然產生了一個沖。
走廊線很暗,韓漾看見後,悄悄丟了手里的那半截煙,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過來。
正要和梁以煙肩而過,卻意外聽到了聲他的名字。
韓漾腳步駐足,應了他一聲,沒想到卻問出後面這句話。
“要不要一夜?”
梁以煙語態輕松地問他。
這樣的語氣落在韓漾耳朵里,不像是在問他要不要一夜這種難以啟齒的問題,更像是一種不經意間的尋常問候。
比如吃飯沒?最近好嗎?
韓漾有些愣怔,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他幽深的目看向梁以煙,心跳在黑夜的掩蓋下瘋狂加速。
他很有勇氣與對視,之前每次見到,他都會下意識躲開視線。
否則就會像現在這樣,被上的芒灼得面紅耳赤。
太耀眼了,在面前,他總是覺自己黯然失。
今晚穿著一件吊帶小白,俏皮,明,又帶著點小,一到現場他就注意到了。
他知道宋京澤舉辦這場派對的目的,他本不想來,最終還是被拉了過來。
他剛才一直躲在角落里,喝了點酒覺得悶,索找人要了煙,沒想到剛到一半,就看見也走了出來。
“不愿意?那我找別人。”梁以煙看著毫無反應的男人,隨口丟下一句話就打算走。
可剛邁出一個步子手臂就被人抓住。
男人什麼也沒說,拉著就往大門口走去。
他步子很大,似乎還有些急,和剛才的冷漠疏離形鮮明對比,仿佛換了一個人。
梁以煙也很安靜,任他牽著,盡量跟著他的步伐。
旁邊就是一家酒店,韓漾牽著走到門口才問了一句:“這家可以嗎?”
梁以煙看了一眼,點了點頭。
這里的房間不便宜,但韓漾見點頭後,毫不猶豫去開了一間房。
兩人進了房間,梁以煙以為他走得這麼急,到房間後應該很快就會吻上來。
然而并沒有。
門關上後,韓漾只是把抵在墻壁上,深深地著。
他的呼吸由急變緩,看過來的眼神卻越來越深。
梁以煙揚起腦袋,因喝了些酒的緣故,加上走得太急,皮泛著紅,還微微著氣。
“不親嗎?”著韓漾問。
“為什麼?”
“什麼為什麼?”
“你知不知道今晚宋京澤要向你表白?”
“剛才聽說了。”
“那為什麼要這樣做?”
梁以煙突然笑了,“當然是不喜歡呀,不喜歡當然要跑了。”
“你不喜歡他?”
“我為什麼要喜歡他?”
韓漾頓了頓,眸復雜,“你喜歡我?”
梁以煙哼笑出聲,“一夜而已,要這麼較真?”
“韓漾,你到底敢不敢?不敢我就……”
男人的吻,終于覆了上來。
他一手托著的後腦勺,一手掐著的腰,生,又小心翼翼地吻著孩。
那是兩人的初吻。
都沒有經驗。
梁以煙當時有些微醺,閉著眼,只覺到兩片薄溫涼而輕的。
并沒有發現男人在吻下來的那一刻,已經紅了眼眶。
韓漾只喝了一點酒,頭腦十分清醒,但他多麼希自己不那麼清醒。
眼前的孩兒踮著腳尖,雙手抓著他的擺,和他一樣,明顯有些張。
韓漾怕給留下不好的印象,所以即便心跳已經到了嗓子眼,作依然放得很慢很輕。
可誰知,在邊流連了片刻後,梁以煙主出了舌尖。
韓漾瞬間頓住了。
睜開眼,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水眸。
“不會?”
“……”
韓漾結微,聲音低啞,“你……喝醉了嗎?”
里有淡淡的酒味。
梁以煙笑了一下,“你覺得我會在喝醉的時候找人一夜嗎?”
“在你眼里我是這種人?”
韓漾僵了兩秒,“不是。”
“那還問?”
梁以煙微微了眉,掃了一眼他這張清雋的臉,故作輕松地問,“這是你第一次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不敢,還是不會?”
韓漾呼吸變沉,眼尾越來越紅,“不敢。”
他不敢去這顆耀眼的鉆石,怕會因為他的,折損的芒。
梁以煙憋著笑,“那你還敢把我帶到這來?”
“因為你說你要去找其他人。”
韓漾垂著眸,想要掩蓋自己惡劣的私心,他當時一聽到那話,心防線瞬間崩塌了。
那當下唯一想的就是,先把帶走。
“騙你的。”梁以煙收起笑容,深深地著他,“我只想找你,你呢?想嗎?”
韓漾聽不清自己心的聲音,從小到大,他從沒遇到過如此理不清頭緒的時候。
孩兒水瀲滟的就在眼下,那雙霧蒙蒙的桃花眼和他對視的時候,他整顆心都是的,毫無任何理智可言。
上有一種淡淡的香味,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味道,卻讓他越加口干舌燥。
也不知沉默了多久,韓漾終于咽了咽口水,問:“你會後悔嗎?”
梁以煙對他的這些問題有些不耐煩了,松開他的擺,“韓漾,你……唔……”
韓漾沒給說完的機會,也沒再給後悔的機會。
再度吻上去的時候,比剛才更激烈了些。
青的兩個人磕磕地廝纏著對方,盡管親得毫無章法,也沒有再停下來的意思。
這一次,韓漾主撬開了的齒關,大膽又深地纏了上去。
兩人從門口一路吻到床上,梁以煙被在下,第一次到男人帶著天生優勢的侵略。
不過韓漾還是非常細心地照顧了的,雖然作比剛才大膽了些,但并沒有覺到什麼不適。
就連剛才倒在床上時,他都小心翼翼地護著的。
說不清兩人親了多久,也許是在梁以煙已經開始紅腫的時候,韓漾終于退了出去。
他目深沉地著,聲音又沉又啞,“可以往下嗎?”
梁以煙全紅得像發了高燒,神志也有些不清,哽咽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下一秒,潤的就開始偏離方向,往其他地方而去。
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,電般的麻反復刺激著梁以煙的神經,再也忍不住,不控制的同時,房間里也開始飄著忽大忽小的曖昧聲。
今天的小吊帶很漂亮,韓漾不忍破壞,盡管已經繃到極致,他也是輕輕地撥開的子。
“要先洗澡嗎?”
“不知道,都行吧?”
韓漾還有最後一理智,可梁以煙早就六神無主了,也沒經驗,不知道要怎麼做。
聲音更是飄渺無力。
韓漾猶豫了兩秒,雖然管就快要炸,但還是先把抱去了浴室。
兩人第一次的覺只能用生和忐忑來形容。
剛開始的時候,梁以煙一直喊痛,連冷汗都出來了,韓漾看著心疼,幾度想放棄。
所以後來真正結束後,他一直抱著,不敢再來第二遍了。
他也沒經驗,不知道這是不是正常的反應,他怕再胡來會傷了。
也是那晚他才知道,梁以煙也是第一次。
雖然兩人已經認識差不多一年時間,也經常往他們宿舍跑,但其實他本不了解的狀況。
就連和宋京澤之間的關系,他也不確定。
他從不主去打聽,也知道自己沒資格打聽。
痛得哭出聲的那一刻,他也驚了一下。
那種覺很復雜,心里又酸又,看到痛,他也跟著痛。
韓漾抱著懷里已經睡著的孩兒,埋頭親了親的額頭,小心翼翼,又不釋手。
那晚他一夜沒睡,就怕梁以煙有不舒服的地方。
梁以煙再度醒來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,睜眼看到眼前這張臉,許久沒說話。
韓漾看到這反應,以為酒醒了,也後悔了,心里忐忑不安。
他正想說點什麼,梁以煙卻突然開了口。
“你上的味道好好聞,平時用的什麼沐浴?”
“??”韓漾認真想了想,“一個普通的品牌,忘了名字。”
梁以煙彎了彎角,“我喜歡這味道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韓漾不知道該說什麼,現在他心里只關心一件事,本無暇思考其他。
“你……還難嗎?”
梁以煙躺在韓漾的手臂上,仔細了一下,然後搖了搖頭,“還好。”
“如果難跟我說,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“真的還好。”
最開始的時候是很痛,但後來就慢慢覺不到了。不得不說,韓漾還紳士,比較溫,能照顧的,這讓昨晚的驗還不錯。
韓漾又問:“嗎?想吃什麼我去買?”
梁以煙見他一臉張的樣子,沉默了一會兒,然後突然從他懷里坐起來。
在他錯愕的目下,一邊穿服,一邊笑了笑,“不用了,我有事要先走了。”
“對了,昨晚的事你不必有負擔,就是一夜,你我愿,不需要負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