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事已經說完了,那就去醫院吧。”
施樂然滿眼著急地看向慎唯洲,但慎唯洲只關了水龍頭,隨後便拿出手機直接開始打電話。
施樂然一瞬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噙著淚水爭辯:“唯洲,雲玥剛剛,剛剛……”
可是話還沒說完,葉寬已經帶著助理走了進來,直接將施樂然連人帶椅全部搬走。
本就沒給施樂然反駁或是澄清的機會。
而雲玥站在原地看著上一秒還人滿為患,下一秒卻只剩下一片狼藉的辦公室,心中卻沒有取勝的喜悅。
因為剛剛的事仿佛是制了施樂然,但實際上,也同樣沒占到什麼好,甚至被燙到的手心已經由于錯過了最佳沖水理的時間,出了好幾個水泡,看上去都人發疼。
門外的許多同事也看見了,但是他們沒打算上前幫忙。
畢竟他們雖然對施樂然的觀不好,可從剛剛的事上他們也看出,雲玥是得罪了領導的人,所以職場上,他們沒必要去趟這趟渾水。
于是雲玥只能獨自去人事請了假,忍著疼準備自己去附近的藥店理一下,免得影響之後的工作。
可沒想到的是,走出公司不到十分鐘,一輛悉的黑邁赫已經停在了的面前。
車窗緩緩落下,慎唯洲俊深邃的側印了的眼簾,猶如一塊寒冰,便是靜靜不,也足以人凍結。
“上車,我帶你去理傷口的地方。”
男人強勢地命令道。
雲玥聞言面微白,致純凈的眼眸下一刻卻只漫上了無盡的嘲諷。
因為慎唯洲的話,恍惚間還真讓覺得自己就像條狗,被人踢了一腳沒關系,只要主人一聲就能乖乖回來。
可是掌心火燒般的疼痛卻不想再做這條狗了,後退了一步,倔強地紅著眼道:“慎先生,你陪施小姐去醫院就可以了,我自己的事,我可以自己理好。”
“雲玥,你是在拒絕我?”
慎唯洲瞇了瞇黑眸,下顎微揚道:“我最後再說一遍,上車,不然你是希我一直這樣在街上攔著你?”
雲玥擰了眉心。
但慎唯洲一直堵著路,在他後確實已經陸續排起了車隊,一些車主甚至還準備降下車窗,看前面到底在鬧什麼。
而雲玥就站在路邊,于是咬了牙關,還是先上了車。
之後車門關閉,所有奇怪的打量也終于被隔絕在外,慎唯洲深深看了一眼後,也直接打著方向盤,前往了治療傷口的地方。
好巧不巧,慎唯洲帶停下的地方正是很久之前,雲玥曾在香料市場所看見的那個中藥鋪。
店面原來不僅賣藥,老師傅的包扎手段也非常專業,他檢查了雲玥掌心的燙傷後,便用銀針挑破了一個個水泡,上藥包扎。
但盡管老師傅的作又快又準,在銀針接皮時,雲玥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有些刺痛。
而雲玥瑟時,紅通通的眼眸正好看見了邊慎唯洲冰沉的面容。
一瞬之間,便忍住了所有的痛呼,只扯了扯角道:“慎先生,你如果不耐煩看我難的樣子,可以去外面,免得影響了你的心。”
因為慎唯洲看著施樂然傷是滿眼的心疼,但看著手上,卻只有滿臉的翳。
“雲玥,你眼睛沒用,可以扔掉。”慎唯洲黑了臉,森寒回答。
“……”雲玥不想說話。
但知道,男人會騙人,可的眼睛卻絕對不會騙人。
而看著的這副樣子,慎唯洲的面更黑,聲線也更加沉:“既然知道疼,為什麼還要不知死活去和樂然對上,你以為你有資格可以挑釁嗎?”
慎唯洲的言下之意很明白,他為施樂然秋後算賬來了。
可是他的這個問題實在太可笑了,雲玥心口疼的一片破碎,卻忍不住笑出聲道:“慎先生,我為什麼會在今天和施樂然對上,你不應該問問自己嗎?是誰在今天安排施樂然和我一起職LAN,是誰直接讓空降了我的頂頭上司?”
施樂然本善妒惡毒。
慎唯洲讓這樣的人到了的邊,雲玥為了自保,怎麼能不和施樂然對上,施樂然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?
所以造這一切的人,現在憑什麼反過來滿臉嫌惡地質問?
雲玥此時也多想能有慎唯洲的這份理直氣壯,這樣或許就可以居高臨下地同樣質問慎唯洲:為什麼都已經這樣避開他們了卻還是沒用?為什麼明明都已經不慎唯洲了,他們兩個卻依舊不愿遠離的生活!
“這都是因為你堅持要工作。”
慎唯洲面沉如水,卻淡淡地開口道:“如果你不職LAN,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。”
“所以……你是想讓我從LAN離開?”雲玥不敢相信耳朵聽見的,的口悶得快要不過氣,眼角也沁出了生理的淚水:“慎唯洲,你做夢!”
不管施樂然要做什麼,不管慎唯洲還要如何助紂為,事業是雲玥的底線,不可能因為別人的錯放棄!
而慎唯洲繃了下顎,因為雲玥的直呼其名也凜冽如刃:“雲玥,你總是學不乖。”
“是,我對你就是乖不了一點!”雲玥用手背去了眼淚,下一刻話音落下,也直接就從中藥鋪跑了出去。
因為再繼續待在慎唯洲邊,覺自己會徹底窒息。
可沒想到的是,剛到外面街上,一輛加長的林肯卻正好停在路邊。
慎泓一深藍西裝,強勢威地從車上下來,面容深邃,但在看見雲玥和慎唯洲時,他眸更加抑迫人。
慎唯洲眼底一片沉。
但下一刻提步上前,他站在慎泓邊,已經平靜如常:“爸,你來這里是有什麼不舒服嗎?”
“我最近神不是很好,西醫看多了沒什麼效果,聽人說這家中藥鋪大于市,名聲不錯,所以我就過來看看。”
慎泓開口解釋,話落向雲玥,不悅的意味毫不掩飾:“可我倒是沒想到,在這里我又見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