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慎董事長難道覺得所有的事都只是我的錯?”
雲玥抿了瓣,看著眼前審判自己的幾人低聲問道。
因為從跟著慎唯洲來到醫院時,便猜到了這些人絕不會讓好過,可聽著施樂然無辜滿滿的話語,還是控制不住心口翻涌的緒。
但聽著想要將責任分清的話語,慎泓卻冷笑了一聲。
“雲玥,你現在是想將自己做錯的事怪到樂然的上?可樂然不是你,從小接的都是最好的教育,也正因為如此,才有資格為慎家將來的夫人。”
“慎伯父,謝謝你相信我……”施樂然泫然泣地看著慎泓:“其實小玥和我有差距也是難免的,畢竟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,從小生活的環境又那麼陋,品行上有缺失實在無法避免……”
“呵,這句話倒是沒錯。”
慎泓輕嗤一聲道:“哪怕之前在慎家待了五年,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孤,能懂什麼規矩,知什麼分寸?”
這話,已經是在直接指著雲玥的鼻子,罵就是沒教養!
一時之間,雲玥的心口也像是被貫穿,呼吸急促,腔更是控制不住地劇烈起伏:“慎董事長,我不是孤,我有哥哥,也有母親,但我現在為什麼會沒有家人陪在邊,是因為我的哥哥救了慎先生,所以喪了命,我的母親這也才發了瘋!我的家是因為慎家才支離破碎,可我不明白,你為什麼此時卻能在我面前,這麼理直氣壯地說我是孤?”
若是當年雲斌在那場綁架中,沒有以命救下慎唯洲,那現在孤家寡人會是誰?家庭支離破碎地又會是誰!
“小玥,你別這樣……”
施樂然紅了眼眶,著急道:“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是我們之間的矛盾,你要是傷了我不愿意承認,那就算了,但你何必現在還要將雲斌和唯洲的事拿出來,增添慎伯父的心理力呢?”
“看來今天,你是存心想挾恩求報了。”慎泓面嘲諷,冷笑一聲道:“雲玥,你哥哥雲斌五年前確實救了我兒子,但是為此,我們慎家也養了你五年,所以我告訴你,你哥哥的恩我們已經償還,慎家并不欠你什麼!”
“是啊小玥,慎家可不是什麼七八糟的人都能待得地方,要不是雲斌為了救唯洲沒了命,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走進慎家的機會呢!”施樂然苦口婆心,也對雲玥勸。
可是雲玥站在原地,這時就像被走了全的力氣,一時之間竟連氣的發的力氣都沒了。
“原來,我哥哥的一條命,在你們看來只夠得上慎家五年……”原來在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看來,能踩著哥哥的尸走進慎家,其實應該歡天喜地,心滿意足?
“夠了!”
慎唯洲直接打斷了雲玥的話,擋在面前道:“雲玥,現在就承認錯誤,別再說一些無意義的事!”
“你是覺得我哥哥的死是無意義的事?在你心中,唯一有意義就是對你寵的人跪地求饒嗎?”雲玥猩紅著雙眼,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的男人質問。
因為慎唯洲作為哥哥死亡的既得利益者,在方才和哥哥被踐踏時沒有出來幫忙過一句,現在好不容易站出來了,竟也只是為了催著給施樂然認錯。
“可是要讓慎先生你失了,我既然沒做錯事,那我上次沒認的錯,這次也一樣不會認!”雲玥一字一頓地說著,一張純澄凈的面容,就像是火山上的一朵雪蓮。
慎唯洲驀地一頓,眼眸瞬間風起雲涌。
但此時,雲玥也已經直接看向了施樂然:“施小姐,我今天在公司到底有沒有欺負你,你上的傷又是不是我造的,你自己心里比誰都明白,我知道你折騰出這麼多事,為的無非是在慎家人面前徹底將我打進谷底,讓我再也不敢生出任何的癡心妄想,所以比起道歉,我可以直接給你最想要的。”
“我今天可以在這里對所有人發誓,我雲玥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走進慎家一步,再喜歡慎唯洲半分,若是違背,就我不得好死,死後也不能回——”
“雲玥!”慎唯洲猛地抓住了的手腕,怒斥道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!”
“我再清楚不過了。”
雲玥淡淡一笑,盡管掌心滲著,也一點點掰開慎唯洲的大手:“我要告訴你們所有人,你們慎家沒那麼尊貴,我哥哥命,也不是我在你們慎家寄人籬下那五年就可以抵消的。”
“如果可以,我希我可以有一輩子疼我的哥哥,神正常的母親,為此,我愿意一輩子沒進過慎家,沒過你們的傲慢……更沒見過你。”
雲玥著慎唯洲,冷厭說出了最後一句話。
話落,也終于擺了慎唯洲忽然力的手,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。
慎泓面沉,顯然沒有被一個小輩這樣當眾落過面,他狠狠拍桌道:“混賬,這個雲玥竟敢說這樣的話!”
“慎伯父,您消消氣……”施樂然早已滿眼竊喜,但小心藏,還是佯裝難過,打算再度煽風點火。
“剛剛說的,難道有什麼不對嗎?”
可就在這時,慎唯洲涼薄到猶如冰刃的聲音已經傳來,直接斬斷了房間的所有空氣。
慎泓眸鋒利:“唯洲,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沒什麼意思。”慎唯洲緩緩轉,一半明一半暗,人心底生畏:“今天大家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,父親難道還想繼續刨問底?”
……
恍惚間,天空積攢了許久的沉,終于還是化作傾盆大雨傾瀉而下。
雲玥從病房離開後,一直忍的淚水便再控制不住地簌簌落下,而當用手去眼淚時,淚水的咸也雪上加霜,的掌心越發灼疼。
可就在忽然有些絕,想干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時,一只大手已經猛然拉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