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象中,裴則一直都是溫和晴朗的。
但這是第一次,雲玥看見“深沉”這個詞出現在了裴則的上,尤其是此時他看著的眼神,仿若一柄利刃,能直到人的心底。
雲玥不自覺握了手心道:“裴則,你怎麼了?”
“……沒什麼。”
裴則緩緩開口,淺的瞳孔也在瞬間恢復自然,仿佛剛剛一切只是錯覺:“小玥,你走吧,下次有機會我們再約。”
“好。”雲玥點了點頭。
隨後看著裴則微笑溫地著,確實沒什麼異樣,雲玥這才拿著手機轉離開。
但也是因為如此,沒看見的是,離開後裴則角一點點消失全無的笑意。
……
另一邊,雲玥因為被慎唯洲脅迫,上本來不去在意都沒覺了的疼,再次從里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,呼吸都忍不住微微急促。
于是憋著怒火避開了裴則後,沒有按照慎唯洲電話中的指令往黑邁赫的方向走去,而是掛了電話,走了相反偏僻點的另一條路,準備悄悄回家。
可沒想到的是,剛走進巷子,一只大手便已經抓住了。
雲玥猛地一驚,隨後便聽見之前還是在話筒中聽到的低沉男聲,現在已經直接響在了的耳邊:“你以為,這樣我就抓不到你?”
“……”雲玥咬了牙關。
沒想到原來慎唯洲一開始就沒在車里,而是早知道了一反骨,一定會和他對著干,所以一直竟是等在了另一條路上。
但對于慎唯洲對的了如指掌,雲玥卻沒有半點開心。
因為這個男人才維護了施樂然,又來糾纏。
這樣在兩個人之間左右逢源,樂此不疲,雲玥簡直打心眼里厭惡!
于是顧不上上的疼痛,雲玥直接用力掙扎道:“慎先生,請你放開我!我剛剛已經按照你的話從裴則邊離開了,而那天晚上我們也沒發生什麼實質的事,所以請你以後都別再提這件事了,免得還惹的施小姐傷心。”
“你很害怕施樂然傷心?那你之前在公司對咄咄人的時候,怎麼不這麼為考慮?”
慎唯洲聽著雲玥撇清關系的話冷笑一聲,大手握著的纖腰道:“而且你說那晚我們沒發生實質的事,所以你是希我們確實發生什麼?”
雲玥立刻瞪圓了眼睛看向了慎唯洲,一時之間臉上漲紅,又氣又惱地簡直都不知該說什麼。
而慎唯洲居高臨下地看著雲玥的神,也早就清楚了小姑娘一生氣就會語塞。
可他就喜歡看雲玥這種小氣包的樣子,尤其是在逐漸昏暗下來的夜中,看著雲玥水靈靈的眼眸比天空最的月還要皎潔。
慎唯洲幾不可察地深邃了瞳孔,也直接將雲玥打橫抱起,放進了不知何時已經開過來的車上。
但一看進了車里,慎唯洲還摁下了隔板,雲玥後頸的汗都炸開了;“不要,不要……慎唯洲,你別再我了!”
“可那天晚上,你不是這麼說的。”
慎唯洲將雲玥到了角落,慢條斯理地握著纖細的後頸道:“你那時在浴缸里,拉著我要進浴缸抱你,還握著我的手,讓我再用力點……”
“啊,夠了!你這個禽!”雲玥憤死地上前直接用手捂住了慎唯洲的。
因為那天晚上中藥了,雖然後來慎唯洲給喂了解藥,但是不知為何,那藥起效特別慢。
于是在失控之下,雲玥確實說了做了許多恥的事。
但雲玥不想被提醒!
對此,慎唯洲輕輕挑了挑眉,倒是沒扯下雲玥捂著他的,可是他的大手卻竟然直接扯下了的外套。
雲玥簡直不敢相信了:“慎唯洲,你竟然真的那麼禽!”
以為慎唯洲之前說的那些話,逗的分比較多,但沒想到,他竟是真的打算和發生實質的事,甚至還是在車上?
雲玥本不能接地紅了眼眶,也更用力推拒著慎唯洲的膛,抖著想要將越來越往下的服重新拉回去。
甚至在思考,在飛馳的車上喊救命,外面的人能不能聽到?
可就在雲玥真的打算了的時候,一陣微涼的溫卻忽然從的前傳來,麻中,帶著說不出的舒緩治愈。
而雲玥一愣,隨後側目也看見了慎唯洲手中拿著一支白藥膏,對眸玩味:“玥兒,幫你上藥,算是禽嗎?”
雲玥此時才明白,原來剛剛慎唯洲扯開的服,竟是為了幫上藥。
因為前兩天的那個晚上,慎唯洲的用力在雲玥上留下了許多傷痕,而雲玥皮,有傷經常都要疼好幾天。
上一世他們每次抵死纏綿,慎唯洲也總會讓雲玥傷痕累累,甚至嚴重時,雲玥連手指上都是一片斑駁。
但那時,慎唯洲狠心冷,不會給上過藥,只會將藥膏無地扔給,讓自己去涂抹,然後繼續在床上我行我素。
可這一世,慎唯洲竟然親自給上藥?
不過,這有必要嗎——
雲玥還記得慎唯洲給施樂然打的電話里,他說他要把一切真相告訴慎泓,而按照慎泓的手段,在知道都是雲玥讓施樂然面盡失後,慎泓怎麼可能放過?
所以慎唯洲現在給上藥,難道是為了讓之後死的更好看點?
雲玥嘲諷地躲開慎唯洲的手道:“不用麻煩慎先生了,我的傷,我自己會理。”
“你真的會嗎?”
慎唯洲直接開口,低沉的聲音居高臨下,帶著一分寒意:“可你前兩天不是都在忙著準備針對施樂然的計劃,所以一點也沒管上的傷嗎?”
雲玥猛地一怔,原本細的皮也起了一層皮疙瘩,那上一秒還只是涼涼的藥膏,此時更是刺人地厲害。
因為慎唯洲,果然還是開始對秋後算賬了。
于是輕笑了一聲,雲玥面蒼白地看著慎唯洲,平靜道:“慎先生,你想為施小姐對我報仇嗎?”